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右邊有一個拐角,拐角處也算是別有‘洞’天吧!
一個不大不小的大廳,再往裡走幾步還有一扇‘門’,‘門’上面是V1的標誌,歐式雕‘花’的兩開的拱形大‘門’,帶路的人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把復古的鑰匙,伸進去轉了一圈,‘門’鎖一響,他將‘門’向兩邊推開,伏哲瀚是率先走了進去。
莫唯一傻愣愣的看着,就這麼僵在原地,伏哲瀚感覺到莫唯一沒有跟進來,轉過身,微蹙着英眉,道:“傻站着幹什麼,不是早就困了?”
莫唯一這才驚醒,快步的走了進去,緊接着服務生就將‘門’帶上,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她也留意過這個服務生,看上去確實不是一般的人員工,有些領導的範,但是不是最高領導人,眉宇間隱約的透着一些英氣,眼神很冷,從頭到尾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作爲服務員最終的一點就是要學會微笑,可是這個人卻不是,所以她更加肯定了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服務員那麼簡單。
他對哲瀚很尊重,甚至於有些畏懼,可哲瀚從頭到尾跟他都沒有什麼眼神的‘交’流,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個畏懼又從何而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認識的,有過‘交’流,也許那個人對哲瀚的‘性’格很熟悉,所以纔對他那麼的畏懼。
莫唯一邁着小步走着,認真的打量着這個大的咋舌的房間,房間內的每一處裝飾無比奢華,都是國際上奢侈品牌,就連一雙最不起眼的拖鞋都是菲拉格慕的。饒是見過世面的莫唯一也是震驚了。
在看伏哲瀚,完全就是一副回到自己家中的樣子,很自然的從櫃子拿過杯子到了一杯清水,然後坐在沙發上,擡眸看着傻傻的站在大廳中的莫唯一。
他高雅的‘交’疊着,表情透着一絲慵懶,“你有話要問我?”
莫唯一的表情太明顯了,那些疑問就寫在她的臉上。
莫唯一嚥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頓了幾秒纔開口,“你跟皇廷是什麼關係?”
伏哲瀚‘露’出一抹顛倒衆生的微笑,喝了一口水,緩緩道:“你認爲是什麼關係?聰明如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一些答案了呢?”
莫唯一身形僵了僵,眼神微微的閃了閃,然後在伏哲瀚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並不像伏哲瀚喝的那麼優雅,而是猛往自己的口中灌,她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樣,“我的想法只是我的想法,我想要聽你親手說。”
她不喜歡做無端的猜測,就算是她的答案無限接近,那也不如聽他親口說來的真實。
伏哲瀚臉上依舊是那份顛倒衆生的笑容,緊抿的雙‘脣’微微張開,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如你所見!”
莫唯一細細品味着這句話的意思,如她所見?她看見的是奢華無度的房間,是‘門’口那個V1的標誌,是這個房間特殊的地理位置。
別人的房間全都是在走廊的兩側,偏偏就是他的不一樣,在拐角處另外開闢了一個空間,而且還是這麼的大。
莫唯一走進了一些,緊緊地盯着伏哲瀚的臉,似乎是在從他的表情已經他的目光中看出一些什麼,可惜啊,眼前這個是一個已經修煉成‘精’的人,任憑你怎麼琢磨,你也只能夠看到那他妖孽一般的笑容,那張俊逸的面龐上雖然掛着微笑,可是他的漆黑的瞳仁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她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也不需要隱藏。這是她的缺點,她承認。當她問了兩遍之後而沒有得到他確切的回答,心中已經有些不悅了。
這樣看來,並不只是她有事情瞞着他,他也有事情瞞着她。她身世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可他瞞着的也未必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剛剛還沒有發現,現在看來,這間屋子裡面很多瓷器都是古董,以前她在秦家的時候,看過方靜不少的古董,所以在這方面,她還算是懂一點。
有些瓷器價值好幾千萬,可是在這個屋子裡面就隨便的被擺放在玄關處當做擺設,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奢侈了?
房間內的設計都是歐式的,很大氣,‘色’調也是暗‘色’系的,以棕‘色’爲主。
“伏哲瀚,原來你對我也有隱瞞,這樣我們算是扯平了吧,這件事你不說我也不會再問,不過關於西亞王后還有莫言的事情希望你就不要再問我了。這樣說來還是你在佔便宜了,起碼西亞王后跟莫言的事情你還知道了不少,而我,對你跟皇廷之間的關係卻一無所知,最多也就能夠根據你住的樓層還有房間判斷出你跟皇廷之間有着很深的淵源,至於是什麼,不想去深究了。”
莫唯一以退爲進,也算是各讓一步吧!
伏哲瀚微微眯着眼打量着莫唯一,那雙銳利的眸子中充滿着睿智的光芒。
他輕笑一聲,像是在取笑莫唯一。
莫唯一衛生,黛眉微蹙,不悅的問道:“你笑什麼?”
伏哲瀚眸‘色’一凝,神態嚴肅的望着她,“言言,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的這些小心思就不用在我面前表現了。你說不想深究?這話如果是在我沒有帶你來這個房間也許我還會相信,但是現在?”伏哲瀚頓了頓,挑了挑眉,又繼續說道:“你現在不深究不代表你之後不會深究,時佔那些人有什麼樣的實力我大概還是瞭解的,想要調查這些事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是能夠給你你想要的答案的。
不過你的不再詢問真的是因爲你不想知道這件事?還是你根本只是爲了做一個‘交’換,用對這件事的不追究來換你對西亞王后跟莫言那件事的不坦白?”
莫唯一表情表情凝滯住,她怕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會這麼容易的被人看穿。
現在收回剛剛說的話也來不及了,她該怎麼做?
莫唯一緊張地時候習慣‘性’的會摳手指,不過不是雙手‘交’疊着摳,而是用自己的食指摳着自己的大拇指。
伏哲瀚留意到了莫唯一這樣的小動作,也不拆穿,而是對着她說道:“好了言言,已經不早了,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不過你只有問三個問題的機會,問完之後就將你的事情源源本本告訴我,這是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問你這件事了,不過我希望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次!”
伏哲瀚的語氣越來越冷,莫唯一心裡越來越沒底。
她深吸了一口氣,收回剛剛不平靜的情緒。
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逃也是逃不掉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好好地問問他跟皇廷的事情,能問多少是多少,她可不喜歡吃虧。
莫唯一輕咳了幾聲,然後問道:“好了,第一個問題,你是皇廷五個領導人的其中一個嗎?你知道其他的領導是誰嗎?”
看莫唯一的表情,這個問題像是她認真思考過的,可是伏哲瀚聽完之後卻笑了,帶着一絲絲的嘲笑的意思。
“言言,這是兩個問題,你確定你要問回答這兩個問題?你可只有三次機會。”伏哲瀚善意的提醒。
莫唯一眨着眼睛,眼神凝視着一處,沉思了幾秒之後才道:“回答後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很乾脆的回答。
果然,跟她之前想的是一樣的,皇廷的五個領導人彼此都不認識。
“好,第二個問題,這五個領導人是對皇廷的管理是‘分權制衡’,還是‘中央集權’?”
伏哲瀚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嘴角微微的勾起,眼中帶着一些讚賞的看着莫唯一道:“分權制衡!”
很好,她又猜對了,這麼說來,哲瀚並不是皇廷的最高領導人,他跟其他的四個人的權利都是一樣的。
“最後一個問題,皇廷是一家酒店還是一個組織?”伏哲瀚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是沒有心想到莫唯一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莫唯一的這個問題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信息量還比不上前兩個問題,但是伏哲瀚卻聽出了裡面的‘門’道。
莫唯一說的組織很顯然不是指社會上的營利組織,她話裡有話。
伏哲瀚遲疑了,沒有立即回答。
莫唯一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得意,“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如果很難回答的話你可以不回答的。”莫唯一裝錯一副很有“善心”要拯救伏哲瀚的樣子。
“組織!”莫唯一的調笑聲剛落,伏哲瀚就給出了回答。
她竟然又猜對了,可是她沒有開心,她反而希望皇廷真的就是一家有百年曆史的老酒店,這樣事情還會簡單許多。
她相信哲瀚一定是明白她所說的組織是什麼意思的,他剛剛是猶豫了,顯然他剛剛是動了不想告訴她的念頭的。
人啊,就是那麼的矛盾,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她希望他能夠騙一騙她。
“怎麼?不是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嗎?你看上去似乎不那麼的開心。”
莫唯一雙眉微蹙,表情驟然變得冷淡了起來,語氣中帶着怒意,“我爲什麼不開心你難道不知道?”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淒厲,伏哲瀚心中倏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