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說的十分自然,周曉白卻聽得心裡微微疼痛。其實在家裡過年,她也不曾開心過。因爲她的生日正好是大年初二,每到她生日的前後幾天,養父都會變得十分奇怪。
以前的養父性格溫和,不善言語。可是每到那幾天,他就會用最最狠毒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像是看最最污穢的垃圾一般,甚至還會出口罵她是孽種。讓她覺得像是被毒蛇纏住了身體,痛不欲生。
所以,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個年是過的安心的,也從沒有一個生日是過的快樂的。
別人的新年有好吃的好玩的新衣服穿,她的新年沒有,只有怨恨的目光。別人的生日有生日蛋糕有禮物,她的沒有,只有惡毒的傷害。也就是認識了陳浩之後,生日纔會收到一些禮物,可是依舊擋不住內心的悲鳴和痛苦。那是源於童年的噩夢,深入骨髓的疼痛。
“怎麼了?”安梓俊看她臉色不好,急忙摟住她輕聲問。
“沒什麼,”周曉白搖搖頭,擡起臉來笑的輕柔。
“乖,休息一會吧!”安梓俊親暱地拍拍她的臉,眼眸裡卻閃過一絲精光。明明有事卻不開口,他不喜歡這樣的她,飄渺的不被自己掌握。
周曉白點了點頭,雖然心裡一再告誡自己這樣很危險,她應該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防備安梓俊,不應該再和他這樣親暱。已經回國了,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可是還是貪戀這一點點的溫暖,這一點點的*溺,讓她無法自拔。
躺在自己的*上睡了兩三個小時,安梓俊門都不敲就進來叫醒了她。高宇傑和孟辰然都已經來了,四個人一起出門。除了高宇傑一見到她就調笑着說他的佈置怎麼樣,向她討兩句稱讚外,兩人都沒有怎麼敢跟她說話。
安梓俊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尤其還有兩外兩個人在場。所以氣氛有些尷尬,可是周曉白從高宇傑別的臉漲紅的樣子可以看出。不是他們不想跟她說話,而是迫於安梓俊不敢和自己說話。
周曉白納悶,出國前還不是這樣的,怎麼出國後連他們兩個都變了。
還好沒有糾結多久,很快就知道了緣故。
去超市後,安梓俊因爲要接一個電話,避開了他們。高宇傑馬上如同蜜蜂一般圍到了周曉白的身邊,急切地問她:“你這次和安少出國是不是…。”
“沒有,”周曉白臉一紅,馬上出口否認。
高宇傑愕然,不相信地看着她。孟辰然倒是卟哧一聲笑了出來,抿着嘴說:“看來再單純的小白兔也都會有被*的隱晦的一天。這高宇傑還沒說什麼呢,你急着反駁什麼,臉還這麼紅。”
周曉白騰地一下更紅了,不是她多聰明知道高宇傑這人說的什麼意思,而是高宇傑給她的印象一直是從未說過什麼正經話。而且她也沒有撒謊,她和安梓俊之間卻是沒有做到最後。可是這話又不好說,雖然她打心眼看不上高宇傑這個人,可是不可否認,接觸多了也覺得他也並不像表面那麼壞。只是被*壞了的大孩子一般,若是她說了對他的認知,估計他會當場跳起來吧。
“喂,你們今天干嘛不理我呀!”周曉白岔開話題問出今天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