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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羽出來轉了一圈,和宗門其他弟子匯合時,衆人正在商議,是否先在集市住宿一宿再走。
十名弟子之中,衣清雲的修爲最高,隱然是此行帶頭者,看到衆人都看着自己,她也就點點頭,沒有意見。
集市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也是太清宗開設,所以當一行人進入客棧之後,受到十分熱情的招待,老闆是個笑眯眯的大胖子,特意給衆人準備了一桌精緻酒菜。
衆人在山上修行,基本上都是辟穀,即便要吃,也只是粗糧淡飯而已,驟見凡間美食,都倍覺新鮮,邊吃邊談,氣氛倒是融融恰恰。
唯一顯得不夠合羣的就是陸羽,只有劍宗的李清山和他挨着,偶爾交談幾句,其他人都在向衣清雲和青清兩位美女大獻殷勤。
陸羽看着不覺暗自好笑,那邊衣清雲和青清在中間坐着,然後兩旁各是三名男弟子,三名劍宗:張清城、王清河、馬清元;三名道宗:歐清陽、胡清剛、衛清虛,彼此涇渭分明。
衣清雲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和衆人說說笑笑,青清則沉默少言,更多的時候是用一雙清澈雙眼來代替語言。
看到那六位師兄的面孔實在影響食慾,陸羽索性埋頭吃菜,三年不食人間煙火,陸羽是食指大動,吃得分外酣暢。
“陸師弟,咳——注意點形象。”
正吃得來勁,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說話,陸羽擡眼望去,只見衛清虛那個小白臉正帶着幾分不悅地看着自己,其他幾個人的目光也都向他射來,隱隱含着一股譏諷之意。
“形象?”陸羽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吃飯那麼大聲,真是沒教養。”衛清虛陰陽怪氣地嘟囔一句,那三名劍宗弟子立刻哈哈大笑。
陸羽瞥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埋頭吃飯,但是心中卻對幾位同門更加失望,這樣也好,以後真的遇到什麼情況,也不必還惦記什麼師門情分了。
李清山暗暗用腿碰了陸羽兩下,以示安慰,那幾位師兄可都是煉氣後期修爲,貿然翻臉的話可討不了好。
“呵呵,幾位道友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太清高足。”
陸羽再次擡頭觀看,桌前站着一個白衣男子,正在向張清城等人拱手笑道。
衆人見他相貌俊秀,談吐文雅,尤其是那雙眼眸,竟然是少見的藍色,如同大海般清澈,頓生好感,悄悄探查修爲後竟然也是煉氣期,便紛紛拱手回禮。
白衣青年如水的目光掃過衣清雲和青清,口中又讚道:“俊男美女齊聚一堂,今夕何夕,能夠有幸見得諸位俊才。”
張清城在衆人之中年齡最長,見此人溫文爾雅,談吐不凡,也就起了相交之意客氣的說道:“道友若不嫌棄,就請坐下一同共飲吧。”
青清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對張清城的草率相邀有些不滿,但是爲了顧及他顏面,也沒當衆反對。
“呵呵,正有此意,在下風滿樓,與諸位道友真是一見如故,爲此當浮一大白。”白衣青年滿臉笑容,舉杯逐一示意,衆人也各自通名,然後一齊幹了,只有衣清雲抿了一小口,而青清則滴酒不沾。
陸羽照舊埋頭吃飯,但是心中卻並不平靜,因爲剛剛他目光掃過風滿樓舉杯右手上時,看到手腕上一個米粒大小的粉色胎記。
“難道是他。”陸羽忽然想起先前交易時,那小夥計遞送儲物袋時,也有同樣印記,不由得暗暗留了一份心。
風滿樓很是健談,觥籌交錯之間就和衆人打成一片,是左右逢源,即便是衣清雲也被他的風趣話語逗得淺笑不已。
陸羽心中暗暗嘀咕:不知這廝有何居心,過來刻意結交宗門弟子,還得提防着點才成。
衆人喝得興起,又要了幾壇酒。其實修真者飲酒,與喝水也差不多,只要靈氣催動,就可以消除酒氣。
依次給衆人滿了一杯,風滿樓起身道:“今日與諸君相見恨晚,本想多盤桓幾日跟各位好好聊聊,只可惜在下乃一介散修,想要去藍天高原碰碰運氣,明日就要啓程,等歸來之後,再去落霞山拜會各位,把酒言歡。”
“風道友莫非也要去上古鎮妖塔不成,正好——”身材最壯碩的胡清剛是個實心眼,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旁邊的衛清虛連連踩了幾下腳,他楞了楞,剛要嚷嚷,卻發覺衛清虛眨了眨眼,不由得尷尬地端起酒杯掩飾。
“難道各位也要去上古鎮妖塔,真是巧了,不知道風某可否與各位結伴同行?”風滿樓神色頗爲驚訝地說道。
這個要求旁人可不敢隨便決定,都扭頭看着衣清雲。
衣清雲似乎對風滿樓頗有好感,稍微沉思片刻就點頭應道:“也好,多個人,也能多個照應,就一起吧。”
“那真多謝了,路上還希望各位道友多多照顧啊。”風滿樓連連道謝,衛清虛等人則稍稍有些鬱悶,不過既然衣清雲發話,也不好再拒絕。
一頓飯足足吃了二個時辰,這才盡歡而散,因爲客棧比較小,所以只能兩個人一個房間,反正大家只要有個打坐之地就成。
陸羽本來以爲不會有人願意跟他一屋,樂得自在。卻不料李清山尾隨而來,兩人各自一張牀,對面盤腿而坐。
“清山師兄怎麼願意和我一個屋啊?”陸羽對李清山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那一次在擂臺上被女色所迷,不過看樣子是吸取了教訓,路上一直對衣清雲和青清兩個美女是敬而遠之。
“陸師弟說笑了,我是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說,那些同門師兄也不屑和我爲伍。我修爲也是最近才突破到煉氣期,此番鎮妖塔之行,恐怕最難安然保身的就是我了,可惜師門有命,我不能不從啊。,”李清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的確,作爲宗門弟子,雖然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但是一旦宗門有所需要,也得義無反顧地去遵從,付出總會需要回報的。
“彼此彼此,不過清山師兄也不必如此擔憂,只要少點貪念yu望,還是能明哲保身吧。”
“還望陸師弟能多多關照啊。”李清山鄭重地向陸羽拱手,看過陸羽最後兩場比試,他心裡明白,這個曾經的道宗廢材,實力其實並不弱,能和自己定下攻守同盟,應該只有好處沒壞處。
“大家互相照應,希望先能平安到底藍天高原纔好。”陸羽幽幽地說道,然後手指一彈,桌上的蠟燭悄然熄滅。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離開宗門客棧,算是正式踏上征程。
上古鎮妖塔所在的藍天高原在大唐國北方,而太清宗所在的位置則是大唐國東南,所以這一趟的行程有四千多裡,縱貫大半個大唐國。
隊伍中多出名風度翩翩,能說善談的風滿樓,頓時熱鬧不少,他見聞廣博,天南海北地扯起來,倒也緩解不少旅途中的寂寞。
三天之後,衆人就已經離開太清宗的勢力範圍,陸羽走在隊伍最後,和李清山並行,前面衆人則談笑風生,十分招搖,言辭間毫不隱晦,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乃是太清宗的弟子般。
連李清山都看得暗暗搖頭,更不要說陸羽了,如果不是事先得知有武明威和辛明鏡兩位明字輩師叔會暗中隨行,陸羽幾乎想脫離這個大部隊。
走到正午,兩邊是光禿禿的荒山,頭上是火辣辣太陽,這些養尊處優的太清弟子們都有些吃不消,平日裡在山上修煉,絕對不會頂着太陽打坐休息的。
看到前面路口居然有個簡陋草棚,門口挑着一個大大的“茶”字招牌,衆人頓時面露喜色,紛紛大步走上去,將小小茶棚坐得是滿滿當當。
等到陸羽和李清山尾隨而至時,只能屈居茶棚外面,兩人相視一笑,倒也沒在意。
賣茶的是個年邁老漢,一身粗布衣衫,滿臉堆笑,殷勤地給衆人遞碗倒茶。
陸羽掃了一眼茶棚上面的青草,又看看兩邊的荒山,不免皺起眉頭:在這樣荒涼的地方做生意,只怕半年也開不了幾次張。
茶水倒在白瓷大碗中,青綠喜人,一股幽幽茶香在草棚中迅速彌散,連那滾滾熱氣似乎也被衝散幾分。
胡清剛也不顧茶水燙嘴,端起碗就要往肚子裡灌,卻被衛清虛攔住:“且慢,人心險惡,師父告誡過我們,飲食起居,一定要小心提防。”
“喝個茶嗎,不至於吧?”胡清剛不屑地瞥了眼,粗聲粗氣地反駁,然後一賭氣,咕嘟咕嘟把一碗茶都灌進肚子裡。
完了胡清剛拍拍肚皮:“你們都等一會喝,看我有沒有事。”
賣茶老漢聽了這話似乎有些氣惱,把手裡抹布重重摔在茶壺上說道:“諸位客官,你們要是怕茶水不乾淨,請立刻走人,老漢恕不招待。”
“老丈息怒,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何必在意。”風滿樓站起來打圓場,然後也端起茶碗慢慢啜飲一口。
其他人看到兩個人喝了也沒有什麼異狀,這才都端碗大口喝了起來。
陸羽把碗湊到嘴邊,就見李清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隨後壓低聲音說道:“這有古怪,別喝。”
順着李清山的目光看去,陸羽點點頭:看來清山也是細心謹慎,發現茶棚上面的青草還是新鮮的。
不過陸羽還裝模作樣地喝了兩口,然後說道:“真是解渴啊!”
茶棚內,老者臉上怒氣也轉眼消散,拎着茶壺給大家添水,嘴裡叨叨咕咕:“老漢我在這賣了半輩子茶,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不好——因爲他們都已經沒有機會說,倒也倒也!”
在他的嘀咕聲中,衆人只覺得猛然間天昏地暗,睡意濃濃,紛紛倒下去,茶碗摔了一地。
陸羽也一頭趴在桌上,同時用腳踢了還沒反應的李清山一下,那李清山居然身體向後,四仰八叉倒下去,噗通一聲,動靜比誰都大。
“只是昏倒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吧!”陸羽心中暗暗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