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
“它落下來了!”
“啊!不!我不想死!”
……
……
慘叫聲響徹密林。
在謝必安有意操控下。
每一個禁軍身上,都插着一根暗紅色血管。
其中,也包括黑甲副將。
大部分血管,都是直接從頭顱射進。
遭受此攻擊的禁軍,毫無疑問,當場身亡。
但也有一小部分血管,從其他部位射入,尚可苟活一陣。
黑甲副將很幸運。
他被血管貫穿的部位,恰好是肩膀。
不會危及生命。
強忍着劇痛。
黑甲副將舉起長劍。
對準血管。
用力揮下。
“嘣!”
長劍彈起。
血管表面,只出現一道細微斬痕。
若不細看,很快便會忽略過去。
血管微微蠕動。
表面斬痕也在飛快逝去。
過了一會,便已恢復原狀。
看見這一幕。
黑甲副將徹底絕望。
憑他的力量,竟是不能對血管造成有效傷害。
更別說其他的禁軍了。
他們,敗了!
鬆手。
長劍落地。
在劍柄位置,還有着點點血跡。
在剛纔斬擊下。
由於用力過猛,反作用力也極強。
副將的虎口都已經被撕裂。
謝必安與四翼之間,是奇妙的共生關係。
少了謝必安,四翼必死無疑。
少了四翼。
謝必安雖不至於死亡,但也肯定會元氣大傷。
兩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必安武道境界提升。
四翼也會隨之不斷強大。
一開始射出的血管,數量不過十指之數。
但後來,四翼越發強大。
血管數量也越來越多。
由十條,到百條。
再到現在的上千條!
血管硬度也不斷增強。
到如今,已不比一般兵器弱多少。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銀杉古木上。
謝必安向下瞄了一眼。
確認所有禁軍都中了攻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禁軍人數很多。
當然,他可是氣海境武者。
人數再多,都沒什麼卵用。
但這麼多人,要是一個個去殺。
那得殺到什麼時候?
故而,他便想到了這麼一個招式。
好!
你不是人數多嗎?
但你人數再多,還能有我血管數量多?
從禁軍結陣,到禁軍全體戰敗。
時間,不過短短的十個呼吸。
在此階段,謝必安只使出了一招!
趁着鮮血尚未冷卻。
謝必安連忙命令四翼,將新鮮血液抽出。
如此大規模的殺戮。
想要再來一次,恐怕也是頗爲不易。
“唳!”
四翼聽令。
“咕嚕!”
“咕嚕!”
股股鮮血抽出,運往胸膛心臟。
由於這次人數實在太多。
鮮血的量,更是前所未有的的龐大。
血管有些承受不住。
表面,竟是出現絲絲裂痕。
裂痕中,鮮血溢出。
在半空中逸散爲瑰麗的血色煙霧。
血霧瀰漫。
漸漸將這一片區域,籠罩在血霧中。
過了好一會。
微風吹來。
血霧消散。
這一片區域,重新沐浴在陽光下。
不知何時,謝必安已將血管收回。
下方。
所有禁軍都已倒在地上。
由於身穿黑甲。
從表面上看,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若掀開黑甲。
便可發現禁軍的屍身,竟是無比干瘦。
這卻是被吸盡全身鮮血所致。
“嗝!”
謝必安打了個飽嗝。
雖然他不吸血,但四翼吸血。
如此多的血液,讓四翼一次吸了個飽。
與四翼有共生關係的謝必安。
也感受到了久違的飽腹感。
“衛英縱死了。
禁軍也都死了。
我看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因爲時間關係。
謝必安還沒來得及在樑正奇身種上魔蟲。
但即便如此。
謝必安卻毫不擔心,樑正奇會逃脫他的手掌心。
從戰鬥開始,到戰鬥結束,不過一會功夫。
就這麼一點時間,樑正奇又能逃多遠?
“找到了!”
果然,不出謝必安所料。
樑正奇根本就沒跑出多遠。
謝必安往前趕了幾個呼吸時間,就見到樑正奇的身影。
現在,他離樑正奇,最多隻有一里!
一里距離。
對氣海境武者來說,基本上可以無視!
冥氣加持。
黑藍真氣加持。
“嗖!”
身形一動。
謝必安便飈射而出。
刺耳的呼嘯聲傳來。
樑正奇轉頭一瞥。
這一瞥,讓他臉色劇變。
不遠處。
一道灰色煙塵正極速向自己靠近。
而煙塵最前方的那道身影。
赫然是那頭骷髏妖!
樑正奇臉嚇的臉都白了。
骷髏妖出現。
也說明了,他那些禁軍手下,都已經被解決。
現在,可沒有人替他攔住謝必安。
用力揮動馬鞭。
戰馬痛苦嘶鳴,嘴角隱有白沫溢出。
快點!
再快點!
要是慢些。
身後那頭骷髏妖,恐怕就要追上來了!
但很顯然。
這都是徒勞的。
只過了一會。
謝必安就已趕上樑正奇。
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與戰馬並行。
謝必安笑道:“皇子殿下。
看來,你的戰馬跑的還是不夠快。”
見謝必安輕易追上自己。
樑正奇緊咬牙關。
左腿一蹬馬鞍,就要跳馬逃生!
但就在這時,樑正奇突然感到脖頸微涼。
低頭看去。
一根暗紅色血管,不知何時,已經纏繞在了他脖頸上。
“這是……”
還沒等他說完。
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自血管傳來。
“啊!”
樑正奇只是普通人,可不是什麼武者。
就這麼一下。
當即重心不穩,從戰馬背上墜落。
摔了個狗吃屎。
從地上爬起。
頭有些暈乎乎的。
樑正奇抹了一把臉,將臉上泥沙抹去。
一睜眼。
就看到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謝必安調侃道:“皇子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一開始。
謝必安只是想找個人。
弄清楚雲起之地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對方既然不配合,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樑正奇以前可是皇子,哪受過這等屈辱。
臉皮陡然漲得通紅。
但他很清楚,自己絕不是謝必安對手。
要是呵斥辱罵對方,那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臉色數變。
最終。
樑正奇勉強擠了個笑容,道:“不知閣下找我有何事?”
若不是謝必安袈裟上的血跡未乾。
單聽他們對話,還以爲是在聊家常呢。
謝必安淡淡道:“我不是問過你雲起之地的位置嗎?
現在,你就給我好好說說。”
樑正奇道:“我身上有着一卷古地圖。
其上,便描繪着雲起之地的具體位置。”
“哦?
地圖在哪兒?
拿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