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你入白家家譜的日子沒幾天了。 ”劉媽盯着婉晴略顯憔悴的臉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
婉晴沒有想到劉媽不問自己的病情,不勸自己吃‘藥’,而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明白是嗎?”劉媽看着婉晴‘迷’茫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再次說道“按規定,嫁入白家一個月之後才能入白家家譜,而入了家譜,你就不再是你。”
婉晴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她想從‘牀’上坐起來,劉媽像座鐵塔一樣的立在她的‘牀’前,讓她感到不安和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可是她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成功,身體軟弱無力,只好再次重重的躺回‘牀’上。
是的,她有些明白了,入了白家家譜,她就徹底的成爲白家的‘女’人了,也就是說她的死期就到了。
大太太和王管家不是在密謀用白家24個‘女’人的人頭去祭奠那24棵樹嗎?已經死了六個新娘,她是第七個。
一瞬間所有的事情涌上心頭,從24棵樹下傳來的那個‘女’子唱戲的聲音,那個從枯井裡爬出來帶着氈帽的男人,還有靈堂裡的白老爺的鬼魂。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那24棵樹有關係。
密室?24棵樹?這是白老爺的鬼魂不斷重複的一句話。婉晴記得清清楚楚。
她得拯救她自己,不然她只有死。
入白家家譜的日子也就是她的死期。
等她入了白家家譜,成爲白家的‘女’人,大太太會把她殺死,然後把她的頭顱割下來埋在那24棵樹下,再請法師來做法,就像她做的那個夢一樣。
“少‘奶’‘奶’,其實人活在世上的時間是很短暫的,人各有命,我們都要想開些,該吃吃,該喝喝,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劉媽說着上前將婉晴扶起來。
婉晴又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臉‘色’變得發白,身體依然軟綿綿的,但是還好,在劉媽的攙扶下,她坐了起來。
“來,少‘奶’‘奶’,將這‘藥’喝了。”劉媽端過桌上還冒着熱氣的湯‘藥’,聲音低沉的對婉晴說到。
一股沖鼻的苦味立刻傳來,婉晴急忙拿手掩住鼻子,扭過頭去不去看那碗有些黑乎乎的湯‘藥’水兒。
“良‘藥’苦口,少‘奶’‘奶’還是喝了吧。。。。。。”劉媽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生硬起來。
婉晴擡頭看着她的臉,總覺得她讓自己喝‘藥’另有目的,並不是爲了自己的病。
“白家的冤死鬼太多了,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呢,這都是命,怨不得別人,以後少‘奶’‘奶’也不要怨我。”劉媽一邊說一邊又把‘藥’遞到婉晴的面前。
“喝了它,喝了它就再也沒有痛苦了,喝了它。。。。。。。”劉媽不由分說的命令婉晴。
她的表情讓婉晴想起了古代潘金蓮給親夫武大郎灌毒‘藥’的情景。
“你。。。。。。。”婉晴不安的看着劉媽。
“喝了它,喝了它。。。。。。。”劉媽步步緊‘逼’,似乎非要婉晴將碗中的‘藥’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