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兩人一同指向對方。
穆皓辰眉頭緊皺,“到底是誰!”
兩名保安都非常詫異的看着對方,甲說:“你怎麼指我呢,上半夜是我看的,下半夜是你啊!”
“明明你是下半夜啊!”乙說,“由於昨天晚上是除夕,你還看了一會兒春晚。我見你睡的比較晚,本來應該在一點鐘叫你的,還特意到晚叫你一小時,到二點十分才把你叫醒。”
“你還很不好意思的說下次也讓我多睡會兒,你忘了嗎?”
甲撓了撓頭,“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我值的下半夜。可我怎麼一直感覺我自己是上半夜呢!”
“早上還是你叫醒的我呢!”乙繼續說,“你還說看今天這天氣,好像又要下雪了,你女兒很喜歡雪,等下雪了,你就跟我們調班,帶你女兒去公園打雪仗。”
“這些我都沒有印象。”甲說。
乙還以爲甲不想承認,不高興的看着甲說:“你說這話離現在不到二小時,就忘啦?!還以爲你是個不錯的人,沒想到一出問題了,就想推卸責任!”
“我不是想推卸責任,”甲說,“我是真的對那些話沒有印象。而且我女兒纔剛一週歲,走路都不穩,怎麼打雪仗!”
乙這時才恍然明白,爲什麼早上聽甲說那些話的時候覺得哪裡不對,問題就出在這兒了,他女兒才一週!
“不過,我是一直想帶着女兒,在下雪的時候去公園跟她一起打雪仗。但我覺得我現在不會說出來,在爲她還太小。”
姚雪舞聽完後,轉頭看向穆皓辰,“我覺得他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姚雪舞說,“不可能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穆皓辰點點頭。
“你們再仔細想想。”穆皓辰對值班醫生和護士說,“每一個細節都說出來,看看哪裡不對。”
“我值的下半夜。”一個醫生和二個護士站出來說。
“我還陪王醫生去巡了房,每一個病房都有巡房記錄,”一個護士說,“小鐘留在護士站的。”
“嗯,對的,”小鐘說,“我留在護士站看各個病房的儀器顯示數。護士長要求我們整點記錄數據。”
“把你們記錄的數據都拿出來給我看看。”穆皓辰說。
幾人聽了,忙回去拿值班記錄。不一會兒,記錄都到了穆皓辰的手裡。
“給,”穆皓辰給姚雪舞一份,“看下哪裡有問題。”
值班醫生的巡房記錄是每兩個小時記一次,而護士站前的儀器顯示要求每一個小時記一次。
穆皓辰看完後,轉頭向姚雪舞,“你的有疑問嗎?”
姚雪舞點了點頭,“小鐘,這個儀器數據一直都是你記的嗎?”
小鐘點點頭。
“整點記錄,一點不差。”姚雪舞說,“你的字也很漂亮,做事很認真。”
小鐘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姚小姐的誇獎。”
“你是一個做事追求完美的人。”姚雪舞看着小鐘說。
姚雪舞用了肯定句,而非疑問,小鐘訝異的忙點頭,“姚小姐只從字上就能看得出來?”
“你的字體漂亮,每次的記錄排序都非常整齊,時而有寫錯的,也是用膠帶給粘掉重寫,沒有隨意劃掉。”
“我喜歡頁面乾淨整齊,不喜歡把字塗的一團黑,粗暴的劃掉。”小鐘說。
“從來都不會劃掉?”姚雪舞問。
“從來都不。”小鐘肯定的說。
姚雪舞將記錄本遞給小鐘,“那今天凌晨四點,是怎麼回事?”
小鐘疑慮的拿過本子,低頭一看,腦海裡有畫面快速閃了一下,當她要捕捉的時候,又找不見了。
“嘶。”小鐘捂着太陽穴,眉頭緊皺。
“怎麼了?”姚雪舞問。
“頭好疼。”小鐘說。
“是不是有畫面在你腦海時閃?”穆皓辰問。
“是,但我想不起來。”小鐘表情痛苦。
“好了,你不用想它了。”穆皓辰說,“你往前想,在你記錄數據的時候,是不是見到了什麼人?或者遇到了什麼事情。”
小鐘擡起頭,眼睛飄向遠方。
“對!”小鐘道,“在我正記錄數據的時候,有一個醫生走過來問我有沒有多餘的筆借他一支。”
“筆?”姚雪舞問。
“嗯,”小鐘點頭,“他說他要寫一下病人的病例。由於他是突然出聲,下了我一跳,所以,記錄本就被我劃了一道。”
“後來呢?”穆皓辰問。
“後來,”小鐘想着,“後來,後來怎麼樣了來着。”
看着小鐘越來越痛苦的表情,穆皓辰說打斷道:“好了,不要想了。你說一下他的特徵吧。”
“特徵,”小鐘道,“穿了一件白色的醫生大褂,戴着手術帽和口罩。手上也戴着醫用手套。”
“他的聲音,很奇怪,”小鐘說,“整個人只能看到一雙眼睛,一雙……”
小鐘沒講完,便搖搖晃晃的像要摔倒。
“扶她下去休息。”穆皓辰說。
“你們兩人一起巡房,有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人?”穆皓辰問。
“沒有。”兩人一同回答。
“可是你們的巡房記錄上有十幾分鐘的空白期。”穆皓辰說,“你們巡視別的病房都是用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樣子,而在巡視李雪月的病房時,用了十七分鐘。”
“你們在她的病房裡發現了什麼嗎?”
被穆皓辰這麼猛然一問,兩人都愣住了,對於李雪月的病房巡視,他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記錄上卻實實在在寫着巡視的結果,而且用時是別的房間的三倍多。
“我,不記得了。”王醫生說。
“我也沒有印象。”護士也道。
“好了,你們回去吧。”穆皓辰站了起來,“沒什麼事情了,你們繼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吧。”
看着幾個人陸陸續續都離開,姚雪舞才道:“他們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穆皓辰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很有這種可能。”
“他的目標是李雪月?”姚雪舞。
“現在還不好講。但明顯只有李雪月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的情緒不穩,很可能也是那個人的傑作。”
“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姚雪舞不明白的問。
“現在還搞不清楚,”穆皓辰拿出手機,“但那個人一定要儘快找出來。”
“喂,周鵬,在哪兒?”穆皓辰問,“好,到了來我休息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