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意識中,四翼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暗紅色的血管從野豬的脖頸上拔出,緩緩回到謝必安的身軀,通過布條間的間隙,收回心臟之中。
此時,野豬的形象比起剛纔可謂是大變樣。
原本壯碩的身軀,現在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
四翼剛纔喝了一些野豬的鮮血之後,還有一些不滿足,又將目光打在了野豬肉上。
在吃了一些野豬肉之後,四翼終於感受到了飽腹感。
但結果就是野豬隻剩下個皮包骨頭似的瘦弱身軀。
野豬的眼眸睜的大大的,暗淡無光,一看就知道已經死亡。
但詭異的是野豬死前的眼神之中,竟未有半點痛苦,反而顯得很是平靜!
當然,這都是四翼往野豬身體中注入麻醉液體的功勞。
要是不這樣做的話。
在用血管扎入野豬身體的時候,野豬肯定會發狂奔走。
那樣的話,四翼就不能享受獵物了。
爲了防止這種狀況出現,它也只好先給野打個麻醉。
“吃飽了?”
“唳!”
“很好,既然吃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謝必安將手中的火把扔下,熊熊大火在野豬的屍身上燃起。
野豬的死相是在是太過詭異,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每次都會點火焚屍,消除證據。
……
……
骷髏是不用以食物維持生命的。
更何況以它們的身軀也吃不了任何食物。
謝必安是一具骷髏。
若是在以前,他也不用吃任何的食物就能夠存活。
並且擁有無盡的精力與體力,根本就沒有累這個概念。
但是現在不行了。
謝必安現在不單單是一具骷髏那麼簡單。
他的胸膛之中,還有一顆心臟。
一顆活着的,不斷跳動着的心臟!
那是四翼的心臟。
現在,也可以說是他的心臟。
畢竟那顆心臟就移植在他的胸膛上,並且與他的骷髏之軀緊密結合在一起。
謝必安有種感覺。
若是自己胸膛中的心臟停止跳動,那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肯定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每當四翼的意識感受到飢餓的時候,他都會立刻放下手中所做的事情,去爲心臟尋找獵物。
在他看來,這世上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在此基礎上,就連追捕韓巡,似乎顯得也不那麼重要了。
四翼在鷹軀死亡,意識附着在心臟移植到謝必安胸膛中後。
也許是因爲要供給一顆心臟與整具骷髏之軀,飯量比起以前來說,大了許多。
幾乎是一天就要吃三頓,跟人類相差無幾。
而且它還很挑食。
這個挑食並不是說它偏愛哪些獵物。
事實上,只要是會動的獵物,四翼都喜歡。
挑食的意思是,它只獵食活着的,或剛剛死去不久的獵物。
若是獵物死去太久。
四翼寧願餓着,也不會去動一口。
按它的話說,就是那些獵物放太久,都已經不新鮮了。
爲什麼一個心臟也要吃東西?
謝必安一路上想着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只要一些食物,就能夠輕易維持心臟的跳動,謝必安自然是雙手贊成的。
畢竟,獵殺一些山林中的野獸之類的。
對於他這個擁有着獨孤九劍和黑傘劍的氣泉境武者來說,自然是輕輕鬆鬆。
此外,四翼在成爲謝必安的心臟以後,還有了一些奇特的能力。
就比如剛纔獵食野豬的時候,從謝必安身軀中伸出的那一根暗紅色血管。
其實就是從四翼的心臟上蔓延出來的。
那根暗紅色血管的硬度很高。
比起一般的鐵線來說,都是不逞多讓。
當然了,比起黑傘劍的硬度來說,還是稍遜一籌的。
畢竟一個是武器,另一個卻是從心臟中延伸出的血管。
有此硬度,就算是非常不錯的。
血管的靈活性極佳,速度很快。
若是操控着血管以極快的速度攻向對手的話,也能起到一定的傷害。
因而謝必安將這一招取名爲——紅色魔槍!
血管是暗紅色的,而攻擊方式又像是長槍一樣,靠着速度與鋒利度進攻。
紅色魔槍,名副其實。
其實謝必安還嘗試過靠着血管施展獨孤九劍。
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一個是劍法,另一個與卻是與長劍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關係的血管。
能施展出獨孤九劍,那纔是有鬼了。
爲此,謝必安下定了決心,決定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學習一門槍法。
不求槍法有多厲害,只求能發揮出血管的威力就行。
暗紅色的血管還能分泌一種奇特的無色透明液體。
這種無色的透明液體,其實就是麻醉劑,其散發出一股極爲濃重的酒氣,彷彿是由酒精凝練而成。
如果侵入其他生命的體內,便能夠起到麻醉的作用。
秉着公平的想法,謝必安也給這種無色的透明液體取了名字,爲其取名爲——魔酒!
這與紅色魔槍一脈相承的取名方法,除了謝必安,也是沒誰了。
……
……
雪原上。
一根暗紅色的血管緩緩從大灰狼的屍身上收回。
謝必安眺望着遠處,卻並未發現韓巡的蹤跡。
“逃得倒是挺快!”
謝必安追殺韓巡,已然有了一個月的時間。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到底走了有多遠。
只知道自己周圍的溫度由稍顯炎熱,變得涼爽,再變得冰冷。
再然後,不知不覺中,他就到了這片雪原。
這讓謝必安頗爲驚訝。
那韓巡不久前不過是一個富家公子哥,竟然能夠逃得這麼久,這麼遠。
讓謝必安直到現在都沒有抓住他。
儘管這其中也有謝必安自身的原因。
現在他可是一個一天要“吃”三頓的骷髏。
要是以前的他,精力無限,根本用不着那麼麻煩。
只要靠着自己無盡的精力,吊在韓巡的身後。
便能夠隨便地抓住他,並且殺了他。
謝必安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了。
他一個富家公子哥,還能在我手下逃了不成。
想必他也是快到達極限了吧。
只要我在加一把勁,肯定可以追上他的。”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謝必安就準備動身。
就在這時,他突然警惕地停下了腳步。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