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慌慌的芍藥,兩手提起裙邊,先是去找到了蘇媚娘,轉告了趙甜兒的話,然後再去拿了兩隻茶杯。跟在蘇媚娘身後的她,又重新回到了水井邊。只當是自己妹子有事情找自己的蘇媚娘,沒有太當一回事情,於是就沒有她們主僕那樣的激動心情。
在井臺邊平放好了兩隻茶杯的芍藥,主動的接過了趙甜兒手中的罈子,分別向杯子裡面倒入。左右手各拿起一隻杯子的她,來到蘇媚娘和趙甜兒的旁邊,主動的遞送了出去。兩手上面粘有液體的芍藥,不自覺的就把手放在嘴巴邊是吮吸起來。
稍微一仰頭就喝了一個精光的趙甜兒,半閉半開兩眼,吧唧了一下小嘴,微笑道:“真好喝。”
看見她如此享受的蘇媚娘是心下想來,這東西至於那麼好喝嗎?懷着半信半疑態度的她,右手拿住杯子,左手托住杯底,先是喝了一小口品嚐味道,緊接着就是直接來了一個一口乾。把手中空杯子伸向了芍藥的蘇媚娘,輕笑道:“果真很不錯。趕快給我滿上。”
雙手抱住罈子的芍藥,自是又給家中的兩位女主人是倒滿了一杯。有說有笑的蘇媚娘和趙甜兒是左一杯,右一杯,完全是放開了喝。不多時的工夫,整整一罈子山寨雪碧就被她們喝完。仍然覺得不過癮的兩人,又命芍藥是再從水井裡面拉起來了一罈。
這時才感覺站在日頭下面很熱的趙甜兒,嬌笑道:“蘇姐姐,我們回屋坐下來,慢慢地喝。”
表示同意的蘇媚娘,含笑的點過了頭。隨即,兩人親密的手挽起了手,一起向前走去。跟在她們身後,兩手緊抱住罈子的芍藥,嘗過了一下其中的好味道,於是眼饞嘴饞這罈子裡面的東西。自己心裡面一直想着,等自己把兩位主人伺候的一高興,那麼她們就會賞她一杯喝。她覺得即便不是一整杯,半杯也是好的。
來到花廳是分別坐了下來的蘇媚娘和趙甜兒,笑嘻嘻地有讓芍藥揭開了封頭,再一次爲她們各自的杯中倒滿。拿起了杯子,一口氣就喝掉的趙甜兒,伴隨有“啊”的聲音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頑皮的吐出小舌頭,說笑道:“沒有經過文軒哥的允許,我們就私自偷喝了他的東西,會不會被他打屁股呢?”
把自己杯中物也喝光的蘇媚娘,空杯子放在了桌面,輕笑道:“有這一種可能哦!即便我們受了他的責罰,也是值得的,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太好喝了。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說完,就看向了芍藥的她,並命其把李文軒請來。
沒過多久,他是出現在了自家的花廳。坐在兩女中間的李文軒,樂呵呵道:“你們真是會找東西喝。都能把我放在井中的好東西,翻找出來喝。”
“你還好意思說呢!我的丫鬟芍藥要不是看見你把這東西給了秋月,恐怕人家和姐姐都還被你一直矇在鼓裡。”趙甜兒是口不對心,嘟嘟嘴道:“這說明你的心裡面沒有我和姐姐。”
“一,二,三,冤枉啊!”知道她是在使小性子的李文軒,耷拉起腦袋,笑着辯解道:“別人大熱天爲我送來了一個大西瓜且不說,卻在我這裡不但還受了氣,而且捱了打。我們家丫鬟們果然是武功了得,硬是把秋月的衣衫撕破,頭髮弄亂。爲此,我總得有所表示不是。”
笑盈盈的蘇媚娘,插話進來道:“你的話都字字在理。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們這晶瑩透明,喝起來甜蜜蜜,涼絲絲的東西叫啥名字呢?”
“雪碧。”想到它的廣告臺詞的李文軒,微笑道:“晶晶亮,透心涼。”趙甜兒和蘇媚娘是這一聽,立即就覺得是一個好名字,畢竟她們光聽這一個名字,心頭就有了一絲涼意。
“兩位美人兒,要是沒有其它事情,那麼我就要回書房去繼續研讀那一些道門書籍了。”感覺她們就是讓芍藥把自己找來問話和解惑的李文軒,不急不慢的又道。
“你就不能留下來多陪一陪人家和蘇姐姐嗎?”發嗲起來的趙甜兒,不想讓他離開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感慨過後的李文軒,坐在這間佈置的越發雅緻的花廳內道:“既然美人兒都發話了,那麼我就理所當然的作陪了。”
三人一道又聊過了三五幾句話後,滿身汗臭味道的朱彪,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他回來的李文軒,知曉他應該是打聽回來了一些消息。沒有急在一時問話的李文軒,先是讓站在旁邊伺候的芍藥是把自己杯子中沒有動過的山寨版的雪碧飲料遞給了他。
剛好口渴的朱彪,二話不說就喝了下去。意識到這水喝起來很是涼快的他,沒有再要一杯喝,而是想要趕緊說正事兒。兩眼看過了屋子裡面還有其她人在場的朱彪,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留意到這一個細節的蘇媚娘,很是明白事理的站起身道:“坐在這花廳裡面也怪悶的。甜兒,我們還是去花園的樹影下坐坐吧!”
同樣意識到朱彪是要和李文軒談正事的趙甜兒,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隨着她是走了出去。本就是丫鬟命的芍藥,只好把東西是搬過來,搬過去。只好照做的她,不敢不做,畢竟自己沒有可以抱怨的資格。
等到花廳內只留下二人以後,朱彪是據實以告道:“林家和百花樓是已經成爲了死敵。他們兩方已經鬧到,有他無我的地步。不過,最近兩日來,他們突然的消停下來。據說,內閣首輔夏言,夏大人要回鄉來,使得劉知縣,錢知府是都分別親自出了面來和他們打過了招呼。”
回味起“打了招呼”四字的李文軒,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就是指夏言在回鄉期間,你們都得給我老老實實地窩着。若是任何一方搞出花樣,就是和劉文鏡,錢明正,故意過不去。到那時,他們可是就要把聽不懂人話的一方是往死那方面去整。
“你覺得這事兒的真實性有多高?”看似風情雲淡模樣的李文軒,煞有目的的問道。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不但林家和百花樓方面暫時的消停了下來,而且街面上也增加了衙門裡面的官差。若不是有大事發生,平日裡面是見不到這種景象的。除此以外,官府方面已經有人出面和道上有頭有臉的朋友談過,也是要他們安分。”朱彪把探聽回來的消息,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道。
李文軒是來來回回地推敲這能讓官府大爲緊張,江湖人士消停下來的大事件,真實性應該很高,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的聽話和安分守己。即便這方方面面都不敢造次,自己的想法和行動也得暫緩一下。若是一個不注意,得罪了權貴,那就極其的麻煩了。
目前,李文軒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分量。他連劉文鏡都不敢得罪,更不要說是知府錢明正了。這一件事情可是關係到他們的政績,仕途,能否拉到上面的關係,所以被看成是機遇的他們,自然是非常的重視。誰要是不懂事兒的亂踩,亂來,那麼他們定然就會收起平日裡斯文的面孔,完全顯露出另一張猙獰的面容。
想聽一聽朱彪如何看待這事兒的李文軒,本着兼聽則明的態度問道:“你覺得市面上就這樣一下平靜下來,是好還是壞?”
想了一下的朱彪,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道:“這暫時的安靜,只會讓以後變得更加熱鬧。林家也好,百花樓也罷。他們之所以安分下來,都是因爲懼怕官府的直接介入。想必這夏首輔回鄉的事情一了,他們還得繼續上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場面。”
深知他對江湖事情很是瞭解的李文軒,繼續問道:“你覺得是林家會贏,還是百花樓會勝?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百花樓那一個樓主的底細?”
要是談其他很是木訥的朱彪,一要自己提到江湖上面的事兒,特別有精神道:“林家和百花樓到底誰能鬥贏誰,還真不好說。至於百花樓主的真實身份,我確實不甚瞭解。既然公子有意想知道,那麼我會盡力去爲你打聽。”
“那就辛苦你了。”明白這收一個放心人在自己麾下不容易的李文軒,還是考慮到他人身安全的一面道:“此事,我更多是出於好奇。你要是遇到爲難和不方便之處,大可不用繼續下去。你要知道,這性命是最爲重要的。”
“不辛苦。這是在下應該做的。”本就對他是心悅誠服的朱彪,多多少少有所瞭解李家和林家有一些恩怨,又懷着士爲知己者死的信仰,好生感動道:“公子大可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另有所想的李文軒,拿不定主意是繼續坐山觀虎鬥,還是聯合百花樓來一起對付林家,而口頭上只是順口也就應了一下他的話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