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閃爍的QQ號
神棍接着道:“這算卦你光有真本事也不行,賺的都是三瓜兩棗,還不夠煙錢呢,你們要跟我學,就像剛纔那樣,我猜你們都看到她‘褲’衩啥顏‘色’了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張宇也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神棍接着道:“對付那種沒腦子的,就得又哄又詐,‘摸’了也是白‘摸’,稍稍嚇她說運氣不好,她就怕的要命,那就不用你開價,她自己就把大錢拿出來了。”
我和張宇都漲了見識,才知道原來真的想賺錢,裡面有這麼多‘門’道。
神棍畢竟是處事老練,能一眼看穿那個少‘婦’是個沒腦子的人,要換做是我,我肯定不可能一眼就看穿。有些東西不是一學就能學會的,還得多歷練。
張宇見神棍肯傳授經驗,便急忙道:“大師,我們想拜您爲師,不知道您收徒弟嗎?”
神棍搖頭道:“我從不收徒弟,你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問我就可以,天氣只要好,我就在這擺攤,找我容易的很。”
我們沒法勉強,就跟神棍聊了一天,神棍倒是教會我們不少察言觀‘色’和咋呼人的辦法,雖然不傳授我們斷卦的技巧,但這已經很受用了。
聊着聊着說到了我找工作的事情,我便將我之前面試工作時說我會算卦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們兩人聽到後都笑的前仰後合。
神棍道:“要是那家公司是專‘門’聘請預測師的話,你這麼說那就一定能成功。一般的公司多數人都比較難接受這個行業,你在沒‘摸’清楚對方的脾氣之前千萬不能透‘露’,不然起的是反效果。假如你先被錄用了,然後知道領導信任預測術,你再說你會算,給人指點指點,那你肯定會被破格提拔!”
我連連點頭,自己雖然長得一張成熟的臉,但處事經驗還遠遠的不夠。今日是聽神棍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我又問神棍記不記得之前有個老頭能算人身上有幾根菸幾塊幾‘毛’錢。神棍道:“記得,我就在旁邊看着,感覺像是有托兒,不過就算有,我也不干涉,都是同行,砸別人的飯碗不好。”
看來多數人都認爲是有托兒,這令我好生失望,苦苦追尋了那麼多天都是一場泡影。
這一整天下來還是沒有開張,我們早早的收了攤,次日一下班就奔到廣場開始擺攤,纔剛坐下沒多久,四五個男的圍到攤前,個個長得凶神惡煞。
還沒等我開口問他們是不是想算,他們爲首的一人就怒目圓睜的喝道:“是誰允許你們在我的地盤上擺攤的,‘交’場子費了嗎?”
我一聽這架勢是故意來砸場子的,便急忙給張宇響了下手機。張宇飛奔而來,見對方人多,就又給他那幾個要好的哥們打了電話。
張宇先笑臉迎着,給那幾個人遞煙,那幾個人也不客氣,接過煙就說道:“快把場子費‘交’了,你們要是事先給我們打個招呼,場子費只收一半,可你們不懂規矩,現在收全價,1千塊錢!”
我心裡嘀咕:開什麼玩笑,在這擺了三四天了,開沒開張,這羣看起來像是地痞流氓的人竟然獅子大開口,擺個地攤都能要人1千塊,比城管還要狠。
我們當然是不會給的,張宇不停的說好話,講價錢,想以此來拖延時間。
而我很不屑跟這種人打‘交’道,對方人又多,惹不起,再說張宇雖然叫人了,可那幾個哥們從廠子裡趕到廣場最快的速度要10分鐘,我可不敢保證這羣人會有耐‘性’等10分鐘不動手。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走,這羣人拉着不放手,說道:“不‘交’別想走,都讓你們白白擺了三四天了,怎麼着,佔了便宜就想跑?”
張宇見對方要來硬的,賠笑臉是不行了,想打架可對方人多勢衆,我們必然會吃虧,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機智,猛然大喊一聲:“城管來了,快跑!”
廣場上的小商小販都變得驚慌不已,不過他們好像都有默契,似乎是沒聽到哨子聲,便都在東張西望的觀察,沒有一個人收攤撤退。
而那羣地痞流氓更是囂張,死死的抓着張宇的衣袖不放,怒罵道:“城管來了也得給老子低頭,你們今天別想走了!”
這羣人一擁而上,我和張宇被他們打到在地,隨身帶的板凳、書籍等東西都被砸了個稀爛。不過幸好大白天的廣場附近有巡警在,見這裡有打架鬥毆的事件發生,便趕了過來。那羣人一鬨而散,瞬間就跑得沒了影。
巡警過來問清情況後,也沒爲難我們。畢竟他們不是城管,是不會去管我們在這裡擺地攤如何如何的。
我們兩個都掛了彩,好在傷的都不嚴重。張宇愁眉苦臉的道:“得不償失,看來以後都別想在這塊擺攤了,擺個地攤還要看是誰的地盤,要去拜山頭,這裡也太黑暗了吧!”我說:“之前我就諸多顧慮,咱們還是太嫩,回去還是再想想別的‘門’道吧!”
那幾個哥們趕來後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講了一遍,他們中有人認得那羣‘混’‘混’,說那羣人有黑道beijing,根本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這件事我們就只能是當吃了啞巴虧,暫且作罷。
回去後衆人心情都不好,在廠子一個月就掙那麼點工資,個個都過的緊巴巴的,都對我這事情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沒想到一出師就不利,惹上黑道。衆人都破口大罵那幫孫子,張宇覺得有點虧欠我,就說晚上請我到網吧上通宵,算是給我壓壓驚。
來這打工這麼久了,還沒上過網,我的網癮早犯了,可無奈囊中羞澀,只能忍着。平日裡都是用手機掛着微信和QQ,這廠子沒有無線網,所以流量不敢用,也就不敢怎麼聊天。今天有人請上網,我欣然答應。
找了一家破舊的、便宜的網吧。晚上,在網吧聊着久違的QQ,那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那時,家裡沒有電腦,上網只能去網吧,而上通宵是最划算的,5塊錢就能玩一夜。而在白天5塊錢就只能玩2個半小時。
雖然我身子還虛弱,熬夜傷神,但這是爲了省錢,也給別人省錢(‘花’別人錢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打開QQ,先到班級羣裡和老同學聊聊,說說彼此都‘混’的如何,問了一通,盡是哀怨聲,都在抱怨如今世道難‘混’、自己生不逢時。
聊着聊着我突然發現有一個QQ名字叫曹磊的,我有幾分驚詫,以前我們班級是有個叫曹磊的,不過這人有一天晚上翻牆跳樓去上網,那傢伙特自負,覺得自己有絕活,翻個樓沒啥大問題,結果翻的過程中手沒抓穩,從4樓掉了下去,當場死亡。
出於好奇,我就在QQ上問他:你就是我們班的那個曹磊?
曹磊:對,就是我!
我:你不是死了嗎?怎麼人還在上QQ號?
曹磊:我確實是死了,不過我現在又活了!
我嚇了一跳,這傢伙竟然說他能復活,這是在玩遊戲還是信了‘春’哥和曾哥了,能滿血復活接着上QQ。
難不成是鬧鬼了?我有幾分怕,鬧鬼的事情我親身經歷過,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惡作劇。於是我大着膽子給那傢伙彈了視頻。那傢伙拒絕了,我便不停的彈,一直彈到他受不了,終於接了,此時攝像頭的畫面出來的人是我們班的班長劉強。
我:原來是你小子惡作劇,你也不怕那變成鬼的曹磊上來找你,說你冒充他。
曹磊:怕啥,人都死了還能咋的,我就不信有鬼神。
我:那你這申請個QQ號寫成曹磊的名字是故意惡作劇嚇人還是別的意思?
曹磊:(壞笑的表情)
我:你這狗日的,提防着點,曹磊肯定有一天上來找你算賬。
接下來又聊了些閒話,張宇吵着要我跟他一起打遊戲,我就關了QQ。張宇要我玩穿越火線,我說:“不會玩,CS倒會,我以前還組建過戰隊,一手帶了三個徒弟,也是曾經輝煌過的人。”
張宇道:“穿越火線就是模仿CS的,你肯定會玩,陪我玩會過過癮。”我推辭不過只得答應,往日的種種浮上心頭,內心開始覺得惆悵起來。
越玩我內心越發的糾結,物是人非的感覺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我便說道:“我困了,想睡一會覺。”
時間已經是夜裡12點了,張宇知道我身子還正虛弱,就不打擾我,他幫我多拿了幾個椅子,擺成一排做成‘牀’讓我睡的舒服些。
剛睡着沒多久,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我驚得急忙起身,見我身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驚慌的大喊着,網管也在旁邊,滿頭大汗的。
我湊過去一看,只見那個小夥子的QQ號一直閃爍個不停,小夥子就一直大喊大鬧着,網管則在鍵盤上胡‘亂’的按着鍵,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們這樣吵嚴重影響我休息了,便湊上前問道:“是機器壞了還是怎麼了?”
小夥子大喊着:“鬧鬼了,鬧鬼了!”我疑‘惑’起來,剛纔我QQ上也有這情況,不過卻是有人惡作劇,這個小夥的情況該不會也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