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鬼笑鬼哭,準沒好事。
還真的是這個理。
面對燭照如此燦爛溫和的一笑,那邊的方明執原本溫潤的笑凝固在脣角,身子也猛地一僵,全身微不可見得顫抖起來。
就連心心也感覺到了,歪着頭問,“爸爸,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覺得有些擠,爸爸坐到前面去,你和小熒姐姐聊。”
方明執摸摸?子,很自覺地開門下車,然後坐到副駕駛席上,命令司機開車。
心心年紀小,不懂這裡面的緣由。
一雙眼睛在方明執和燭照身上來回遊走,最後微微一笑,用極爲純真的嗓音對燭照說,“燭照叔叔,你也是想心心了嗎?”
燭照叔叔?
我轉頭望向燭照,看到他臉上完美到毫無缺口的表情時,心裡笑崩了。
瞅着他無法對孩子生氣的憋氣表情,我樂開了花,將心心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誇讚道,“叫我姐姐,叫他叔叔,心心真乖。”
“小姐姐開心就好。但是——”她弱弱的望了眼燭照,似乎有些後怕的往我懷裡縮了縮,仗着大眼睛問,“燭照叔叔好像不喜歡我?”
她每叫燭照一次叔叔,燭照額頭的青筋就暴怒一分,那邊方明執額頭的薄汗就多了一層。
“心心,他是哥哥,叫哥哥。”
方明執用紙巾擦着額頭,估計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吧?
“可他那麼老……”
“噗——”我差點沒忍住。
燭照眉頭一挑。彎腰上前,眯着眼問,“我很老?”
那全身散發的氣場,讓車裡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我怕他真的被氣憋傷然後和一個孩子慪氣,所以講心心往懷裡更摟緊了一分,“心心,別理他。”
心心歪頭看了看我,然後伸出纖瘦的胳膊,小小的掌心捧住了燭照的臉。
拉近,湊上,然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笑嘻嘻的說,“燭照叔叔雖然老。但很帥!”
“啪”的一下,我似乎聽到有什麼東西崩斷的聲音,莫名的看着燭照。
只見他臉上的表情很古怪,盯着心心不說話,但我還是發現他暴露在黑髮之下的耳垂,紅了。
原來也有可愛的一面嘛!
那一瞬間,我心裡變得暖暖的。
燭照看了我一眼,然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那邊方明執才徹底鬆了口氣。
因爲心心想我,所以方明執安排了一個地方吃晚飯。
不得不說,他方家是真的有錢。就爲了讓女兒不被外界打擾,吃個晚飯還要包場的。
“心心你慢點吃,都吃到嘴邊了,來擦擦。”
“心心,這個你不能吃,來吃這個,對身體有好處。”
“還想吃什麼?爸爸再點一些?”
一頓飯下來,我和心心幾乎沒說上幾句話,全程都是看着方明執怎麼呵護心心的。
噓寒問暖,就像一個全職保姆。
怪不得總有人說,女兒就是爸爸前世的情人,這輩子註定了這份親緣。
看的我好生羨慕。
因爲我雖然也有爸爸。可爸爸總是在賺錢工作,陪我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每一次的相陪,我都十分的珍惜。
這些天也沒有關心過他,不知道爸爸他過的如何?
一隻大手落在我的頭上,輕輕地揉着我的頭髮,低低的嗓音柔柔的,十分的舒服。
“放心,他沒事。”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你怎麼會知道?”
“因爲那是你的親人。”
我本想說的話就這麼的止在了脣齒間。
就因爲是我的親人,所以他會找人保護?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心裡是怎樣一種滋味。
他這樣做,是因爲若瑾的事對我出於愧疚,還是真的僅僅是這層關係?
低下頭,我盯着面前的餐具和滿桌的美食,一下子失了胃口。
燭照深深地看着我,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一聲不吭。
直到那邊心心被餵飽了,這份沉默才得以結束。
“小姐姐,你今晚和心心一起睡好嗎?”心心拉着我的手不肯鬆開,大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期待,“爸爸說心心大了,不可以和爸爸睡。但心心一個人怕,心心想要小姐姐陪,可以嗎?”
說實在的,心心這孩子實在是長得太可愛了。
雖然睡了一年有些消瘦,但本身就是圓臉,大眼,眼睛那麼一眨,嘴巴那麼一扁,完全可以喚醒一個女人的母性光輝。
“可以。不光是今天,以後只要心心願意,小熒姐姐都可以陪你一起睡。”
“燭照哥哥太棒了!”
我鄙夷的瞪了燭照一眼,雖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但這一聲哥哥,無疑讓他得意的脣角的笑一直沒有間斷過。
而那邊的方明執則哆嗦的沒個停頓。
在燭照的答應下,我被迫回去整理衣物,搬到方家去住。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就埋怨他,說,“你不是不讓我去方家嗎?現在還要我搬過去住?就爲了那一聲哥哥麼?真不要臉。”
“人老了,臉皮就厚了,不行麼?”
面對他涼涼的一句,我瞬間無話反駁,翻了個白眼,不去理他,簡單的收拾好東西后就下樓去。
“心心作爲陰陽家族選中的容器,不會沉睡一年才得以解。這期間必然是出了什麼變故。而且她的身上,並沒有任何陰陽家族的氣息。”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敏銳的察覺到他或許也清楚陰陽家族的一些事,是奶奶並沒有對我言明的部分。
燭照接過我手中的包,牽着我的手走進了電梯,這才說。
“只要被選中的容器,除了隨身的陰陽繡外,對人類以外的生物會有一種氣息的播散。那是從根本上告訴他人,這個是他們的獵物,誰也無法奪走。這是陰陽家族多少年下來的不變規矩。而且在容器被選中後,短則一月,慢則半年,一定會被帶走。結合這兩者,我覺得心心身上或許還有着其他的秘密。離得近一些,雖然危險,但也是最好的窺視點。”
燭照的話從根本上來說並沒有錯,但我倒是想起了一個疑問。
“奶奶也多次提到容器,你也說到容器,但這容器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對陰陽家族有什麼作用呢?”
“自古容器多爲物類,但也不乏有人和畜。但皆是用來盛裝東西的,只看裝的是什麼。”
燭照帶着我出了電梯,往停在馬路邊上的車子走去,聲音很輕,清晰的落在我的耳中。
“陰陽家族自古效忠太陽太陰兩大神邸,以陰陽爲根本,收集的便是這陰陽之氣。而世間最純真的便是孩童。但並不是年紀越小的越適合,在陰陽家族來說,容器的選擇是格外小心的。因爲一對容器的生成到結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他們多半會選擇五歲到九歲的孩子。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心智開竅,是最合適的。在選擇到了適合的容器後,就會被供奉起來,陽器吸收太陽光輝,陰器吸收月之精華,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他們身上放血割肉,一直到死亡,然後用白骨祭天。保爲世間之安寧,陰陽之和平。”
我聽到這裡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指,皺着眉問,“這麼殘忍?”
“你也覺得殘忍?”
“也?”我好奇的停下腳步問,“誰也覺得殘忍?”
“據說當年的太陰上神也覺得殘忍,所以斷絕了這種做法。是以人器早就在陰陽家族被禁用。選擇牲畜和靈器作爲容器。”
“所以現在人器再度出現,就說明陰陽家族有人無視族規,用了禁術?”
“對。”
“若真的如你說的這樣,心心就太危險了。”
我心頭赫然劃過一絲的緊張和害怕,那種感覺的由來說不出到底是因爲燭照的話,還是因爲心心本身。
我只清楚,不想這個孩子遇到危險。
“你放心。”燭照手心用力,拉住朝前跑去的我,搖了搖頭說,“就算她是陰器,只要陽器不出現,或者毀壞,就沒問題。”
“但陽器也是人吧?若是毀壞,是要殺了嗎?”
燭照沒有說回答我,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心中一沉,沒有說話,倒是那邊的車窗被搖了下來,心心趴在窗口,衝我招着手,“小姐姐,燭照哥哥快來。”
得,她因爲燭照同意我住在方家,一口一個燭照哥哥。
歡的某人脣角又揚起了笑,一天的笑,都比這六年的還要多了。
我單手扶額,快步上前,一起去了方家。
去了之後,才知道姜小魚那廝也在,見我們進去就開始埋怨我們,一直說到我去哄心心睡覺才罷休。
熄了燈。我側身看着身邊的小女孩。
月光傾瀉而下,透過窗戶照在房間裡,細細縷縷的打在她的臉上,更顯得人甜美的可愛。
但看着看着,我就覺得不對勁。
因爲她睡的這個方位,應該是曬不到月光的。
可是她身體周圍冒起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輝,一閃一爍的,是在無意識的吸收着月光。
想起燭照對我說的話,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擋。
她可以吸收月光,就說明她真的是個可用的容器。
一旦成爲容器,她的下場只有一個。
“別碰。”
當我的手將將要伸到心心身體的上方,就被燭照擋住了。
“月之精華陰氣重,純正無比,你這樣擋下,會讓她體內滲透進雜質。無用的容器,比起有用的容器來說,更加的危險。”
“那要怎麼辦?”我收回了手,自牀上坐起,很是緊張,“她若真成了有用的容器,當陽器一出現,她豈不是——”
“她可以吸收陰氣,雖無陰陽家族的氣息,但到底是容器,陰陽家的人會出現。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找到陽器。”
雖然燭照這麼說,但對於這件事,我們根本沒有線索。
因此姜小魚想了個辦法,就是將這一片周圍的孩子都集中起來,一一查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陰陽繡。
陰陽繡是陰陽家族的根本,只要是容器,就必定會有。
但我們花費了一週的時間,將這一片的孩子都查了個遍,最終一無所獲。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哪裡出錯了?”
姜小魚十分的泄氣,倒在椅子上不肯動。
我坐在她的對面,喝了口飲料,安慰的說,“或許我感覺錯了,也許在其他地方也說不定。明執不是說要舉辦一個孩子爲活動嗎?到時候會有很多的家長帶孩子來參加,再看便是。”
“你倒是不緊張。”
她從躺着變成趴在桌子上,看着馬路對面人來人往的行人,撅着嘴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懸的很,或許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的。或許這次的容器根本不是什麼一陰一陽,也不什麼兩個,你奶奶那邊就沒有更多的線索了嗎?”
我搖搖頭,心情也有些沉重。
這件事燭照說他只清楚那些,最清楚的還是奶奶。可我現在無法聯繫到奶奶,只能作罷。
“不過呀,有些事急不得,或許咱們越是這樣做,就越無法找到,有時候將注意力換一換,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我眼皮子一跳,每次姜小魚這麼說的時候,就說明她發現了賺錢的目標。
所以我一邊喝着飲料,一邊往周圍望去,想看看這麼嘈雜的街口,是誰這麼有幸被她給選中了。
“蘇霽煜?”
在馬路對面的那家休閒店外的餐椅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影,是許久不見的蘇霽煜。
此刻,他的身邊正做個一個甜美的女子,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邊聽着對面的一個女人介紹着手中的產品。
“喲呵,看來那小子是談戀愛了呀。我還以爲他心中只有你呢!”
“一邊去,別胡說。”
我從不覺得蘇霽煜喜歡我,也不覺得會和他有什麼,因爲我們只是兒時的玩伴,長大後的熟人罷了。
不過看他找了個女朋友,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那邊是在推銷面膜嗎?”
因爲隔着一定的距離我看不清那面膜的牌子,只依稀看到長方體的盒子周圍是一圈紅色,中央是個人臉。
“最近思思也一直在跟我說面膜,還拉着我去買了好幾款呢!”
“面膜這東西是要用,雖然不是根本性的解決皮膚問題,但不用的話會老的很快,就比如那個人。”
她伸手指了指站在馬路邊上準備過馬路的一個女子。
現在是冬天,她上身裹着貂皮,下面穿了一條包臀皮裙,陪着一雙過膝靴,完美的勾勒着她纖細筆直的雙腿。
手裡拎着的包包也全是毛,看上去珍貴的很。
一頭黑色長髮,半扎半垂,風情萬種。
如此完美的身材。擁有的女人應該也長得不差。
但當她轉頭過來的時候,我差點打翻了飲料杯,還被嗆到了。
“咳咳。”我捂着脖子,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她怎麼這麼老了?明明十八歲的身材,卻是八十歲的臉?”
“少身老臉。”姜小魚倒是司空見慣的很,用吸管攪動着杯子裡的飲料,漫不經心的說,“必定是被人奪取了面部精華,吸收了完美的元氣。她多半還沒發現,但也不遠了。”
此時,女人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眼中驚現細微的不對勁。
緊接着拿起手機,照了下自己的臉。
“一、二、三!”
“啊——”
伴隨着姜小魚口中的三落下,那女人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聲,一下子蓋過了街道的喧鬧聲。
讓更多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去看她。
她慌張的掉了手機,又從包裡拿出了鏡子,但依舊是相同的結果。
“不會的,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不,不要!”
她整個人慌亂的一塌糊塗,扔了鏡子,手想去摸臉。又害怕不已。
“走。跟上去瞅瞅。”
姜小魚將杯子裡的飲料一口飲下,抹了抹嘴,就往女人那邊走去。
我知道她是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也跟了上去。
那女人一路都像發了瘋一樣,見誰都抓着問,“我的臉怎麼了?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但誰都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以爲她是神經病,紛紛遠離。
“你覺得她會去哪裡?”
我和姜小魚不緊不慢地跟着,一邊走一邊吃一邊說着話。
她咬了一口烤腸,含糊不清的說,“多半是回家。”
“那你要怎麼做?該不會直接上門說,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云云的?若是有她朋友或者家人在場。肯定會將你當成罪魁禍首?”
“啊咧?會嗎?”
她一臉白癡似的看着我,很顯然的,她就是準備這麼做的!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有時候精明的很,有時候傻得可憐。
“她難道不會是一個人住嗎?咱們雙槍匹馬上去,然後告訴她,可以幫助她,然後幹活拿錢走人唄。”
“白癡。”
我都懶得囉嗦了,看着那女人走進了前面的一棟大廈。
這種時候她不會想到要去逛街,唯一可能的就是這大廈高層的住宅區了。
“怎麼就白癡了,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自然個屁呀!”我安耐住發狂的性子,解釋道,“要是你某天發現自己的臉變成了八十歲的老婆婆,你會怎樣?”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歪着頭想了一會兒說,“我不會的。我是景門的人,從小就被嚴格訓練,那些東西不會纏上我的,就算厲害的,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對付我。”
我無語望天。這天還怎麼聊下去?
“你這是哪裡來的自信?”
我潰敗的往前走去,沒看清腳下的路,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直接將她的東西撞的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蹲下身去撿。幸好外面有着袋子,裡面也是盒子,隱約看到紅色一角,還有人臉的圖樣。
“沒關係,只是一些面膜而已。不用在意。”
那女人接過我手裡的袋子,很是和善的一笑。
她長得並不是很漂亮,年紀不大,但笑容很美麗,在嘴角邊上還有一顆紅色的痣。
“可是外包裝被撞壞了,不要緊嗎?不會賣不出去嗎?”
我看她穿着職業裝,胸口的袋子上還有着一行字,應該是店名,因此將她認爲是出門給客戶從面膜的人。
“這些是試用裝,別擔心。”
“真的嗎?”
我看那面膜的外包裝很精美,覺得肯定很貴吧?
心裡還盤算着,今天出門忘帶手機了,此刻姜小魚又不曉得跑去了哪裡。
萬一她強賣給我,我是買還是不買呢?
“真的沒關係的。”
她微笑的搖了搖頭,露出好看的梨渦,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了那盒被撞壞邊角的面膜,遞到我的面前。
“但若你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就給我買下這一盒吧?”
我心裡一個咯噔,果然。
但她緊接着就說,“算你十塊錢。給我個車費就好。”
我愣了愣,“就這樣?”
“就這樣,反正是試用品呀!”
“那好吧!”
我從口袋裡拿出十塊錢遞給她,她就將面膜放在我的手裡。
“這面膜一週只能使用一次,多了皮膚會吸收不了,反而會有副作用,你要覺得喜歡,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就在這層五樓上班。我還趕時間,先走啦!”
“哦,好。”
我低頭看着那面膜,外包裝上的外圈是紅色的渲染。中央是一個人臉,一半貼着面膜,下面是廣告語,反面是說明書。
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因此就將它放在包裡,拿起電話找姜小魚去了。
等我趕到大廈的十二層時,她就被一個女人給轟了出來。
那女人桃花眼,顴骨突起,一臉狐媚,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指着姜小魚的臉就罵,“給老孃滾遠一點,一看就是個騙子,老孃可認得你這張臉了。要我朋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敢指着老孃?子罵,你還長臉了不是!”姜小魚被人指着臉這麼一罵,估計是真的氣到了,立刻就捲起袖子,“我是好心好意來幫你朋友,她那張臉要不及時找到源頭,是會死人的。”
“要死了,也是你害的。”
“你說什麼!無憑無據就這麼誣陷好人嗎?”
“你算什麼好人!”
“好了,別吵了。”
我看到屋子裡好像還有其他人在,正拿着手機在拍,立刻用包遮着上前。擋住姜小魚,將她往樓道里拉。
現在都是網絡時代,有人有什麼不舒坦的就偷偷拍視頻上傳,然後引起一帆風波。
那女人臉突然被老成那樣,對知道的人來說,是邪祟,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覺得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我才說她的這做法不對。
一口氣將她拉到了下一層,才乘了電梯去一樓。
姜小魚還滿不在乎的樣子,罵罵咧咧的說,“那個瘋婆子,竟然說我是騙子。她到底是知不知道那女人突然這樣,是精氣被奪。處理不好是會死人的!”
“好了好了,你先消消氣,這事急不得。”
我給她拍着背,順着氣,安撫着說,“她們不信,我們也沒辦法。你自己也說過,很多事雖然有心阻止,卻無能爲力,只因爲大多事靠的是緣分。有些人不願意就是不願意,說破嘴皮子都是沒用的。”
“那就看着她這樣死了?或許那個瘋婆子就是罪魁禍首,長得那麼的妖豔,眉宇間盡是一股狐媚,不讓我進去,就是爲了奪取別人的元氣,讓自己變得更美麗!”
姜小魚情緒非常的激動,這和往日的她不太一樣。
往日她就算生氣,也不會失去理智,更不會這樣的躁狂。
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發脾氣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然後眼睛一顫。
在她的眉宇間,看到了一縷黑色的虛浮之氣!
燭照也是會臉紅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