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我對陰兵道:“那就賜我們法力吧,但願我們能鬥得過這邪咒背後的妖魔鬼怪。”
隨後陰兵伸手往我後背上推了一下,我就感覺到有源源不絕的冥界法力涌進體內。傳過法力之後,陰兵就告辭了。
我此刻已經沒了睡意,就自然醒來了,看了下表,差幾分鐘就到五更。現如今算是初冬時節,這個時候天還特別黑,要到7點的時候天才會亮。
這麼長的時間睡不着真是讓人糾結,乾點什麼吧。我試着調息了一下,發現體內的法力特別的充沛,這一次冥界給的法力至少是上次的兩倍。
看來冥界也有點慌亂了,他們一次給這麼多的法力是把賭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這幫鬼官,也不說自己上來彌平災禍,竟然把希望寄託在我們三個凡人身上。如果這次我們能安全渡劫,冥界會不會真的拉我們去陰間做個什麼官……
一想到這我就頭皮發麻,我還沒活夠呢,可不願意到陰間去。對陰間的官也沒有半點興趣,我還是保持現在的狀態,承受陰間的法器、法力,在陽世間做個獵鬼人就好了。
這樣我還可以過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快樂幸福生活。雖然現在還沒有孩子,但早晚有一天會有。
腦海中胡思亂想着,實在是睡不着,看看時間還早,我就悄悄的起身下牀,打開房門走到院子裡去散步。
張宇跟師太都醒來了,他們也都收到了陰兵的託夢,法力也增加了不少。見我在院子裡來回的踱着步子,就都悄悄的打開門走到我跟前,我們三人商量着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就連陰間都束手無策的恐怖事件。
到目前爲止,我們都是被動的去破解中了陰邪符咒的人,還無法主動的找到陰邪符咒的來源。這東西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悄無聲息,根本讓人無法捉摸。
難道我們就只能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嗎?
張宇說道:“冥界那麼多法器,不如今天晚上再把陰兵叫來,讓他們給我們每人再送一件法器,這樣我心裡纔會有底。”
師太卻搖頭道:“到目前爲止我都無法完全的駕馭追魂針,每次修煉過後我都對追魂針有了新的使用體會,我們應該盡力發揮自己手中的法器的潛能,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新的法器,就算法器再多再厲害,我們使用不順手,那還不如不要。”
我點頭道:“臨陣對敵就靠的是個熟練度,只有練得純熟了,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對了,我用用陰兵令旗吧,把方圓周圍的所有鬼魂包括陰兵都調動起來,讓它們幫咱們去查找線索。”
陰兵令旗我以前只用過一次,用這東西對身體的損害比較大,因爲召集百鬼的時候陰氣匯聚在一起,會影響到施法人的身體健康。
上次用過之後我就精神萎靡了好多天,所以令旗放在挎包的最底層一直不敢再用。現如今陰兵給了那麼多法力,應該可以完全抵抗百鬼聚集的陰氣。
熬到晚上的時候,我領着張宇跟師太到荒郊野外的無人之地,拿出陰兵令旗催動法咒,調動了周圍的百鬼和附近的幾名陰兵。
陰兵見我用令旗召喚他們,就問道:“鬼師大人爲何不用令牌呼喚我等,反而用令旗,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嗎?”
我說道:“事情特別嚴重,必須要動員所有的力量來幫忙。”我把方形黑色圖章邪咒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陰兵道:“這事情我們的一個同事不是已經回到冥界稟報上司了嗎,上面也說沒有辦法,鬼師大人您再讓我們去查,也是無果。還有這些可憐的魂魄,它們在陽世間停留的日子一滿時間,我們就得押着它們回冥界,萬一到時候它們因爲您的號令而被邪咒迫害,在這個世界和我們那個世界都不存在的話,那您可就是擾亂了三界秩序的人,到時候閻王爺要重重的責罰你,可能性命不保,還要下十八層地獄受苦!”
“擾亂三界秩序……這……這頂大帽子也太嚴重了吧……”我被陰兵的話給嚇到了,他們作爲陰差都比較嚴肅,肯定不會隨便亂開玩笑。
如果到時候這種情況真的發生,那麼陰兵所說的可能就會變成事實。我們三個都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可該如何是好……”
陰兵道:“鬼師大人您現在有這麼高強的冥界法力護體,相信三人聯合起來絕對能消滅作惡的邪魔外道。上頭也給我們交代了,這件事情最好是鬼師大人三人合力完成,不要藉助其他的力量,我們冥界的人對此次事件也束手無策,爲了避免惹怒邪魔外道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所以上頭令我們不準管。如果三位鬼師大人要是覺得還不行,那麼我們可以最後答應你們一個請求,是需要法器還是需要法力,請告訴我們,記住,這是最後一個請求,慎重考慮考慮吧。”
只有最後一個請求了,而我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正面跟那躲藏在背後的邪魔外道交過手,甚至連這邪魔外道是人還是鬼或者是妖都不知道。
目前不敢輕易提最後一個請求,萬一提出來到時候跟邪魔外道交手的時候發現法器不管用,而法力在那個時候也排不上用場,那可就糟糕了。
不論如何,這個要求必須得要在跟邪魔外道交過手之後,知道那東西的弱點纔可以跟陰兵請求需要能剋制其的法器。
先就這麼決定了,我把陰兵和鬼魂都遣散,讓它們回各自本來呆的地方。回到家裡後我們三個人不斷的試練着手頭上所持有的法器。
師太修煉追魂針就從來沒停過,張宇是聽到了師太的所說才受到啓發,開始修煉奪魂鏡。而我手上的陰兵令旗現在禁止使用,陰兵令又不能作爲法器用,那我就只能讓這股新輸進體內的法力跟我的身體融會貫通。
接連三四天,都相安無事。這一天白天,天氣特別陰冷,還下着小雪。我們沒有開鋪子,都躲在家裡圍着火爐取暖。
這時隔壁的孫大叔來到我們家,說有事情要我們幫忙。孫大叔說道:“斜對門的魏宏到集市上擺地攤的老頭跟前算了一卦,老頭說他家裡被人下了鎮物,說他家最近十天之內一定會死人,他心裡犯嘀咕,有點不願意相信,我知道他平常跟你們談不來,所以就讓我出面找你們問問,看那老頭是嚇唬人想騙錢,還是真的有這事。”
魏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兒子剛滿二十,名字叫魏鵬,之前跟君兒相親過。君兒嫌這家人太勢力,就沒跟他們多談,直接回絕了。
這家人就是小心眼,就因爲君兒拒絕他兒子,便把我們當成仇人來對待,平日裡見了面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還老是用惡狠狠地眼神瞪着我們一家六口人。
婚姻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君兒不願意,這有什麼可厚非的。但他們一家人不知道進行自我反省,反倒是認爲君兒太挑剔,找這個不願意找那個不願意,不就是想找個有錢人嫁了嗎。他們這麼到處詆譭君兒,使君兒越發的討厭他們,有一次君兒聽到有人背後在說她的壞話,壞話的源頭就是魏鵬,便怒不可遏的衝到魏鵬家裡把他打了一頓。
本來也就只是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現在倒好,升級成仇敵了。所以他們家有什麼事寧可到市集裡找那些滿嘴跑火車的擺地攤的老頭,也絕對不會找我們。
市集上擺攤的算卦老頭水準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魏宏算完後心裡也毛毛的,雖然他認爲跟我們有仇,但我們算的準確率要高很多,自己抹不開面子,就讓孫大叔來問問。
我不想把鄰居之間的矛盾鬧得太深,就算他們是小心眼不知道自己反省,但君兒也做的太過火,敢跑到人家家裡揍人家,這要是在城裡的話,城裡人會用法律來回擊,說是私闖民宅,生命受到威脅,那君兒一定會坐牢。好在這裡是農村,大家法律意識都淡薄,沒人願意去告狀。但仇恨卻會記在心裡。我想,就藉着這件事跟他們家講和吧。
聽完孫大叔說的後,我問道:“老頭有沒有說鎮物是什麼,埋在什麼地方,是院子裡還是屋子裡?”
孫大叔搖了搖頭道:“那老頭算的挺含糊,魏宏也沒問細緻,他一聽到家裡被下了鎮物要死人,當時腦子就懵了,急忙跑回家裡就找我,讓我來問問你看那老頭算的準不準。”
老頭沒有給指明方向,也就無從找起,農村人的院落都大,就算是掘地三尺,五六天時間估計都找不出來。
而且也不可能爲了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把自己家裡的地基挖了,那不是等於拆房子不過了嗎。
我想了想,還是起一卦吧,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要是老頭算的事情是真的,那麼他沒說出來的方向就由我來補充並且負責找出來,以此來化解君兒跟他家的矛盾。我們歸隱的安逸日子還長,我可不想到處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