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獵鬼師
春聯背面所畫的女鬼和對付我們的女鬼基本一樣,驅魔符雖然是用來驅鬼的,但畫在女鬼身上後就成了保護女鬼的符,難怪用紫砂葫蘆吸女鬼不管用。
這很明顯就是陰謀!我們被人跟蹤了,而給我們送春聯的人很可能就是顧西平派來的奸細!
我把門關起來悄聲問米表姑和張宇:“下午是誰送來的這幅對聯?”張宇道:“是女服務員發的,挨個發的我們都沒在意。”
我也是沒在意,貼對聯的時候如果多注意下背面,那就肯定能發現後面有鬼,今晚上鬧鬼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這要害我們的人真是處心積慮,花樣層出不窮,讓我們防不勝防。
我將春聯疊起來裝進口袋裡,讓張宇守在房間裡,我把何京叫上來到服務檯前,問道:“下午是哪個服務員給fa春聯的?”
一個長相有點醜的女服務員站起來道:“是我發的,怎麼了?”我看了看此女的面相,再注視着她的眼睛,感覺她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便開口問道:“這幅春聯是誰給你的?”
她將我手中的春聯拿過來,問道:“這幅春聯有什麼問題嗎?”我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她把春聯打開,先看了看正面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衝我搖了搖頭。我說:“翻過來看。”當她看到背面的女鬼和驅魔符之後頓時嚇得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把這幅對聯發到我們的房間裡了嗎?”她顫抖着搖頭道:“真的不知道……對聯是按順序發的……我根本不知道後面畫的鬼。”
“那你們的所有春聯是誰給的?”我問道,她說道:“是經理!”我便讓她把經理叫來,經理是一個年紀十多歲的精明之人,跟我談話的時候他知道我的意圖,就直接把他們賓館的責任先摘乾淨,說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服務員也是按順序發放,可能讓有心人鑽了空。
按順序發放的話真要下咒的人只需要把春聯擺在相對應的位置就行了,這樣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問來問去什麼也問不出來,我只得作罷。米表姑喂鄭姨喝了藥後時間已經快時了,我怕晚上再鬧鬼,就讓張宇跟我輪流守夜。
我守前半夜,每隔一個小時我起身轉轉,再看看鄭姨的鼻息。當夜裡1點的時候,鄭姨的呼吸越來越弱,感覺就快要喪命了。
我急忙觀察她的瞳仁,再摸她的中指,又用八卦鏡照她,發現她的魂七魄又少了一魄,如果再不救治她就死定了。
驅邪還陽的湯藥喝了竟然一點作用也沒起,這讓我很困惑,以前用這種方法來治中邪的人一直都能奏效,怎麼到了鄭姨這裡卻全然不管用了呢。
眼下也沒工夫讓我去細想,我腦海中思着,如今我有了陰兵給的法力,可以自由來往陰間,而且我閒着沒事的時候了不少奇門的法術,一直也沒敢試,不如今夜拿出來試試,如果可行那就是鄭姨命不該絕,如果不行那我也是盡了人事。
我急忙把張宇喚醒,讓他幫我守護,我要施展法術去把鄭姨的一魂二魄追回來。
當下我在房間的地下用白灰畫上北斗七星陣圖,我頭枕搖光,腳踩天樞、天璇,身壓開陽、玉衡、天權、玉璣,雙手合十緊握陰兵令牌然後放在胸口。
讓張宇在我身旁寸遠的地方點上一盞燈,爲了安全起見張宇不敢點油燈,怕萬一突然起風或者燈油耗盡燈滅之後那麼連我也會命喪黃泉,於是他把我們平常隨身攜帶的那種電夜光燈拿出來打開。
燈泡和電池我們爲了出行旅遊都準備的有備用的,張宇把燈泡和電池都換上新的,足可以保證今晚不出任何岔,除非女鬼突然襲擊將電夜光燈打碎。
我將陰兵的令牌握緊後就閉上眼睛,心裡念着靜心的口訣,分鐘之後我便進入到無我的狀態,此時我的魂魄離體,來到了陰間。
追尋着鄭姨魂魄的氣息一飛奔,很快我就找到了她,我急忙把紫砂葫蘆打開將她的一魂二魄吸進去。
正當我要回去的時候,陰兵攔在我的面前,對我說道:“此女合該今夜命斷,而你利用奇門異術護命乃屬逆天之舉,會讓你折壽年,你還是把紫砂葫蘆打開放她出來吧!”
我搖頭道:“我們此行也都是鄭姨出錢,我出一點力也是應該,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又怎麼會放任不管呢。”
陰兵說道:“那你不要命了嗎?”我道:“短短的年陽壽我還耗得起,我寧願縮短生命的長而增加它的厚!”
陰兵道:“我勸你你不聽,這要讓上頭知道你逆天改命等於是篡改生死薄,一定會重重處罰你,到時候你折壽的可能不止是年,一紀都可能!”
“讓開,別在這危言聳聽,見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風,更何況我的‘冥界獵鬼師’的封號還是你授予的,你就這麼讓我撒手不管,那我還是個稱職的獵鬼師嗎?如果冥界因爲我救人就要奪走我那麼多的陽壽,我情願不再加入你們。”我威風凜凜的道。
陰兵被我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但他理屈詞窮了卻還是不肯讓。我只得把令牌拿出來,說道:“你要再不讓開,我就用這塊令牌來號令你了,這可是你說的,此令可以調動陰兵供我差遣!”
“你……好……好……好……翅膀硬了,我讓!”陰兵讓開,我急忙就往回跑,魂魄很快就歸體。有陰兵令牌就是好使,讓我頭一次追魂就成功完成。
我起身,張宇見我安全歸來急忙就問道:“成功了嗎?”我點頭,將紫砂葫蘆拿出來對準鄭姨的鼻孔,讓她把自己的一魂二魄吸進體內。
過後鄭姨的呼吸慢慢變得勻稱起來,再一個小時後探她的鼻息,已經恢復了正常。
次日一早鄭姨醒來了,身體也都恢復了正常,可以下地走,腿腳很輕便就跟沒損失一點元氣一樣。鄭姨欣喜的誇讚我的藥管用,她對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她生死一線。
吃過早飯鄭姨就吵着要我帶她去找小,無奈我只得先起一個,看看小如今藏身在哪個方向,什麼距離。
由於我們沒見過小,也不知道小的年命,所以只用卦上的丁來判斷,見其落在巽宮,外盤,我斷小是躲在較遠的地方,最少離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十四公里,東南方向。
宮中的格局丁加癸,杜門九地,看起來似乎是在什麼地下室或者比較隱蔽的地方藏匿着,日干不克丁落宮,估計找也是白找。
我把算出來的結果告訴鄭姨,鄭姨堅持要去找一趟,萬一要是碰巧呢。我心裡就犯起嘀咕,就算是碰巧撞見了小又如何,你又沒見過,除非是顧西平同時在場。
我們攔了一輛紅色的士,讓他往東南方向開,最好能開的超過十四公里,我們不斷的跟他打聽沿上經過的地方都叫什麼名字。
當車開到十四公里遠的地方後來到一片別墅區,這裡是有錢人專門住的地方,顧西平如今有這種實力在香港買一套豪華別墅,鄭姨見狀更加堅信小就藏在別墅區的某一棟房裡。
鄭姨往別墅區裡面走,保安立即攔住問:“幹什麼的!”鄭姨擰着眉頭答道:“來找小的!”保安被鄭姨的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呆了好半晌後才說道:“別搗亂,走開!”
鄭姨不停,要往裡面闖,我見再不攔着事情就會鬧大,萬一再打草驚蛇把小給嚇跑了那我之前算的所有卦也都作廢了,於是我把鄭姨拉走。
“你幹什麼,爲什麼攔着我不讓我進去!”鄭姨衝着我發火,我喝道:“你進去能找到嗎,你知道那小叫什麼長什麼摸樣嗎?萬一你這一鬧把小再驚着了,她搬出去幾個月跟你耗,你能耗得起嗎?”
鄭姨聽了我的話後好半晌無言以對,此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師打來的。
師說她已經在上了,半個小時後就能到我們住的那家賓館。我說我現在有點事情,讓她到了賓館後跟張宇他們呆在一起,我一個小時後就回去。
我跟鄭姨回到賓館的時候張宇已經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了師,師見我回來了便將追魂針拿了出來。
師說道:“咱們開始吧,你們全都在外面等!”對付鬼怪的場景對一般人來說恐怖,再者何瑩又是最怕這種事情的,不能讓她們看見。
等人都出去後,師拿出一枚追魂針用針尖頂住鏡面,手指來回的搓捻鍼屁股,同時閉上眼睛口中低聲念着陰兵傳授的口訣。
分鐘之後師睜開眼睛,手上的動作仍在持續,她口中快速的說道:“女鬼是被一個叫張朝明的五十來歲風水大師操控的,此人知道鄭秀影的全名還有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