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我才知道她指的是誰。
那人長得帥氣倒是帥氣,但一看就長得一副花花公子的臉,眼神輕佻,比起楚辭的鳳眼更加的魅惑。
穿的西裝革履的,往車邊一靠,就引起了衆多女生的圍觀,連老師都聞訊趕來。
“都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回家!”
老師出來趕人,但學生們不買賬,還是看着男人不走。
我一看是不認識的人,所以就想低調的拉着樑思思離開。
哪隻,那人眼神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到了我。
快步上前,從人羣中,抓住了我的手腕,笑的如沐春風。
“夏熒,可終於將你等到了。”
我乾巴巴的看着他,承受着周圍?刷刷來襲的怒眼,縮了縮脖子,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的確不認識他,從他穿的衣服,還有身後的車子來看,都不是一般人家可以開銷的起的。
這麼有錢的男人,我怎麼可能認識呢?
“之前不認識,現在認識就好了。”他衝我嘻嘻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叫方眀執。生門的人。”
“生門?”
我微微疑惑,倒是那邊,車子裡後座位的車窗搖了下來,一個空瓶子精準的朝着方明執的後腦袋飛了過去。
不偏不倚的就砸了上去。
“別磨磨唧唧個沒完,老孃都餓死了,給我速度點上車!”
“小魚?”我這下已經是疑惑轉爲驚訝了,“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上車再說。”
方明執握着我的手,不肯鬆開。我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
跟着他往車邊走去,他倒是紳士的很,打開車門,恭請我上車。
不過我一上車就後悔了。
因爲我在姜小魚的身邊,還坐着一個。
燭照!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心裡納悶,剛想下車,就看到燭照的指尖朝前彈出了一抹微光。
直擊才坐到副駕駛席上的方明執,頭頂就再度被打了一下,惹得他嗷嗷直叫。
他揉着被打疼的地方,可憐巴巴的回頭望着燭照,滿眼委屈,“幹嘛打我?”
燭照看都不看他。一把握住我剛纔被方明執握住的地方,吹了吹,習慣性的放在他的大手中,握住。
頭也不擡,慢條斯理的說,“你握的時間太久了。”
在我還沒有摸清楚事情頭緒之前,車子就開走了。
一直平穩的開到了一家豪華的別墅區之後,我纔回過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着面前豪華的別墅,門口還有兩個黑衣人站崗。
“進去後就——”
我“啪”的一下,打掉了燭照握住我的手,然後往姜小魚身邊緊挨了過去。
“我不是在問你。”我瞪了他一眼,轉頭問姜小魚。“你每次出去後回來總有事,說這次,又幹嘛了。”
姜小魚見我怒氣衝衝的樣子,眼珠子在我和燭照身上一轉悠,臉上就浮起了賊痞痞的笑,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
我被她盯着有些尷尬,但這裡總共三個人。
一個我不認識,一個我現在不想接觸,一個就只有姜小魚了。
“要不說,我就走了。”
我轉身就走,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拎住了後衣領,給拉了回來。
方明執笑吟吟的將臉湊到我的面前。還沒說話,就被一隻大手給推搡了出去。
燭照將我們分開,涼涼的斜睨了他一眼說,“靠的太近了。”
“有嗎?”
方明執摸摸自己的臉,笑得有些可愛,然後做了一個讓我嚇一跳的動作。
他居然給我鞠了九十度的躬。
“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這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忙,只要你幫了小弟的忙,小弟以後一定爲你馬首是瞻。”
“嫂子?幫忙?小弟?”
我被他的話震得一顫一顫的,絲毫忘記了燭照就站在我的身邊,習慣性的雙手握住他的手臂,顫顫巍巍的說,“什麼情況?”
“你嚇到她了。”
燭照又是涼涼的一句話,方明執立刻又鞠了個躬,“對不起,嫂子,我嚇到你了。”
“所以,誰是你嫂子!”
我怒了!
我沒嫁人,怎麼成了他的嫂子!
而且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吧?特麼的他大哥是誰!
“行了,先進去再說。”
燭照二話不說的反握住我的手腕,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拉着我走進了別墅。
他似乎常來這裡,因爲門口的黑衣人認識他,也對姜小魚和我恭敬的很。
“這次的事,有些棘手,需要你的幫助。”燭照帶着我直往二樓走去,邊走邊說,“情況緊急,所以纔沒來得及經過你的允許,但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危險的。”
“就是有你在,纔有更多的危險。”
我掙脫不開自己的手,只能憋着氣,噘着嘴,滿臉不願意。
姜小魚和方明執走在我們身後,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我。
雖然我看不到,但背脊的涼意卻是非常明顯的。
一直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雙開門的房門口,燭照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
“這裡?”
我從看到方明執開始,就滿心狐疑,現在是更加的不明情況了。
這裡的一切,從進來開始就設計的古色古香,非常符合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居住。
而且每一個地方,設計的都十分的精緻,擺設上也格外的用心。
沒有多餘的複雜,意外地乾淨整潔。
給人一種十分暢快的明亮。
但面前的這扇門卻不同。
首先,上畫着一個很大的太極陰陽圖。
左側白色,爲陽,右側黑色,爲陰。
但這並不是普通的陰陽圖。
因爲在圖的黑白部分,刻着一種奇怪的圖案。
近距離看的有些微亂,所以我退後了幾步。
“這是曼珠沙華。”
雖然線條的紋理並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我可以確定。
因爲這朵花,和媽媽給我的盒子上的那個,是一模一樣的。
用紅色的線條勾勒着妖豔的地獄之花,印刻在陰陽圖上,很是奇特。
但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
於是,頓了頓,我又補充道。“這是陰陽繡。”
“你確定是陰陽繡?”
這樣問我的是方明執,他託着下巴,顯然有些不信。
“你懷疑?”
“你懷疑?”
我和燭照異口同聲的說着衝他望去,然後又相互看了一眼。
有些尷尬,我移開了眼神,沒有去看他,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扇門上。
“奶奶說過,陰陽繡匯聚陰陽,往小的方向去說,可阻小人,可擋神魔。往大的方向去說,可走陰陽之道,可通世間萬事。只是陰陽繡一說,各方傳言奇特,說法不一,見過的人又少之又少,因此沒有人知道這個到底算是什麼,我見過的書上,也並沒有對這個圖紋有特殊的描寫和記錄,唯一有的,就是這張圖。”
“你說的的確不錯。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需要你親自看過才能確定。”
方明執的話,讓我十分的起疑。
照理,他是生門的人,姜小魚是景門的人,八門之中,對這種陰陽之事,應該知曉的遠遠比我來的多。
更何況,從方明執和燭照的對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燭照雖然一直居於鬼村的鬼王廟,但他來去自如,行走陰陽只在他的腳下。
結合以上,兩人一鬼知道的只會比我多。
可爲什麼方明執會需要我親自確認?
我衝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同時不解的問,“爲什麼是我?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對於真正的陰陽繡,並沒有過接觸。你們與其問我,還不如問我奶奶來的直接。”
“那還不是因爲你奶奶她——”
方明執剛想說話,就被燭照一個眼神唬住,姜小魚也趁機捏了他背上的一把肉,逼迫他斷了往下的說辭。
但話已說出口,不得不令我懷疑。
“奶奶怎麼了?”
見他們支吾不語,我心下更是擔憂。
想起最近這段日子,奶奶的身體並不是很好,而且也越發的蒼老起來,加上他們這有意的隱瞞,讓我的心更是突了突。
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上去,“告訴我,我奶奶到底出了什麼事!要你們不說,我現在就走。”
我說得出,做得到,隨即轉身往回走去。
是燭照超我一步,攔在了我的面前。
“讓開!”
我不想看到他,自從若瑾出現後,自從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後,我每一次看到他,心裡就非常的不爽。
就好像自家的東西被人佔領了一樣,再回來,也不是從前的了。
“你先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
我狠狠地打斷他的話,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擔心奶奶,一點都無法在這裡待下去。
奶奶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絕對不能夠出事的。
當即推開燭照,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但他顯然不讓我離開,長手一撈,就將我摟在了懷中。
“你別擔心,你奶奶沒事的。”
“你胡說,我不相信你的話,放開我,放開!”
我用力的拍打着他,可他絲毫不覺得疼痛,最後我惱了,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直到嘴巴里,嚐到了血腥味。
燭照並沒有縮手,而是捂着我的手背,掌心聚光,給我療傷。
因爲咬了他,我自己也會受傷。
而且這傷並不會自愈。
系魂的力量,現在帶給我們的已經不只是魂魄上的傷害了,已經擴散到了身體。
但我依舊不覺得疼,再大的痛,我都承受過,這點根本不算是什麼。
“你怨我,懟我,我都無所謂,但不要隨意傷害自己。”
“你這分明就是狡辯!”我憤憤的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一字一句的說,“你明明就是不想自己受傷,覺得疼!”
“嗯,會疼。”他從後面緊緊地摟着我,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脣瓣似有似無的貼着我的耳朵說,“心裡會疼。”
我的耳朵猛然一震熱騰,很不自在地推着他,“你、你放開我,我、我要回去找奶奶。”
“別找了,我在這。”
“奶奶!”
我沒想到奶奶會來到這裡,用力推開燭照,朝奶奶跑了過去,撲倒在她的懷中。
“奶奶,你沒事吧?”
“乖,奶奶沒事。”
“不,你有事。”我看着奶奶的蒼老,心中很疼,“奶奶,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不能說?”
“奶奶只是失去了行走陰陽的能力,身體並無大礙。”
奶奶摸着我的頭,說的雲淡風輕。
但我卻清楚,奶奶行走陰陽已經一輩子了,突然之間失去力量,只能說明是被人硬生生的奪走了。
她能保持到老,還這麼有活力,就是因爲那股力量。
怪不得,這次迴歸,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怪不得會沒認出與我換魂的若瑾。
心,有些隱隱作痛,我看着奶奶堅定地側顏,就知道她並不會因此認輸。
即便失去了力量,她也依然是他人敬重的靈婆,也依然知道該知曉的事情。
“靈婆,您怎麼來了?”
方明執看到奶奶,眼中有震驚,但態度很是恭敬。
但奶奶還是瞪了他一眼,“你們強行帶走我的孫女,難道我不該來嗎?”
奶奶很少生氣,這一聲出口,帶出的是不怒而威的氣魄。
讓方明執尷尬的笑了笑,姜小魚則摸摸的摸着?子,純當自己的是透明。
“還有你,總是不省心。”
姜小魚仍舊沒逃過奶奶的責備,扁着嘴,十分委屈的喊了一聲,“奶奶。”
“行了。”奶奶擺擺手,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眼神直視前方的大門,重重的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看她眉頭緊鎖,不免雙手握住她的手,小心的問,“奶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陰陽繡是什麼躲不掉的存在嗎?”
“小熒,陰陽繡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將剛纔對姜小魚他們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邊,最後補充道,“都是從您的手札上看到的,也很久之前的事了,餘下的記不太清楚了。只是不曉得爲什麼,看到門上的它,就覺得特別的熟悉。”
奶奶聞言,眉峰更是緊縮的深了些,雙眼直視着大門,對我說。“小熒,你去門前,用你的力量,打開那扇門。”
“開門?”
我滿臉狐疑,不就是開個門,需要這麼嚴肅的認真嗎?
反觀方明執,是他帶我來這裡的,聽了奶奶的話,他看我的眼中,都冒起了精光。
差點閃瞎我的狗眼。
“去吧。現在的這扇門,只有你纔可以打開。”
奶奶推了我一把,我心中不明。但相信奶奶不會騙我,因此朝着大門走去。
“白爲少陽,黑爲少陰,將你的左手放於少陽,右手放於少陰之中。”
奶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伸出雙手,按照她的口述照做。
“指尖擡起,按入最近的花紋凹槽中。”
我張開五指,一手用大拇指,一手用中指,剛剛好夠到了曼珠沙華花瓣的凹槽中。
“小魚,你去。”
姜小魚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刀。將我的大拇指和中指輕輕刺破,僅流出一滴血,然後重新按在了凹槽裡。
那兩滴血,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
在垂直的門上,竟然自動沿着花紋的凹槽,開始蔓延。
不起眼的兩滴血,像是大海的泉眼,生生不息,猶如帶着汪洋來襲,竟然在眨眼的功夫中,讓那朵暗紅的曼珠沙華如同着了魔一樣的變成了血紅。
隨即,紅色的花瓣舞動了起來,彷彿有風聲吹拂,柔軟又美麗。
“小熒,開始轉動陰陽圖,順時針。”
“好。”
我放鬆自己,完全按照奶奶說的去做。
原本以爲會花費很大的力氣,卻沒想到我的雙手只是輕微的往邊上一拉,掌心中的兩個圈,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自己轉了起來。
“嘎啦”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打開,繪製在門上的陰陽繡,則在打開的時候,慢慢的變淡。
等我將整個門全部開啓的時候。陰陽繡就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我好奇的望着奶奶,她卻眼神惋惜的看着我,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無法說出,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被破壞了,自然就消失了。”
奶奶的語氣很淡,淡的幾乎聽不太清楚。她轉頭對方明執說,“現在可以進去了。”
方明執早在大門被開啓的時候,就忍不住了,現在得到奶奶的允許更是一下子就衝了進去。
我十分好奇,但礙於奶奶在這裡,不敢隨意亂走。
等奶奶也走進去後,我纔跟了上去。
裡面是一件很大的房間,但撲面而來的卻是濃郁的塵埃。
我沒有防備,一口氣吸入了太多,嗆得我直咳嗽。
背後很快就有一隻微涼的手,給我拍着背,單手在空中一甩,塵埃的氣息就淡去了很多。
我知道是燭照,卻不着痕跡的從他身邊走開了。
他看着我,滿眼複雜。
倒是姜小魚走上前,推搡了他一下,低聲說,“被嫌棄了?嘿嘿,你也有今天呀!她的脾氣可不比我好很多。你這下可遭殃咯,哈哈!”
“你今天的廢話很多!”
面對燭照咬牙切齒的話,姜小魚一個激靈的往我身邊撲了過來,挽着我的手臂,肆無忌憚的衝燭照挑釁。
我打了她的手背一下,並沒有去理會燭照是什麼表情。
反將注意力集中在方明執的身上。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很大的牀邊,握着牀上一個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閉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靈婆,爲什麼心心她還沒醒?陰陽繡不是已經沒了嗎?”
方明執叫了那個女孩幾聲,見她毫無反應,原本有些光明的眼中,又染上了擔憂。
奶奶和我一樣。並不清楚這裡的緣由,所以問道,“她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一年了。”方明執眉宇間盡是憂愁,“一年前她生日的當晚,我等她睡着後,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我去叫她起牀的時候,才發現她醒不過來了。身上沒有任何的禁制和咒術等等,去醫院檢查,也沒有任何的毛病,但就是不醒。後來,我將她安置在這裡,才一天的功夫。門上就多了那個東西,門也無法打開。這一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開門的辦法,甚至要將這裡拆掉,但都以失敗終結。一直到前幾天遇到了小魚和燭照,這纔有了辦法。”
“怪不得這房間裡都是灰塵。”
我用手揮了揮面前的空氣,上前幾步,看到睡在牀上的女孩兒長得眉清目秀,和方明執有些相似。
安靜的躺在寬大的牀裡,像個可愛的洋娃娃。
“還可愛的孩子,她是你妹妹嗎?”
我看着她十分的可愛,忍不住伸手想要碰碰她。一開始捏捏那一年不吃不喝都還肥嘟嘟的圓臉。
二來是想碰碰她的脈搏,確定一下她是否還活着。
只是手纔將將落在她的眉心上方,就聽到方明執說,“她是我女兒。”
“啊?”
我愣了愣,手也一抖,落在了她的眉心上。
“這個孩子起碼也有七八歲了吧?你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五六歲吧?那麼早就結婚生子了?”
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找女人生孩子總是快別人一步。
一點都和某人不一樣。
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燭照,他都不知道幾千歲還是幾萬歲了,雖然有紅顏,卻還是老光棍一個。
“哎——”
我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燭照敏銳的知道我在想什麼,一張臉不禁崩了崩。
只有姜小魚不明情況的東看西看,目光之間。搜尋八卦。
“咳咳。”方明執摸了摸?子,有些尷尬的說,“她是我養女,嬰兒時期就被人遺棄在我家門口,所以我就收養了她。”
“哦。”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卻陡然聽到奶奶的一聲厲喝,嚇得我手縮了縮。
“別縮手,按住她的眉心。”
奶奶的聲音很大,我嚇得立刻就放下了手。
低頭一看,就在我指尖碰觸的地方,小女孩的眉心正中,赫然還有着一個陰陽繡。
只是和門上的顏色不太一樣,這個陰陽繡的中央,匯聚的並不是紅色的曼珠沙華。
而是一個綠色頭顱,生的十分醜陋,而且駭人。
頭上有犄角,一個眼睛在額頭上,一個眼睛在下巴處,?孔也是一個朝上,一個朝下,怪異又另類。
但畫的十分的精細。
就如門上的那個曼珠沙華一樣,彷彿就是活生生的存在。
這樣的畫工,即便是奶奶畫符畫了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精細過。
“這個是什麼?”
“夜叉。”方明執倒吸了一口氣,“還是地行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