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馨從國會回來,就被抓了去一輛車裡。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打暈了去,稍微有些知覺,已經被扔去了一個黑屋。
再灌上一盆涼水,終於清醒了過來。
頭頂上閃出一道亮光,可人兒擡起眸子——
“夏夢堯?”
“哈哈,好久不見呀,蘇太太。”夏夢堯嘴角勾了勾,嘴脣上抹着鮮亮的口紅,像是剛喝了人血,“真是輪迴報應呀,你也有死我手上的一天。”
“你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要看看蘇奕舫的遺囑裡寫了什麼罷了。”夏夢堯對着江宛馨吐出一口煙霧,嗆着可人兒一頓狂咳。
“我都沒見過他的遺囑,怎麼給你?”江宛馨說的實話,她的確是沒見過蘇奕舫的遺囑。
“呸!”夏夢堯唾了江宛馨一臉,“人人都在謠傳蘇奕舫把全部身家都給了你,你怎可沒遺囑,怕是……要重刑才肯開口吧。”
冷嗤了一聲,讓人把江宛馨綁去了牆上,雙手各拴着一條鐵鏈,江宛馨根本掙扎不出,嘴上還被硬塞進了一個布條。
夏夢堯坐去了椅子上,還讓人給她端來了一杯咖啡,“先來點前菜,拿針扎她手指,先痛點皮毛,再不說,扒她衣服,拿皮鞭抽!”
說畢,旁人立刻下了手,這針看起來小,但是真扎去指尖卻痛如割膚,可人兒痛到冷汗顆顆滾落,太陽穴旁青筋根根暴起!
扎針的人越扎越深,最深一針扎去了可人兒的指甲上,指甲立刻裂了開,鮮血順着指尖流了下來……可人兒痛暈了過去。
“喲,這才紮了幾針,就痛成這樣,也太弱不經風了吧,來,賞桶冰水,讓她清醒下!”夏夢堯卻不滿意,她還沒玩夠,怎能讓她暈過去。
一桶冰水下去了,可人兒打了一個哆嗦,還沒回過神,又是一針扎去了指甲……非但往深處使勁,還往旁挑着出來……直到挑開整個指甲蓋!!!
可人兒痛得渾身都在發顫,臉色都泛着白,真要死了去……
旁人轉了頭,“小姐,估計要停一會兒,這個女人怕是扛不住了。”
“停個屁,給我再澆一桶冰水!”夏夢堯惡狠狠地說道,今日是雲睿讓她把江宛馨綁來的,隨她怎麼擺弄她,但是不得弄出大傷,更不能弄出人命!
夏夢堯知道雲睿在乎她,可是她卻恨透江宛馨,若不是她出現,蘇奕舫怎會拋棄她?她費盡心機懷上蘇奕舫的孩子,蘇奕舫都當她是狗般讓她打了去,還讓那個男服務生艹她,這等仇恨,怎可不報?!
又是一桶冰水下了去,江宛馨卻連睜眼的氣力都沒了。
“扒了她衣服!”夏夢堯放下咖啡杯,徑直走了過來,“把針給我,我親自來侍候她!”
旁人立刻把江宛馨上衣給扒下,露出貼身衣物。
“唉,真是一對好玩物,蘇奕舫生前應該愛不釋手吧。”感嘆道,可是又忍不住醋意大聲生,一股子戾氣涌了上來,拿着針直接戳去了胸前……
可人兒打了一個顫,隨即腦袋別去了一邊……
暗紅色的血,冒了出來,瞬間把貼身衣服染紅,夏夢堯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似乎在鑑別這張臉到底有多美?
“也見不得有多美,爲何蘇奕舫就單單這麼迷戀你呢?”嘟起鮮紅的嘴脣,“要不我在你臉上扎幾針,免得你太漂亮,總是溝引我身邊的男人。”
舉起了針,慢慢的靠近可人兒的臉頰,尋思着要不就在眼皮底下扎一針,這裡神經最多,也是最痛的……
正準備下手,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住手!”
趕緊回了頭。
來的人是花姐。
“花姐?”夏夢堯眸光微眯望着這個女人,“你來做什麼?”
“我來帶走她的,你敢攔我嗎?”花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阿宗——阿宗本來可以一槍蹦了雲睿,但是雲睿卻拿江宛馨要挾他,阿宗自然不敢魯莽行事,於是花姐從中做說客,讓雲睿放了江宛馨,她也說服阿宗不要胡來!
哪知一趕來,卻發現江宛馨已經被折磨不成人形!
夏夢堯卻根本不當回事,現在她可是雲睿牀邊的紅人,還會怕花姐。
旁邊的人立刻在夏夢堯耳邊耳語了幾句,夏夢堯眉頭一皺,原來雲睿讓她放人。
“哎呀,我怎敢攔國會的媽咪了?”夏夢堯變了一張臉,笑盈盈起來,花姐卻扭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我是國會的媽咪呀,下次若是缺錢,可以來我國會賣,中介費可以給你打個折。”
“你!”夏夢堯被花姐氣了去,但是她的確是怕花姐,這個女人在g市白道黑道混了這麼多年,誰敢得罪她?
阿宗趕緊把江宛馨救了下來。
花姐也不想和夏夢堯打嘴架,眼下救人最要緊。
急急的帶了去一個安全之地,何醫生已經在那邊候着了,見到這副模樣,連何醫生都嚇了一跳雖說都不是重傷,但是針針都見血,最厲害的地方連指甲都沒了……痛自然不消說。
“小姐,你先忍着,我這幾天給你開點止痛藥。”何醫生蹙起眉頭,他也知道江宛馨肯定痛的厲害,嘴脣都痛的泛白了。
“謝謝你,何醫生。”江宛馨用着最後氣力說着,手指根本不敢碰牀面,只能懸空着……都這樣了,她還擔心着春依,讓阿宗趕緊緊幫她問那邊情況如何。
“我剛給了杭少電話,春依沒事,只是小姐,我對不起你,沒有好好護着你。”阿宗愧疚極了,蘇奕舫千叮萬囑,他還是讓江宛馨被夏夢堯綁了去。
江宛馨搖搖頭,“阿宗,春依是不是你妹妹?”
阿宗怔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江宛馨努力擠出了一個笑臉,“你看,你生日願望實現了,你該高興纔對呀。”
“可是小姐你……”
“其實你不該來救我,你就該殺了雲睿這畜生……哥哥死了,留着我又有何用,不如讓夏夢堯取了我性命去,我好去陪他。”可人兒慼慼的說着,眼淚又撲簌的流了下來。
殊不知,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