窗外的景色在快速的變換,估計這速度並不一般。
看着窗外,我自認爲自己已經進入了那天談論的命運軌跡之中。
林式和陳黎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安靜得有點不正常,只是陳黎快速的開着車。
我知道這次肯定要發生什麼事,索性拋開雜念,睡了過去。
但是我很難睡着,腦海裡全是那個宏偉建築的畫面,自己爲什麼會看到這些畫面,我也不清楚。
就在這時,車停了,林式叫了我一聲,我下車以後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小旅館前面,這旅館有三層,裝修一般,不過看着很肅穆的感覺。
往往許多人會把很多事情想得很簡單,也往往把很多事情想得很複雜,只是很多事情我也搞不清楚,這道理在我高中時代我就明白了。所以對於那些我搞不清楚的事情我往往都不去想,也都不去做,這也是我註定成績不好的原因。
老墨菲說過:所有的事都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很多你不清楚的事情經過一段時間都會知道它的原因和結果,但有些事情窮極一生都不會清晰。
我們三人下了車之後,林式走在我前面,陳黎走在我後面。我們人上到了三樓。我們走到其中一間門牌號爲319的房間前面。
林式敲了敲門,房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女的,這女的身上有一種我從沒在其他女人身上見到的氣質。
皮膚白皙面容清秀,頭髮扎個馬尾,穿着黑色T恤還有一條黑色的運動褲,看起來很高挑纖瘦,各方面都挺完美,就是胸不大,我暗自比量一下差不多一隻手能抓滿一個。
目測身高至少一米七,她帶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讓我有一種叫媽的衝動。
她同樣沒有說話,只是側身讓我們進來了。
我心想怎麼都開始這樣裝逼得厲害了?
沒有結果,我只能上去,房間裡面是雙人牀,空間也比較大。我和林式面對面的坐在兩張牀上,陳黎站在窗子旁邊抽菸。
她關好房門之後從牀上的包裡拿出棉籤和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的是一種透明的液體。
她倒了一些在蓋子裡,拿着兩根棉籤,把剩下的棉籤和裝液體的瓶子隨意扔給了林式,林式伸手接住,但是沒有液體撒出來。而後她遞給了我,我擦起手來,感覺很清涼,傷口還有些麻癢。
倏然間有個東西往我身前一湊,把我嚇得往後縮了縮,等我回神纔看到是那女的,在我呆滯的時間裡她把手往我臉上伸。
一股清香傳至鼻腔,我心裡發慌,這這這….這是我的春天到了嗎?
眼前一花,那女的已經退開了,我伸手摸摸臉,臉上之前插進皮的細木茬已經消失了。
我看向林式和陳黎,他們只是看了一眼,林式自己擦起了傷口。
林式擦好手後開口說話了:“其實我們一直在找你,你終於出現了,看到你進了那家公司工作,我和陳黎也進去了。可能你不知道,陳黎就住在你租房子的旁邊。我們這樣做一是爲了你的安全,二是爲了等待一個時機的到來。現在兩點都集齊了,我也可以動了,而那些人也開始動了。”
我完全被他的說話的內容轉移了注意力。
他看我有些不解,繼續解釋道:“我和陳黎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每個動作我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這樣做的原因是爲了讓那幫人很搞不清方向,也是爲了測驗一下你是什麼程度。總體看來,你除了身體方面差了點,其它的也一般,自那天你被打暈之後,陳黎在後面跟着,你所在的每一個地方,他都在。那幫人從外表上是完全不能分辨的,能分辨他們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我們費盡周折,爲的只是引他們出來,然後和你碰上,激發你對他們的辨識能力;還有就是那個頭骨,是我們放在那裡的,而且那頭骨的來歷也有些奇特,爲的也是激發你的另一個能力;在你中獎的時候,你的另一種能力也出來了,你這三個能力,都是我們不可或缺的…..”
“別!等一下?啥玩意?天選之子啊?這麼老套你們都想得出來?別在這叨了叨的,你直接說要多少錢。”
我心想你說吧,老子看你花話能講多少,我就靜靜看着你表演。
林式止住了口,那女的站起來向窗外那裡走了過去,和陳黎一起站在窗子那裡,不同的是她沒抽菸,她看着窗外。
“我們要借你的肉體一用。”陳黎過來笑嘻嘻的看着我。
“滾!別搞這一套!寧死不從!”
“把你剛纔對那兩個的感覺和拿到那頭骨的感受和我說一下。”林式回頭看了一眼窗子那邊又轉了回來。
“感個雞毛,我他媽是覺得,你和陳黎的演技那麼好,爲什麼不去混影視圈?畢竟現在專業人士那麼少,還把老子綁在這裡來,有病?就算不演戲,以你們的身手,也可以去當保鏢啊,你們花那麼大的力氣來演這齣戲,難道就是爲了把我帶到這裡來然後滅口?也不對啊,對於你們這種人來說,錢這東西你們應該是不屑一顧的。那你們到底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林式只是笑了笑:“你不相信我們也很正常,這樣吧,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之後林式便站起身來,陳黎也走了過來,他們一起向着門外走去。
這他孃的考慮有個屁用啊,充其量就是想讓我自願嘛,減少一點他們扭曲了的負罪感,完全和殺了人去給被害者贍養父母一個心態。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我坐在牀上背對着他們。
林式回頭:“什麼問題?能回答你的我一定回答你。”
我很想問候他母親,想了想還是屈服了他的淫威,順口說了個問題:“那另一個人是誰?你們爲什麼不找那個人?”
林式看着我的眼睛,我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悵然,然後很沉重的說道:“另外一個人消失了。”
他和陳黎走了出去,反手將門帶上了,關門的聲音非常輕。
這就沒了?
“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覺得這逼絕對在胡咧咧,他們必然對我有什麼想法,可你說要錢他們又不直接要,搞這些花裡胡哨的幹啥。
大腦一片混沌,我放包反鎖房間的門,進廁所洗了個澡,披着浴巾就出來了,鑽進被子坐起來靠着牀頭,拿起那瓶藥液看。
洗完澡出來後房間空無一人,裝錢的包還在我那張牀上,我才瞬間想起我脫衣服褲子的時候那女的還在。
我不由得呼口氣,希望她什麼都沒看到。
破賓館門上連個貓眼都沒有,這幫鬼會不會守在門口?
等走到窗那,窗子那又有防護欄,心想還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