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也是海賊,但海賊世界極其混亂無序,即便他們打海賊名號進去,也不見聞天河會給他們多少面子。
只要稍稍轉舵就能避免的麻煩,爲何不避免,非要往往麻煩中心撞?
繞過“虎園”勢力範圍後,飛燕船修正航道,繼續前行。
他們前行終點是鐵骨島。
鐵骨島是一座可供海盜光明正大往來的島嶼。
在這座島嶼上,海盜間可以相互交換物資。
如果不滿意,還可去找島商,而且島商一般是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只要你拿出物資,當場他便可將錢幣交出。
當然,也不是沒有海盜貪心作祟,拿到錢幣當場翻臉,想將物資重新搶回。
但這麼做的後果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島商教訓的很慘。
島商能長期存在,且不被聯盟抓到,這就說明他們背後有人支撐,或許是其他大海賊,又或許乾脆就是王國的人,普通海賊還真不是島商對手。
對這座鐵骨島,海軍自然如鯁在喉,但他們卻也不敢對這座鐵骨島做什麼。
只因鐵骨島島主不是一個善茬,還是一個能力者,他就是“鐵骨”——鳳英!
別看這個名字很女性化,但鳳英卻是個男的。
他服下的果實名爲鐵骨果實,全身骨骼化爲鋼鐵,硬度極強,韌性也不錯。
傳聞他當年找到鐵骨島時,鐵骨島還只是一座荒島,上邊什麼人也沒有,有的只是一片茂密的海樹林。
之後鳳英在附近海域散播消息,言道只要有海賊願意到他島上來,那他便可護其周全,即便海軍前來也不可能從鐵骨島上將人帶走。
消息剛傳出的時候,很多海賊持觀望態度。
但因爲看在鳳英是果實能力者份上,倒是有一兩個海賊團因遭受海軍追擊,走投無路下進入鐵骨島。
進入島嶼後,鳳英也按着承諾,護住他們生命,打退追擊來敵,這下頓時引起了海軍怒火,很快就有數十艘海軍軍船開到鐵骨島附近。
面對數十倍於自己的海軍,鳳英毫無畏懼,也沒有絲毫退縮。
因爲顧忌對方能力者身份,一開始海軍打算用火炮直接將對方轟殺,但可惜這些炮彈襲至鳳英附近時,都被他用那一雙拳頭直接擊碎。
之後鳳英更是潛入大海,利用他全身骨骼堅硬無雙的特性,在軍船底部開了數個大口。
海軍大亂,再顧不得擊殺鳳英挽回他們海軍威嚴,連忙撤走了。
經此一役,鳳英奠定了他“鐵骨”的稱號,也有衆多海賊願意往他的鐵骨島上來。
……
……
鐵骨島。
飛燕船在港口停下。
海賊團走下船隻,在港口上等待片刻。
不過一會,便有幾個臉上刻銀紋的傢伙靠近。
他們是鐵骨島上的守衛人員,前來此處收取泊船費。
每人都繳納了一定費用後,鐵骨島守衛人員便離開了。
黎山掃了一眼衆人。
“今天就到這裡,五天內你們好好休息,我先將紫桑找到渠道賣出去,五天後,我們重新在這兒匯聚。”
飛燕海賊團歡呼一聲,解散開來。
謝必安也按着記憶中路線,準備前往自己在鐵骨島上的住所。
但謝必安還不知道背後有兩雙眼睛正盯着他,或者說盯着他的錢袋。
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道:“你說他真地能擊殺爛木?”
爛木名氣是不大,但在一定範圍內也有所流傳。
傳聞爛木之前是一座島上島民,他所在島嶼有天忽然遭遇海賊侵略,島上一部分人被殺死,物資全部被掠走。
爛木在那時便起了對海賊的嚮往之情,想要出海做海賊。
有人阻攔他,他便拿出一把爛了刀柄的匕首,將阻攔他的人全部捅死,這才一舉成就他爛木的名聲。
“不知道。”疤臉海賊旁邊,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海賊回道。
“我料定他肯定是走了狗屎運!”疤臉海賊一臉篤定道:“這次擊殺爛木,他可是得到了不少金幣,你說,我們要不要……”
他伸手做了一個搶奪的手勢,雖然在飛燕船上黎山有強制他們不許打鬥,但解散之後,可沒有這個規矩。
但獨眼海賊卻搖了搖頭。
“若不是狗屎運,而是憑藉真實實力,又如何?”
疤臉海賊臉上笑容頓時僵住。
“這怎麼可能!”
獨眼海賊僅剩的一隻眼眸中,目光幽幽。
“怎麼沒有可能,若他真憑真實實力擊殺了爛木,那我們兩個在他面前也不夠一隻手殺的。”
“那就這樣看着金幣在我們面前溜走?”疤臉海賊有些不甘。
“不急,你看那邊。”
疤臉海賊疑惑地看着獨眼海賊所指方向。
“那是……伊三兄弟!”
“沒錯,估計他們也跟我們打一樣主意,就讓他們爲我們探路好了,要是他們成功從常白手中搶奪到金幣,那我們再從三兄弟手中將金幣奪回來便是。
若他們死在常白手上,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我們見到常白,有多遠便躲多遠。”
……
……
小巷。
謝必安疑惑地看着從角落中走出的三人。
這是三個少年,臉上稚氣未脫,面容非常相似。
謝必安認得這三人,因爲這是飛燕海賊團上的成員,是三胞胎,因爲都姓伊,所以一般稱呼他們爲伊三兄弟。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謝必安疑惑道。
三兄弟中的老大瞥了一眼謝必安腰部錢袋。
“將錢袋交出來,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個小巷。”
謝必安看了一眼自己錢袋,有些恍然。
“原來是來打劫的。”
搖搖頭,他從懷中抽出匕首。
“對了,那柄匕首也要交給我們。”老大眼中貪意更甚。
三兄弟中的老二動了動老大的胳膊。
“老大,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
“你還沒你弟看得清啊。”謝必安嘆息一聲。
他也不與三兄弟繼續交談下去,抽出匕首,突然攻上。
小巷中傳出幾聲慘叫聲,但很快消失。
謝必安走出小巷,像是沒事人一般。
但他鞋上沾染的些許血跡,卻證明小巷中發生的事情並未有那麼簡單。
忽然,謝必安彷彿察覺什麼,朝陰影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