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閣下說的是魔怪吧。”
但讓謝必安沒有想到的是,朱罡烈又說出一個新的詞。
謝必安奇道:“魔怪?那又是什麼?”
朱罡烈淡淡道:“魔怪,其實指的就是煉氣期以上的妖鬼。
只是爲了區分煉氣期以上與煉氣期以下的妖鬼,而特意取的名字罷了。
只要閣下的實力達到煉氣期,那麼閣下,便也可以稱之爲魔怪!”
此時,朱罡烈也明白過來。
謝必安雖是妖鬼,但想必也是剛剛成爲妖鬼不久,還不太瞭解這個世界的隱秘。
而一個才成爲妖鬼不久的傢伙,實力就已經如此強大,甚至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得不讓朱罡烈感到好奇,謝必安的真身到底是什麼?
爲何他的身上既有妖氣?又有鬼氣?
而謝必安向自己出手的原因,朱罡烈也是想明白了。
想必是自己說出的妖鬼一詞令謝必安感到好奇,這才引得他出手。
雖然明白了原因,但朱罡烈還是想說“瘋子!”
如果對妖鬼一詞很是好奇的話,那直接向自己問詢不就得了,爲何還要打一架之後再問呢?
如果謝必安知道朱罡烈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如果在朱罡烈說出妖鬼一詞的時候,謝必安就向其問詢。
朱罡烈必不會輕易回答他的問題,最後肯定還是要再打一架。
如此一來,何不事先就將朱罡烈打服。
當朱罡烈的性命,全在謝必安一念之間的時候,肯定是有問必答。
這不是更好,省卻了中間的過程,顯得更有效率。
就在這時,朱罡烈突然對謝必安道:“我能不能問閣下一個問題?”
看在朱罡烈解答他兩個問題的份上,謝必安爽快地一揮手。
“問吧。”
見到謝必安同意他的問話,朱罡烈連忙道:“爲何閣下的身上會有我三師弟的氣息?”
這個疑問,他自從見到謝必安之後就一直有着。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三師弟。
如今在謝必安的身上驟然察覺到三師弟的氣息,朱罡烈心中也頗爲不平靜。
“三師弟的氣息?”
謝必安疑惑道:“你三師弟是誰?”
傳聞朱罡烈是來自龍門派,那他的三師弟也應該是龍門派的人,但謝必安可不記得自己遇見過這樣的人。
“我三師弟的名字叫做沙元化,不知道閣下有沒有遇到過叫做沙元化的人?”
謝必安搖頭道:“我從未遇見叫沙元化的人,甚至我連姓沙的人都從未見過。”
沙姓,這可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若是謝必安真地遇見過的話,他一定不會不記得。
“沒有見過?不可能啊!”
朱罡烈急躁起來。
“沒有見過,那你身上怎會有我三師弟的氣息!”
說着,他還想從地上爬起。
謝必安的雪紋劍往下壓了壓,劍尖剛好壓在朱罡烈的脖頸上。
幾絲鮮血滲出,朱罡烈的身體一僵。
仿若一盆涼水澆到頭上,心中的急躁感也瞬間消失不見。
激動之下,他差點忘記現在他可是人家的階下囚。
這次只是謝必安的一次警告。
若他還有着什麼過激的舉動,那雪紋劍就不是劃破他脖頸上的皮膚那麼簡單。
冷靜下來以後,朱罡烈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的三師弟雖然是叫做沙元化,但那不過是他加入龍門派之後才取的名字。
在加入龍門派之前,三師弟還有着一個俗家名字。
那會不會是三師弟離開後,又恢復了自己的俗家名字?
朱罡烈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遇到過一個叫做韓陽的人?”
朱罡烈的三師弟在加入龍門派之前,其俗家名字正是叫做韓陽。
“韓陽?”
謝必安有些驚訝。
“是不是那個會空蟬真氣的韓陽?”
謝必安一路上遇到的唯一一個叫做韓陽的傢伙,就只有大慶城空蟬門的門主韓陽。
不過爲了確認自己遇見的韓陽是不是朱罡烈口中的韓陽,謝必安還是想讓朱罡烈在確認一下。
“沒錯!”
朱罡烈興奮地點頭道:“三師弟所修煉的武功名爲空蟬掌法。
所修煉出的真氣,正是空蟬真氣!”
謝必安點了點頭。
“那我的確是遇到過你口中所說的韓陽。”
朱罡烈興奮道:“那能否請閣下告知,那個韓陽現在怎麼樣了?”
多年沒有見到三師弟,驟然聽見三師弟的消息,朱罡烈心中還是頗爲高興的。
謝必安淡淡道:“他死了。”
朱罡烈的身體突然僵住。
“怎麼可能?”
多年未見的三師弟,竟然死了?
沉默了許久,朱罡烈沙啞着嗓音道:“是怎麼死的?”
他們龍門派四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情同手足。
現如今三師弟死了,若他是因意外死去,朱罡烈不會多說什麼。
但他要是被別人殺死,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也不管是對是錯,朱罡烈都會爲其復仇!
謝必安可不知道,自己的階下囚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還有着爲別人復仇的念頭。
聽見朱罡烈的疑問,謝必安爽快道:“他是被我殺死的。”
此時謝必安也明白過來,爲何朱罡烈會說他身上有着他三師弟的氣息。
原因還是在謝必安的身上。
爲了殺死韓巡,謝必安曾與韓陽交戰,但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藉由那個神秘的儀式,他從韓陽死去的屍身上取下兩根骨頭,並移植到自己身上。
而朱罡烈所感受到的韓陽的氣息,應該指的就是他身上,那兩根屬於韓陽的肋骨。
“被你殺的?”
朱罡烈猛然擡頭,露出擇人慾噬的眼神。
“你爲何要殺他?”
謝必安並沒有立刻答話,他只是動了動手腕。
劍尖在朱罡烈的眼中迅速放大。
見狀,朱罡烈連忙閉上了眼眸,但這卻是徒勞無用。
劍尖毫不留情地刺破朱罡烈的眼睛,絲絲鮮血流下。
“啊!”
朱罡烈痛苦地捂着眼睛,慘叫不斷。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記住,現在你只是個階下囚。”
謝必安淡淡道:“我爲何要殺他?
理由也很簡單,他擋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