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飽口福的趙家人是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中的每一個人感覺到這才叫做真正的過年。跟隨自己孃親在李府內居住的翠竹,送走了得以一起進府的姐妹之後,也算是熟門熟路的折返回府是去尋了她的母親。找到孫婆子的她,興高采烈的是把自己被分配到瀟湘館,起步就是四等丫鬟的事情是詳詳細細地告之了母親知曉。
早就清楚這一事的孫婆子,伸出粗糙的右手是撫摸起自己女兒一側的頭髮,笑得是滿臉褶子道:“小妹,既然大夫人這般看重你,沒讓你從五等丫鬟起步,那麼你可要好好地幹活,切勿辜負了主子對你的擡愛。爲娘相信你只要勤懇和聽話,那麼稍加時日就會有出頭之日。”
“娘啊,你別老是小妹,小妹的叫人家了。這一個名字真是土死了。大夫人是已經親自給我賜名叫翠竹。”雙眼看着她的翠竹,小臉上面先是一陣子不高興的模樣,然後才喜滋滋地反覆唸叨了三遍自己的新名字道:“今後,你可得叫我翠竹。”
用右手食指是戳了一下她額頭的孫婆子,心裡面是另有一番合計的打算如何才能讓她去到李子默的身邊伺候,畢竟嫡長子的身份和地位可是非同一般。很快就想到了去走一走凝香門路的她,沒有和女兒說出自己心中的盤算和爲其鋪路的打算,笑罵其年紀小,還不太懂事兒道:“死女子,無論你今後混成什麼樣子。都是孃的女兒,孫小妹。”
沒有真生氣,只是不樂意,耍起了孩童脾氣的翠竹。連連地跺了兩下腳,衝着她是扮了一個鬼臉,口中說着“不理你”的話語,便遠遠地跑開了。這時,廚房內的事情已經忙完的孫婆子,於是趁着這一個空閒,解下了身前的圍裙,稍微拾到了一下,宜早不宜遲的就去找凝香說說,畢竟對方是已經全權的負責瀟湘館的人手調動和配置。
進了二門。又步入進了瀟湘館的孫婆子。等了好一回子。只容凝香把李子默是給哄睡着以後,才得以在小主子的房間外屋內是見到了對方。坐在椅子上面的凝香,端起小丫鬟給自己沏的熱茶。她喝過了以後。徐徐地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面,不冷不熱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衝着她只是笑而不語的孫婆子,雙眼是看向了屋子內站立在一旁伺候的一名小丫鬟。看出了對方眼神意思的凝香,揮手示意了小丫鬟暫時出去,而這裡不用其伺候。見到小丫鬟離開之後,孫婆子是緩慢的走上前來,站在一個側面,滿臉堆笑和點頭哈腰道:“姑娘,你是知道的。我那一個女兒小妹。哦,錯了。現在。應該叫她翠竹。蒙大夫人擡愛,成爲了這院子內的一名四等丫鬟。我想着她年紀還小,多留在你身邊學習,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再者,大少爺屋子裡面總得有一個可心和信得過的小奴婢跟隨和伺候,所以就向你舉薦一下我那丫頭,畢竟她也算得上是咱們李府內的家傳奴婢。”
聽得再明白不過的凝香,心裡面是頗爲有數,微微一笑道:“你老想得可不止這一點兒吧!”
孫婆子從懷中是掏出了一對做工相當考究的金鐲子,笑呵呵的放在了旁邊茶几面上,沒有再隱瞞任何道:“姑娘,你就行行好,幫我家丫頭一個忙。今後,她要是有了出頭之日,得了大少爺的喜歡,那麼我們母女是永遠都忘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笑臉不改的凝香是聽完她這話,才認爲把事情是說到了點上,直言不諱道:“你老的眼光看得是夠長遠的。從現在起,你就把自己女兒安排在大少爺身邊,不但可以躲避一些人對翠竹的嫉妒目光,而且還能讓其和他朝夕相處的自小就培養起一定的感情,從而更加能夠贏得了大夫人的信任和好感。若干年以後,翠竹就順理成章的可以成爲他的通房丫鬟。你家女兒要是再有一些造化和福氣,那被大少爺擡舉爲妾侍,也未必不可能。”
“瞧你說這話,定然是在拿老婆子尋開心。我那能有那樣長遠的眼光和雄心呢?”見她是把話都給挑明的孫婆子,摸不清對方怎麼想,於是嘴巴上面不敢一口承認,心裡面卻是打了鑼鼓,只能暫時選擇裝傻的同時,據實以告道:“我腦子笨,姑娘不是不清楚。給我支招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婆婆,廚房的張管事。”
深知自己的婆婆是很有遠見的凝香,再聽完她這一說,便把心中的一些疑惑全消。自己當初也是遵從了婆婆出得主意,而才得以有今時今日的府中地位。她把孫婆子的女兒調到李子默的身邊伺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至於翠竹能不能討大少爺的喜歡,可就另說了。
着實還真不把那一雙金鐲子放在眼中的凝香,設身處地的在爲李子默是進行全權的考慮。自己定然是要把好的丫鬟留在他的身邊伺候,使得自己見不到他的時候,也能放心下來。至於翠竹,自己是親眼見過多次,而對方給她一直留下的感覺還是相當的不錯,要不然也就不會有機會是直接從四等丫鬟開始做起了。
倒不是礙於婆婆情面的凝香,心裡面經過一番合計,覺得調配翠竹去李子默的身邊服侍,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便順水推舟道:“既然算是我們府上養出來的奴婢,那麼我就沒有什麼不同意的。翠竹只要耐得住性子,盡心竭力的服侍大少爺,那麼想必日後會有出頭之日。你這一個當孃的人,也能沾上光,隨着享福。”
見她答應了自己這一請求的孫婆子,緊張無比的心情是纔得到了緩解。自己知道李子默對凝香是十分的依賴,可謂當成了半個親孃看待,便清楚對方是有相當的能量和影響力,多謝道:“我家女兒的前途和命運,全靠姑娘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