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賭場救人
這兩天我們基本沒做生意,淨‘花’時間去找何京這小子了。張宇氣得牙癢癢,罵道:“這個挨千刀的,都三天了不‘露’面,就是死了都不知道他死在了哪裡。”
我靜下心來想了大半天后說道:“賭場照理說,應該都有後‘門’,用來防止警察搞突然襲擊對吧?”張宇道:“對!對!晚上去找找後‘門’,想辦法‘混’進去!”
經過剛纔那麼劇烈的運動我們又累又餓,找了家飯館吃了飯,然後買了兩張報紙,到一棵大樹底下把報紙鋪在地上,躺地上睡覺。雖然如今是秋季,但夏季的尾巴還在,中午烈日當空熱的時候脫了長袖,躺下後沒多大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日已西沉,又覺得肚中飢餓,吃完飯後天‘色’暗了下來,立即開始行動,順着麻將館的牆繞到後方。
麻將館的外牆很長,我們走了有十分鐘才走到後方,此時看到有一個跟牆顏‘色’一模一樣的小‘門’。
這種‘門’在白天看上去都不會發現,更別說是黑夜裡了。要不是我們正巧走到附近的時候探出腦袋觀察見‘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不然也不會發現這裡有‘門’。
那人左右張望了一下,對着不遠處的草地上撒了一泡‘尿’,之後打開‘門’進去了,順手也把‘門’給帶上了。
後‘門’附近是一望無際的荒涼地方,黑夜裡在這種地方本來就滲人,更何況這裡是鬼窩的後‘門’,我們只覺得十分的寒冷,都叫喊着出來的時候怎麼不把外套拿着。
在後‘門’‘摸’索了大半個小時,發現除了那個‘門’能‘摸’到縫隙外,別的再沒有縫隙。這後牆除了一道小‘門’外連個窗戶都沒有。
我跟張宇商量了一番後,我去敲‘門’,張宇站在另一旁手裡拿着板磚,要是裡面的人肯開‘門’就一板磚砸下去把那人打昏,我們就能進去了。
不過這情況是後‘門’只有一個人看守,如果有兩個人則此計不成。事到如今也沒別的好辦法,姑且賭一賭吧。
我敲了三下‘門’,裡面沒有動靜,再敲三下,又敲了七八下後,才聽到有一個緩慢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裡面的人問道:“誰啊?”
我接着敲,不答話。裡面的人就站在‘門’口一連問了三聲:“誰?”一聲比一聲警惕。我心裡暗道不妙,估計要砸。
就當我準備放棄轉身要跑的時候,‘門’卻突然吱扭響了一下。我急忙示意張宇貼着牆藏好,千萬別讓裡面的人還沒出來就發現他。
此時我則背貼着牆儘量往遠處挪動,這樣那人的視線如果不出來就肯定看不到我。
‘門’裡面的人‘露’出來少半截腦袋朝外面看了看,什麼也沒看到,就大着膽子將‘門’開大了一點。張宇見狀一隻手扳住‘門’,另一隻手拿着磚頭狠狠砸了下去。
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中,張宇見地下很快流了一灘血,嚇壞了,急忙問我:“他死了沒有?”
我大着膽子低下身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又‘摸’了‘摸’那人的脈象,覺得這人肯定死不了,不過血一直流,不止血的話過個半小時他肯定沒救。
我們又不是醫生護士,沒有止血的紗布‘藥’劑。左右看了看,就到地下抓了一把鬆軟的綿土,敷在那人的頭上。
鬆軟的綿土可以止血,這是我們農村人用的土辦法,以前幹活磕破了沒錢買‘藥’就隨手抓一把像麪粉那樣的綿土就能止血。
我讓張宇把他的袖子撕下來給那人包紮一下,這人十分的沉重壯碩,我們兩個擡他的身子都感覺有點擡不動。再看他躺下來都覺得很高大,看情形這人也是個彪形大漢,打手之一。幸好先下手爲強,不然跟他正面衝突我們兩個加起來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處理完此人的傷口,我們把他拖到外面,免得他那沉重的軀體堵在‘門’口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礙事。
打着手電走進去,‘門’裡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周圍的磚牆也都跟‘門’是一模一樣的顏‘色’,確切的說,‘門’可能是貼上了和磚牆一樣的牆紙,讓人很難辨認。
走到通道盡頭的時候沒有了路,我朝前面的磚牆上敲了敲,沒想到竟然是實心的!這該死的通往裡面的‘門’竟然不在通道的盡頭。
我們只得一人‘摸’索着一邊往回退着找,一邊走一邊輕聲的敲,終於走到中間的時候敲出來‘門’的位置。
開這個賭場的人除了養鬼外,還十分的老‘奸’巨猾。如果按照常理找‘門’肯定找不到,一般人都以爲‘門’應該是在通道的盡頭,但是這傢伙反其道而行之,將‘門’設置在中央,誰都會從跟前走過去將之忽略掉。
這道‘門’沒有上鎖,我們輕輕一推就開了,可能是之前那人打開後想着還要再回來就沒有鎖。這倒給我們提供了方便。
我悄聲對張宇說:“手電關了!”‘門’裡面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手電燈光很容易暴‘露’我們,要進去必須萬分的小心。
這裡面有許多的鬼不說,還有好幾個彪形大漢當打手,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了。走進這道‘門’感覺裡面變得寬闊起來,我先進去蹲下來,聽了十多分鐘周圍的動靜,沒有半點聲音,纔將手電筒打開。
裡面是一間不小的屋子,屋子裡面擺了一張‘牀’,上面有被褥枕頭,還有一些se情書刊。看情形應該是開‘門’的那人住在這裡。
屋子的裡角有一塊凸起來的鐵皮,上面有拉環,很明顯下面有通道。我讓張宇進來幫我一起把鐵皮拉開,但一拉才發現拉環上面有一把大鐵鎖。
住在這間屋子裡的人身上應該有鑰匙!我急忙走到他的‘牀’鋪上翻找,最後在‘牀’頭的‘抽’屜裡找到了一串鑰匙。大鐵鎖的鑰匙很好辨認,打開後,裡面‘露’出來一條可以活動的竹梯。
我拿着手電筒輕聲的爬了下去,裡面的地下室有許多的小房間,我趴在其中一間朝裡看了看,見有人在睡覺。
小房間我數了一下,一共有十間,小房間過後有一道‘門’,‘門’裡面是寬敞的賭廳,坐了不少賭客在賭博,有押大小的,有玩21點的,還有玩suo哈的。賭廳旁邊有隔起來的小包間,裡面傳來的是麻將的聲音。
我站在小房間的玻璃‘門’前觀察了一陣子,將裡面的大致格局看了下,關於賭博的應有盡有。看過後我再挨個看這十個小房間。
最後在一間房子裡看到了何京,裡面還有一個人跟他躺在一起,那人身上包着紗布,好像受了重傷。
我輕輕的敲‘門’,何京沒有睡着,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藉着賭廳裡明亮的燈光他看到了是我,便急忙走到‘門’跟前,準備張口叫我。
我急忙做噓聲的手勢,然後示意他把‘門’打開。小房間的‘門’沒有鎖子,何京把擋在‘門’後的椅子拿開‘門’就打開了。
“跟我走!”這會兒不是打罵他的時候,先出去再說。何京點頭,又說道:“把他一起帶走!”他是說躺在‘牀’上的人。
我問道:“那是誰?”何京道:“跟我一起回來的同事,我們被騙了……”
“詳細情況以後再說,快跟我走!”
何京把他的同事扛起來,我領着他上了樓梯,出來後讓張宇把鐵板蓋好再把鎖子鎖上。出了後‘門’讓何京先等着。我跟張宇把那個彪形大漢擡到‘牀’上,然後把後面這兩道‘門’鎖都開開,出去後順手再帶上。
這樣做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不會讓人找到什麼線索。出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留意了那彪形大漢的腦袋,見血不流了,就把張宇的袖子解開也拿走。
繞過‘門’後的荒涼地段後,我們攔了一輛的士打車回到宿舍。何瑩見她弟弟終於回來了,‘激’動的眼眶有點溼潤。
“三天了,沒有你們的消息,我還以爲你們死了,讓你姐夫連着三個晚上去找你……”何瑩說着說着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姐,姐夫,我對不起你們!”何京跪在了她姐的面前。何瑩擦了一把眼淚,然後狠狠的給了何京兩個巴掌。
此時我又怎麼再好意思去對何京拳打腳踢,張宇在一旁咬牙切齒了大半天早想動手揍他了,但見何瑩出手後也把火頭壓了下來。
“說,這些天都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他又是怎麼回事?”何瑩哽咽着問。
何京哭喪着臉道:“我們被人給騙了,那傢伙說我的‘玉’戒指和‘玉’耳環值錢,出1萬塊要買我的東西,我哪裡會想到這麼小的‘玉’石就值這麼多錢,就一口答應給賣了。之後那人就跟我們閒聊套近乎,說有一個能快速發財的好辦法,養一個小鬼就能行,讓小鬼替人賭博,我想起來姐夫是幹這個的,就回家把那個紫砂葫蘆拿走了,那個人就領着我們到麻將館,說裡面有一個大師是專‘門’賣魂的,我們買了魂後就把魂裝進了紫砂葫蘆裡,正好那裡是麻將館,就坐下來試一下那個大師的法‘門’靈不靈。”
我問道:“那人是怎麼知道你有‘玉’戒指‘玉’耳環的?是不是你拿出來在大街上顯擺?”何京點了點頭。我怒道:“你這臭小子小心咱們一家子都毀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