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三缺一,鬼胡牌
張宇一聽手機顯示關機的聲音,又破口大罵了起來。我皺着眉頭對何瑩道:“這小子真不讓人省心,他的工作安排好了沒?”
何瑩道:“今天他說去面試了兩家,有一家聘了他,說已經開始正式上班了!”我搖頭道:“不對,應聘哪裡有這麼快的,他找的是什麼工作?”
“修車的,在城西的東風修車鋪。他會不會晚上就住在那裡,他沒帶充電器,應該是手機沒電了!“何瑩指着茶几上的充電器道。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替她弟弟說好話,一直認爲他弟弟不會拿紫砂葫蘆養鬼。我跟張宇哪裡聽的進去,急忙就起身去修車鋪找那小子。
臨走時何瑩對我說道:“不管如何,今晚你們要是不回來就給我打個電話,別老讓我替你擔心。”我點頭道:“知道了,今晚要是找到他我們非揍他一頓,你可別心疼!”
何瑩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了。
我跟張宇一路小跑來到城西的東風修車鋪,到裡面打聽。修車鋪的夥計說道:“今天沒有新夥計來應聘上工的。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我跟張宇兩人愕然,何京這小子竟然在騙我們!我急忙給何瑩打電話說了情況,問她何京有可能去哪裡。
何京來漯河才兩天時間,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會沒目的‘亂’跑,估計他是在這裡有同學或者別的熟人。
何瑩想了好半天后說何京在這裡有一個熟人,兩人是一起在外地打工認識的,這次兩人也是一起回來的。但那個人她也只是在何京下車的時候見過一面,根本不知道那人叫什麼住哪裡。
掛了電話後,我決定起一個卦看看這小子到底躲在哪裡。雖然目前我的預測術還無法做到神準的地步,但測一個人的大致方向和距離還是有把握的。
起好卦後我判斷何京這小子就在城西,何京的年命跟傷‘門’比和,傷‘門’此時代表的是東風修車鋪,這就說明他距離東風修車鋪不遠,都落在內盤距離很近,在200米以內!
我把範圍縮小後,跟張宇分頭尋找,我負責找右手邊的房屋鋪子,張宇負責左手邊的房屋鋪子。
晚上快11點了,沿路的屋子基本上都黑着燈,我們只揀有燈光的地方找,整條路兩側就只有三家亮着燈。
有一家是賓館,一家是大酒店,都開着‘門’。剩下那一家‘門’位置很偏僻,都快挨着旁邊的樹林了,大‘門’緊閉,裡面亮着燈,我們走過去後聽到裡面有麻將的碰撞聲。
我心裡暗道:“完了,這小子不會沉‘迷’上賭博,養鬼幫他贏錢吧?”
張宇上前敲‘門’,隔了好半天后纔有人來開‘門’,開‘門’的人見張宇面生,就問道:“做什麼?”張宇道:“來這除了打麻將還能幹什麼?”
那人道:“見你們面生,以前沒來過吧?”張宇點頭道:“熟人介紹來的,聽說你們這裡的注碼大,就過來看看。”
那人朝‘門’外望了望,見了我後問張宇:“一起的?”張宇點頭說是。那人見沒別的可疑人後才讓我們進來。
房子裡面擺着兩桌麻將,每一桌卻只坐了三個人,開‘門’的這人只是負責開‘門’的,並不上桌打牌。那兩桌人越看越奇怪,怎麼會選擇玩三人麻將呢?
麻將一般都是四個人玩,三個人玩樂趣就少了,少一個人牌轉的快,胡的也快,贏了錢卻收的少了,一般是沒人玩三人麻將的。
我跟張宇掃了一眼後竟然沒見何京在裡面。會不會是判斷錯誤?那小子難不成在賓館或者大酒店裡?
最近時常聽說有打牌的都是到賓館裡開個房,裡面有專‘門’的棋pai室,在裡面賭博。我急忙在腦海中回想之前的格局,看看何京這小子到底是在賓館大酒店還是在這偏僻的麻將館裡。卦上沒有壬癸也沒有景‘門’,沒有直接反映,那麼用排除法就是不可能在酒店或者賓館,那除了麻將館還會在別的地方嗎?
腦海中思索着到底錯在哪裡,猛然間撇到這兩桌麻將上有鬼!
明明坐着三個人,那個空位置捱到跟前的時候桌上的麻將就會突然少一張。過個5到10秒鐘後,空位置又會往桌子裡面丟一張牌。
我急忙悄悄的拿出羅盤和八卦銅鏡,見羅盤指針飛快的轉動,八卦銅鏡裡面照出來空位置上坐着一個年紀有六十來歲的老頭子,熟練的‘摸’牌打牌。
另一桌上的空位置則坐着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小媳‘婦’,兩個鬼‘摸’牌打牌都很熟練,技術也很高,沒多大一會兒一局就完了,還都是鬼贏了。
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對着空位置喊道:“又是你贏了,有沒有搞錯,怎麼把把贏?”看來這羣人都能看得見鬼!
這羣人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選擇跟鬼打麻將?把把輸錢還不說早點收手,我站在旁邊看了十來分鐘他們還打的特別高興。
張宇被看‘門’的人領到後面一間屋子裡,裡面只坐了兩個人,算上張宇三個,依舊是三缺一的局面,不過仍然有一個位置是空着的,給鬼留的位置。
張宇坐下來後招呼我在他身後看着。他也用八卦鏡看了,知道里面有鬼,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不敢輕舉妄動。看‘門’的人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他時不時的朝後面看我,讓我想辦法逃出去。
前面兩張桌子上面兩個鬼,後面一張桌子一個鬼,這就三個鬼了。我一個人哪裡能同時對付的了這麼多。
再說這裡還有沒有別的鬼還不知道,而那些來打麻將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門’路,目前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我悄悄的把八卦鏡再拿出來四周照,看‘門’的那人見狀對我說道:“大晚上的照鏡子不好,對身體不好!”
他說這話很明顯是知道坐在麻將桌上的空位置的是鬼,說這話其實是在提示我不要把鬼給照出來,這樣對我不好。
我驚了一身冷汗,急忙把八卦鏡收起來。張宇此時已經輸了500塊錢了。這裡的麻將注碼倒是不大,但打法是胡番數的。
胡番數的麻將打法沒有金,就是推倒胡,除了碰外還能吃牌,每一把胡的牌如果是清一‘色’那就是十番,大三yuan大四喜都是十番,十三幺是十三番,最小的也是三番,算是‘雞’胡。
注碼是10塊錢的底,坐在空位上的鬼每一把牌胡的最小的都是清一‘色’,如果有槓的話番數還會往上加,張宇坐上去都沒打一圈就輸的滿頭大汗。
他出‘門’的時候兜裡一共就裝了600塊錢,此時要是再打下去就該欠賬了,便起身說道:“我就輸的剩這點了,該走了!”
“切!纔拿這麼點錢就敢來打麻將,下次來多帶點,少說也應該帶1萬塊,不然不夠輸的!”坐張宇旁邊的賭客笑道。
張宇起身要走,沒人攔着,但我要走的時候看‘門’的那人卻把我攔住說道:“進來了一把都沒打就不能走,怎麼着也得打一圈!”
形勢很危急,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容不得我逞能,我只得坐下去跟鬼打了一圈麻將,輸了500多塊錢後,起身離開。這次看‘門’的人沒攔着我。
張宇在‘門’外等我,見我出來了急忙就問:“怎麼辦?這麼多鬼能處理的了嗎?”我搖頭道:“就當輸錢買個教訓吧,下次千萬別再隨便‘亂’進人家的賭場,何京這小子害的咱們輸了一千多塊,這個帳等找到他跟他算!”
麻將館裡面沒有何京,那除了賓館就是大酒店了。以何京身上的錢來看,他不會去大酒店裡面揮霍,估計是在賓館裡開房跟人賭博。
我跟張宇來到賓館,跟服務前臺說找一個叫何京的年輕人。前臺服務員查了下今天的入客記錄,沒有叫何京的。
“怎麼會呢?難道這傢伙身上裝1萬塊錢就敢上大酒店去揮霍?”出了賓館後我們立即到大酒店找。但是到前臺查了記錄後,也沒有叫何京的。
張宇皺着眉頭道:“老火,會不會這傢伙是在那些沒開燈的黑屋子裡面?咱們從外面又看不到裡面有沒有別的房間燈亮沒亮!”
我嘆了口氣道:“算了,咱還是先回去吧,可能的地方找過了沒有,那就肯定是躲在後面咱們看不到的地方,等明天他回來了再說。我就不信他明天還不回來!”
何瑩見我獨自一人回來,萬分焦急的道:“沒找到嗎?沒起一個卦看看他到底藏在哪裡?”我說道:“起了,但是那條街上亮着燈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沒亮燈的地方大半夜的我們又不敢去敲‘門’,就剛纔我們還走到鬼城裡去了,差點出不來,一人損失了500多塊人家才放我們出來!”
她聽我如此說,心裡更加的着急,時間都晚上12點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撥着何京的電話。每一次都提示是關機,但她就是不死心,總是希望過十幾分鍾後那小子會開機。
“睡吧,他有心躲着我們是很難找到的,我不信他明天不回來!”我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