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燭照?”
我呆愣的看着他,絲毫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以前我睡覺的時候,他都會消失,爲什麼今天會睡在我的身邊?
還、還是這種局面?
我動了動手指,指尖似乎還殘留着剛纔的那種感覺。
“我、我,你、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我一邊打結的問着,一邊從他身上起來。
誰曉得手沒着力,一滑,我整個人朝他又撲倒了下去。
額頭撞在了他的嘴巴上,涼涼的,軟軟的。
“又摸,又親,又抱的。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熱情?”
那聲音略帶沙啞,卻很明顯的噙着一絲笑意在內。
惹得我臉紅耳赤,拼命想從他身上起來,卻不爭氣的沒力氣。
幾次下來,我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紅着臉,瞪了他一眼,“說,是不是你故意的!”
“故意?”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雙手摟住我的腰,一個翻身,就將我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的挑了挑眉,“對,就是故意。你能拿我怎麼辦?”
他笑得很無恥,偏偏那笑又似是冬天裡的一朵紅梅,豔麗奪目,在白色之上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看着我整個人都快要酥了。
“燭照,你無恥!”
“有沒有,你不知道嗎?”
“什麼?”
他臉上的笑在我面前瞬間放大,紅潤的脣越靠越近!
“唔。”
我倒吸一口氣,僵持不動。
不同於上次的蜻蜓點水,這次的有些霸道,卻又溫柔無比。
讓人想要推開。但又不捨得。
那時而霸道,時而的溫柔,足以融化任何一塊冰,化成水,融入彼此的心扉。
“現在知道我有沒有齒了嗎?”
脣瓣貼着脣瓣,字句都在脣齒之間。
我臉色微紅,下意識的開口,卻不料將他的脣瓣含在了嘴裡,輕微的咬住。
頓時身體一僵,他就已經再度棲身下來,強勢的攻擊。
迷茫之中的睜眼,我隱約看到從我的嘴巴里有黑色的氣流飄出來。然後全數被燭照吸了進去。
隨着他越吸越多,我感覺之前的疲乏逐漸消退了。
腦子也變得清醒,察覺到他的作爲後,我伸手去推他,拼命搖着頭。
雖然不知道那黑色是什麼,但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怕燭照受傷,所以不想他再吸下去。
“燭照,不——要。”
我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對他拼命搖着頭,捂住了嘴巴。
他看着,卻是一笑。
“沒事,一點小怨氣。還傷不到我。留在你的體內卻是不好。”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
幸好我及時剎住了嘴,纔沒讓自己更加丟臉。
燭照給我撩開沾在臉頰上的髮絲,笑得很和睦,“還以爲我故意親你?”
我眼神閃爍,往邊上移開了一些。
他卻朝我靠近,嘴巴緊貼着我的耳朵,那絲絲的涼意激起了雞皮疙瘩,癢癢的。
我不自覺的動了動,他卻輕輕地印了上去。
一吻,輕如鴻毛,卻激起千層浪。
“吸取怨氣有很多種方法,可我就是想親你。”
一字一句都十分的輕微。但又十分強勢性的鑽入我的耳朵裡,直達大腦。
讓心加快了跳動,隔着薄薄布料的靠近,也讓身體產生了灼熱感。
“砰砰砰”的敲門上傳來,嚇了我一跳。
“小熒,快起牀,不然上學要遲到了。”
是爸爸。
我對着門口大聲說,“馬上就起來。”
“好。”
爸爸離開後,沒等我開口,燭照就放開了我。
大大咧咧的往邊上一靠,白嫩的皮膚肆意的露在陽光之下。
他本身就偏白,是長久不照太陽的那種白,現在被陽光沐浴,猶如透明之色。
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他就笑出了聲,“想看的話,不如今天就別去學校了,我讓你慢慢看個夠。”
說着還要來拉我的手,嚇得我屁滾尿流的就往牀下跑。
礙着他在房間裡,我也不好換衣服,拿着衣服就跑到了衛生間,開始洗漱換衣。
等我整理好後,回房間拿書包,燭照已經不見了。
牀鋪被疊的整整??,絲毫沒有剛纔的凌亂。
我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轉身出去了。
也因爲早上這麼一鬧,雖然昨晚沒睡好,但我整個上午都處在亢奮之中。
老師講了什麼,我壓根沒聽進去多少。
腦海裡浮現的都是燭照,他的笑,他的吻。
想着想着,心就再次加速了跳動,臉頰的燙也沒有沉下過。
“小熒,你怎麼了?一整節課都魂不守舍的。”一下課,樑思思就擠掉了我的同桌,坐在我身邊,小聲的說,“告訴你一件事,王姝死了。”
“什麼?”
“我也是才知道的。”樑思思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你自己看。有人將她的死狀拍成視頻,傳到了網上,點擊率都瘋了。”
我狐疑的拿過她的手機,看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震驚的握着手機,雙手發顫,低聲的說,“怎麼和王老師的死一模一樣?”
視頻上的王姝是躺在一個十字路口,當時的天還有些昏暗,應該還沒有完全天亮。
晨起的時候,天空還下着小雨,落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平靜的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紅色的布料,因爲隔着視頻,看不清是什麼材質的。
更詭異的是,她明明閉着眼睛,可臉上卻浮現着詭異的微笑。
我記得王羽瑕臉上的笑,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相似到甚至連角度都是相同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完全是模仿版的死亡?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納悶,所以一下課就拿給你看了。你說會不會和昨晚的事有關係?”樑思思朝周圍探頭探腦了一下,然後低聲說。“不知道耿蕊兒知道這件事不?她剛纔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問問她。”
我點點頭,回想着昨晚的事,那詭異的斷手的確選擇的是王姝。
可爲什麼會和王羽瑕的死一樣呢?
鬼殺人也有癖好嗎?
我有些納悶,正想借口去上廁所的時候,找來燭照問一問的時候,眼前就看到黑袍一閃,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略微彎腰,看着我手中的視頻,音色深沉。
“這不是笑面屍。”
“不是?”
我吃驚不小。
“對。”他點着頭說,“之前的我沒看到,但這個王姝並不是笑面屍。笑面屍其實就是屍身屍變的一種,他們怨氣橫生,必定是死不瞑目,因此會在死後找人索命。必定是屍身行動。”
“不是?”
我納悶了。
視頻上的王姝明明就和樹上描述的笑面屍一樣,爲何燭照卻說不是。
一系列的疑問佔據我的腦海,樑思思在邊上說了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一直到一個尖叫聲打破了教室的喧鬧,變得安靜下來。
我擡頭就看到耿蕊兒一臉驚恐的看着我手裡的手機,上面還在播放着王姝死前的視頻。
耿蕊兒面色蒼白,我直覺她或許知道什麼,忙抓住她的手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
她看着我,張了張嘴,似要說下去的時候,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瞳孔極度縮小,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抽一抽的,樣子十分恐怖。
“你怎麼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驚恐的尖叫着,用力掰開我的手,就往教室外面跑去。
還把迎面走進來的數學老師給撞了一下。
“耿蕊兒這是怎麼了?”
“老師,是剛纔她看了夏熒手機裡的視頻,然後就不對勁了。”
我回頭一看,是耿蕊兒的另一個跟班,趙芬芬。
“老師,不是這樣的,是耿蕊兒她自己——”
“夏熒,你去把她找回來,找不回來,你自己也不要回來上課了。”
數學老師嚴肅的打斷了樑思思的話,指着我,命令道。
我本就覺得耿蕊兒有些詭異,他這麼一說,我還求之不得。
安撫了一下樑思思,我就出去了。
一直走到教學樓下,我都沒看到耿蕊兒,最後還是問了保安大叔,他告訴我,耿蕊兒朝着三號樓去了。
“三號樓?”
因爲王羽瑕的死在教室裡,大家都挺害怕的,所以校方將教學樓整個二樓的三個班級的學生,都轉移到老教學樓上課。
而保安口中的三號樓,就是我們先前的教室。
我往那裡跑去,現在是上課時間,外面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她會去哪裡了呢?”
我左右看了下,正準備越過警戒線,去教室看看。
這裡是起因,或許她會在。
“她在那邊。”
燭照也跟了出來。指着教學樓後面的地方。
我想也沒想的就往那邊走去。
那後面是一個草坪,除了綠化,也沒什麼,因爲地方小,大家都不喜歡去那裡玩。
“真的?我現在就回來。”
我過去的時候,就聽到耿蕊兒說了這句話,然後就走了出來。
僅是一小會兒,她的面色已經恢復了穩定?
不管是臉上,就連最藏不住情緒的眼睛,都顯得格外的平靜。
試問一個人,在受到了極大的驚恐之後,怎麼會十分鐘沒到的時間,就變得平靜下來?
耿蕊兒平日裡囂張慣了,什麼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不是個善於隱忍的人。
難道和她剛纔打的電話有關係?
我盯着她,卻發現她好像矮了一些?
“夏熒,你來做什麼?”
我收回了心思,說,“耿蕊兒,你是不是知道王姝的死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和王老師的一模一樣?”
她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眸色微動,卻是繃着臉說,“這個和你無關,你若不想死,就別摻和。”
她說完就越過我,離開了。
“耿蕊兒——”
我轉過身去叫她,可話纔出口,我就看到她的後背,掛着一個東西。
一米左右的長短,外面分層纏繞着白紙條穗。
“哭喪棒?”
因爲她穿着的連衣裙是有腰帶的,那跟哭喪棒就在她的腰帶裡,豎着背在後背。
隨着她的走動,白紙條穗不停的抖動着。
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約有淡黃色的星光浮動着。
“那淡黃色的是什麼?”
“人的運氣。”
“運氣?”我有些迷糊了,“哭喪棒是出殯的時候,孝子拿在手裡的東西。怎麼和運氣有關係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看到的淡黃色的星光,的確是一個人的運氣。而且還是好運。”他沉下聲,一字一句的說,“但那些,並不是屬於她的運氣。”
“那會是誰的?”我越來越糊塗了,“燭照,你知道什麼,就直接告訴我吧!我都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王姝的八字嗎?”
我搖頭,他則輕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你先弄來她的八字,我就告訴你原因。”
我一聽。立刻點頭。
中午的時候託了樑思思去問,一直到放學的時候,她纔給我答案。
彼時正好燭照現身來接我,所以她就沒和我一起回家。
我一邊走,一邊把王姝的八字告訴了燭照。
“怎麼會這樣?”
他面露疑惑,盯着手中王姝的八字頭也不擡的問,“耿蕊兒的有沒有?”
我嘻嘻一笑,又拿出一張紙給他,“就知道你要問,所以一併問到了。”
“聰明。”他颳了下我的?子,末了還補充兩字,“難得。”
我摸摸?子很不服氣的說,“明明是一直好不好。”
他拿過兩張紙放在陽光下,細細一看,最後笑了。
“原來是這樣。”
“是怎樣?”
我看着那八字,只覺得普通外,並沒有什麼不同。好奇蟲在肚子裡不斷地撓呀撓,就想知道真相。
“你給我的八字上顯示,此人陽壽未盡,卻已經死了,但死後魂魄卻未滯留人間,而是被鬼差帶走。”
“被帶走了?你怎麼知道?”
“我不會問嗎?我是鬼。”燭照打了一下我的頭,“別打斷我的話。”
“哦。”
我摸摸頭,有些不甘被打,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手握住他的衣襬,一點點的用力拽着。
小樣,看你還拽不拽。
我正拽着興奮,沒看到燭照逐漸眯起的眼睛。
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將我拎到了跟前,撞在了邊上的牆上,低下身子,與我視線?平。
“又開始不安分了?”
他單手擒住我的下巴,脣角勾着似有似無的笑,瘮得我心裡慌了慌。
“沒有的事,我就看風太大了。覺得自己會被吹倒,所以就抓着你的衣服,找個平衡點。”
我一臉討好,乖得不得了。
這是我對燭照常用的伎倆。
每次只要他生氣,我這麼做,他再大的氣也不會撒出來,是百戰百勝。
“就你理由多。”
他點了我的眉心一下,我吐吐舌頭,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好。
“你繼續說。”
他輕哼一聲,倒也沒怎麼爲難我。
“人間只有一種人,陽壽未盡死了,卻魂魄直接被鬼差帶走的。那就只有除了陽壽外。她的運氣也一併被用光了。一個人的運氣被用光,是會影響到他的陽壽的。好運當頭照,福氣自然來。福運指間流,厄運纏身生。一旦厄運纏身,除非借運,否則整個後半輩子即便是活着,也一生都會活在厄運當中,做任何事都不會順利,不僅影響自身,也會對身邊最親密的人造成傷害。”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說,“輕則家破。重則人亡。”
我點點頭,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視頻裡的王姝臉上露出那種微笑,是爲安詳。從地府的律法來說,這種面相的人,是爲自願。因此死後就會直接被鬼差帶入地府審判。”
我疑惑不解,“可她昨晚明明害怕的要死,那模樣會是心甘情願把陽壽和運氣借給別人的嗎?”
“所以這件事有漏洞,需要好好查一查。我覺得不僅僅是有人鑽了地府律法的空子,用這法子來謀劃一些事,還有其他事在內。這兩張八字,這兩個孩子。以命換命!”
燭照眯起眼,目視前方。說這話的時候,儼然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身體裡迸射出來。
最後四個字,說的我心驚膽戰的。
“那要怎麼查?我一共見到三個人是這樣的。第一個是那個男的,再是王老師,然後是王姝。你說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答案,或許去了耿家就知道了。”
“耿家?”
我滿臉狐疑,燭照卻指了指那邊商場大廈上的電子銀屏,此刻上面正回放着一則新聞。
打的標題是——耿家繼承者死而復活?!
“耿家繼承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方銀屏,上面的報道,大體就是耿家繼承人,耿懷存前幾日出了車禍死了。
可今天卻一早就出現在耿家的新樓盤發佈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面對媒體的紛紛詢問,耿懷存主動站起來澄清,說自己沒有死,那些不過是被人故意造謠,他甚至也沒有出過車禍,這幾天一直在國外。
並且出示了出入境證明。
大屏幕上,他的模樣十分的清晰,對我來說也並不陌生。
我知道耿懷存是耿蕊兒的親哥哥,只是之前沒見過。
卻在他死的那天,見到了。
“他就是那天和公交車相撞的車主。可是當時我摸過他,身體很硬,是屍僵達到頂峰的時候。死了起碼有十二小時。不會有錯的,他怎麼可能會沒死呢?難道是他同胞兄弟?”
“你仔細看他的眉心中央。”
我順着燭照的手指望過去,因爲隔着屏幕畫面所以有些模糊,可還是隱約可以看到淡黃色的光輝,和今天在耿蕊兒背後看到的差不多。
就在耿懷存轉身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背後,和耿蕊兒一樣,也有一根哭喪棒。
“這是怎麼回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
燭照牽着我的手,打了車,朝耿家過去。
耿家住的是私房別墅,車子一直開到他們大門口。
我付了錢下車,就看到耿家門口站着一個人。
看樣子是正準備敲門,卻聽到後面的車子聲,往後望來。
繼而露齒一笑,笑得桃花燦爛。
“小熒,你怎麼會來這裡?”
“楚辭,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
但比我的驚愕,他倒是淡定很多。
單手插在褲袋裡,看了燭照一眼,帶着淡笑說,“警局出了點事,我來耿家詢問一些情況。”
“警局?”我看着他的打扮,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你是警察?你有證件嗎?”
“小熒。你這話就說的讓我傷心了。你覺得我騙過你嗎?”
“你沒騙過嗎?”
我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嘴,但他手裡拿着的,真的是證件。
我不禁唏噓,“斯文敗類,還做警察,哼。”
面對我不客氣的罵聲,他倒是沒有回嘴,嘴角邊的笑,很淡,也很舒服。
太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的筆直,身材頎長,氣質凜然。
要他性子再好一些。就可以和燭照有的一拼了。
但現在,他在我眼裡,連燭照的頭髮都比不上。
“你來這裡是調查耿懷存的事?”
意外地,燭照沒有冷言冷語,這一句問話,倒也還算客氣。
楚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可以說是,但也不全是。我今天來主要是因爲安放在警局的王羽瑕的屍身不見了。”
“屍體在警局不見了,還不是你們警局的事,你不去找,來耿家做什麼?”
我口氣沖沖的。反正就是他做什麼,說什麼,我都覺得不可信。
因爲每次相信,都不會有好事。
“小丫頭火氣不小。”
楚辭的笑一直很暖,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彎起的時候,你會覺得那所有的笑都被聚集在一起,僅僅是看着,就會覺得心都被融化。
妖孽。
他就是一個妖孽。
我默默地移開眼睛,往燭照背後縮了縮,還是我的燭照好看,看的久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耿懷存和王羽瑕有關係。”燭照沒有理會我的反應,眼睛直看着楚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男女朋友。”
“確切的說是未婚夫妻。”
“那耿懷存真的是死而復活嗎?”
我覺得他既然這麼清楚兩者的關係,或許知道這件事的內幕。
楚辭衝我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一個哆嗦,往燭照後面又縮了縮,就聽他說,“王羽瑕死的當夜,是耿懷存的頭七。但當雞鳴之時,耿懷存的魂魄自動回到了體內,且轉醒,因此鬼差無法再度勾魂。”
燭照皺起了眉,眼神暗沉。我看到那黃昏的餘暉,都無法照耀在他身上的黑色當中。
覺得這樣的燭照,和我遇到的有些不同。
“那王羽瑕呢?”我見燭照不說話,主動問,“那天在教室裡發現她的屍體後,我看到了她的魂魄,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死了,但後來估計是看到了自己的死狀,然後就消失了。”
“我接手調查的時候,那具屍體裡就沒有魂魄的痕跡,我當時探查了整個學校,也毫無線索。屍體在警局放了兩天,她的魂魄也沒有出現。但今天下午,我去查看屍體的時候,就發現屍體不見了。消失的時間是昨晚子時之後。”
“昨晚?”
我們是在子時的時候玩招魂遊戲的。
我記得我回到家的時候,才一點半,王羽瑕的屍體卻在那之後消失,會不會和我們召喚出來的鬼物有關係?
這章分析爲重,下章揭曉答案,哭喪棒究竟扮演着什麼角色,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