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鎖魂
面對我的質問,程先生仍舊是猶豫不決。
財富對一個人的‘誘’‘惑’力在某種程度上是比這人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有些人寧可要錢不要命。畢竟對這些人來說沒錢的日子想當的難受,還不如死了痛快!
半個小時了,他還是不做決定。我不給他來點猛料是不行了,於是我大聲對張宇道:“我們走,有錢也救不了該死之人,還是聽天由命的好!”
程先生頓時打了個‘激’靈,急忙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說道:“我要命,有命的話我還能自己賺,更何況我還有那麼多錢沒‘花’出去呢!”
我笑道:“早這麼想就對了!”接下來我吩咐他將死貓頭送到廟裡,讓那些有道行的高僧去處理。
我道行太淺,可不敢去碰死貓頭。古書有記載,貓極能聚‘陰’,黑貓猶甚。再加上這隻黑‘色’的死貓頭被供奉了這麼長時間,怨力肯定比普通鬼魂要強大很多。萬一一碰就被怨靈糾纏住,我可沒辦法對付這麼高等級的鬼魂,那下場就只有等死了。
程先生將死貓頭帶走後,我和張宇將密室裡打掃了一番,把那層厚厚的白蠟刮下來,然後在裡面放了一掛鞭炮,將殘留的鬼魂氣息驅走。
這間密室封閉了差不多有兩年了,做完這些後那股‘陰’森的氣息仍是久久不能退散開。我囑咐程先生將這間房間‘門’窗24小時開着,晚上一定要把燈打開,直到將裡面的‘陰’氣散盡爲止。
這之後最好是把這間密室拆了,臥室重新改建裝修一下,這樣才能將‘陰’魂徹底趕走,不然保留原樣的話,‘陰’魂很可能會認得路再找回來。
忙完了這些後,接下來就該對付他老爹的亡魂了。我猜想之前他老爹一直只用託夢的形式出現,而不見鬼魂的氣息留下來,應該是用死貓的‘陰’魂將他老爹的‘陰’魂氣息遮掩住了。如此一來他老爹的‘陰’魂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也就對他的身體影響的較小。
人的身體接觸鬼魂的時候只有直系血親的鬼魂對身體的影響力最小。可能他老爹真的是投胎投到了這個貓身上了,不然他不會一直祭拜死貓‘陰’魂而身體卻沒有太多的影響。
他老爹託夢讓他找到這隻貓,再把貓頭剁了,那麼魂魄就會離開貓身,得以解脫,繼而再回到‘陰’間。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老爹的亡魂會一直託這些奇怪的夢出來,我對於‘陰’間鬼魂等事所知甚少,只有猜測,可能是短期內死了兩次,鬼差也顧不過來,所以他在‘陰’間沒人看管,便一直用託夢來滋事。
我問程先生記不記得他老爹下葬的時候有沒有黑貓從棺材底下經過。程先生道:“早忘了,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們當時也是無神論者,所以根本沒在意。”
事情總是會出現一些‘弄’不明白的溝坎,讓我的獵鬼之途變得十分的曲折。別的獵鬼師用一兩天就能處理的事情我則要用一星期左右,而別人用一星期左右,我則要用半個月。
不過好在雖然一直耽擱時間,但找我來的人都還算信任我,並沒有在時間上提出過分的要求,沒有人催促我,這讓我很欣慰。
夜裡,我將八卦銅鏡掛在程先生臥室的牆上,使鏡子正對着‘牀’,等到11點後程先生入睡,我們繼續在監控室觀察。
張宇看了大半夜,換我的時候,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問他有沒有情況。張宇搖頭說沒有,我一愣,頓時清醒了許多,忙問道:“你有沒有打盹,將好戲錯過去。”
張宇很堅定的說沒有,不信你自己看錄像。我覺得有點不對,已經將黑貓的‘陰’魂處理掉了,那麼老頭的亡魂應該會‘露’出痕跡,但事實卻仍舊沒有動靜。
捱到天明,程先生醒來後慌張的打開‘門’就找我們,嘴裡高喊着:“我老爹的魂說要掐死我,昨晚上我做夢被他掐的差點斷氣了。”
我急忙就檢視程先生的脖子,不見他的脖子上有手指的掐痕,看來這老東西不僅託夢不留痕跡,而且掐人也不會留下鬼痕。
一直找不到老傢伙的亡魂,那麼就沒辦法對付他,這可怎麼辦?
事情又陷入一籌莫展的境地,這捉鬼的事情就沒有一件容易好辦的。
我讓程先生將夢境詳細的敘述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些破綻。但是他講完後我仍舊一籌莫展,整個夢境也就是他老爹發怒了,嫌他不聽話,要把他‘弄’死。別的再沒什麼。
想來想去想不透,就找點事情做。張宇在繼續清掃那間密室,密室我們已經打掃了三遍了,但是那股‘陰’森之氣一直散不開。
一者天氣寒冷,給人的直覺‘陰’森氣沒散盡。二者本來就是密室不透風,縱是將整個壁櫥都拆了,氣場流動還是不順暢。
我拿着羅盤走了進去,發現羅盤轉動的仍舊是飛快,這讓我吃了一驚。按說殘留的‘陰’氣絕對不會使羅盤轉的這麼快。
難道這裡的鬼魂並沒有走?我頓時打了個寒顫,急忙就用八卦鏡照,但是將四面八方都照過後,什麼都沒有發現。
張宇見我又拿出法器,神‘色’還很嚴峻,便慌張的道:“鬼沒走?”我點了點頭,張宇嚇得急忙將掃帚和小刀片(用來刮白蠟的)都扔了,就往外跑。
突然間,我的腦海中冒出來一個念頭,這個鬼一直躲藏着不出來,是不是沒有享受到祭品才一直躲着。
之前老東西不是一直吵着要六味地黃丸嗎,何不燒一些六味地黃丸給他。我急忙讓程先生去買一些真實的六味地黃丸回來,再‘弄’些酒或者酒‘精’來。
我和張宇將密室裡的三面牆都卦上一個八卦鏡,同時將八卦鏡用紅線串聯起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鎖魂陣,將祭臺鎖住,等到時候祭品一供,魂出來後就可以將魂鎖住。
東西都辦妥後,等天剛一黑下來,我讓張宇站在壁櫥這面,拿着第四面銅鏡,囑咐他不管發生任何事手不要抖,銅鏡和紅線不能人爲的出現破裂或斷掉,不然我們都會被鬼給害死。
而我則拿着六味地黃丸和酒‘精’走到祭臺前,將六味地黃丸倒在碟子裡,再倒入少量的酒‘精’,然後將酒‘精’點燃,這樣六味地黃丸就燃燒了起來,我則一邊注視着動靜,一邊緩緩的往裡面加酒‘精’,保證在鬼出來之前火不滅。
我感覺隔了有十來分鐘後,碟子裡的火突然變得撲騰起來,這表示鬼出來了,我急忙就退到紅線外,然後看着張宇手中的八卦銅鏡。
鏡子裡照‘射’出來的是一個全身黑‘毛’的人形鬼魂,像是人和貓的結合體,可能是人長了一身的貓的皮‘毛’。
這東西面目十分的猙獰,正在享受着祭品來補腎,卻沒想到掉進了我設的陷阱裡,頓時它發怒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掙脫。
張宇只感覺到手臂被震得發麻,想把銅鏡扔了,我見狀急忙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讓他千萬別鬆手,一鬆手我們就完了。
這鬼魂被供奉的時間太久,以至於怨力太強,八卦鎖魂陣鎖起來都十分的吃力,要是再不採用點手段,就支撐不住了。
我急忙對程先生道:“這情形只能將他打散,送是送不走的,快到我的包裡將糯米茱萸粉拿出來往他身上撒。”
程先生照辦,將一大包糯米茱萸粉灑在鬼魂的身上,此時空氣中開始出現異動。我盯着銅鏡看到了發生的情景,那東西被打的縮了起來,但還沒有散。
看情形他的念力很強,這點東西還不足以將他致死。我便讓程先生再拿一包出來,動作要快,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又一包糯米茱萸粉撒下去後,那個鬼終於魂飛魄散了。此時空氣中突然颳起一陣異常寒冷的風,我急忙就捂着鼻子嘴巴防止這股‘陰’冷的風鑽進嘴裡。
一旦鑽進嘴裡不死也會大病一場,‘陰’病想當的難治,最好是不要患上。同時我捂着嘴喊:“千萬別吸進一點‘陰’氣。”
程先生和張宇都急忙捂鼻子嘴巴,這陣風一直颳了有1分鐘才停下來。過後,密室裡的那股‘陰’森的氣息較少了許多。
我又拿出羅盤來看,見指針已經轉的非常慢了。這就表示鬼已經清理了,剩下的一些殘留的‘陰’氣只要保持房間通風,再放一次鞭炮,多照明一段時間就徹底沒事了。
事情總算是圓滿結束,我沒想到對付怨力這麼強烈的鬼竟然能不受一點傷的大獲全勝,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走這條路。
我告訴程先生事情結束了,讓他兌現之前的錢數。他爲了心安,就多留我和張宇在他家觀察兩個晚上,兩天後程先生再沒有做噩夢,身體也感覺比以前清爽‘精’神了許多,便付了5萬塊錢給我們。
這兩天內,我和張宇閒着沒事一直在觀察那兩個一直沒上線的QQ號。就在我們準備走的這一天,那兩人突然都上線了,我急忙就問她們是不是大病了一場。
她們表現的很驚訝,問我怎麼會知道。我說我是半仙,算出來的,要是你相信我的話,我能讓你們儘快的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