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啊。-匕匕奇首發Ы”
一句淺笑輕語的讚美從甘宛的紅‘脣’逸出來,她眸光底下帶點讚賞,直視站在樓梯上面的顧漫。
“這樣的打扮是‘挺’適合你的。”
一襲粉紅‘色’公主禮服,正適合她這種嬌嬌‘女’的富家小姐,戴在脖子上的王冠項鍊也適合她平時愛做夢的‘性’格,這一身妝扮比起她之前老是想學自已的要好看多了。
甘宛本來就是隨心而發的一句話,卻不想她說完這句話後,在場的所有目光又再一次盯在她身上,只不過這次不是驚歎的目光,而是震驚的目光。
就連她身邊的商懷諍也側眸多看了她一眼。
甘宛居然開口稱讚顧漫?他們剛纔聽到的是不是幻覺?
感覺到投在自已身上的驚訝目光,甘宛眨眨長長的睫‘毛’,靠近商懷諍輕聲問:“怎麼了?我說錯話嗎?”
商懷諍黑眸閃過一點笑意,搭在她腰肢上的大手輕捏她幾下:“沒有。”
說起坦率不做作,還有誰能比得起她。
“沒有那就坐吧。”
甘宛又了一眼似乎仍在怔楞中的顧漫,轉頭看看周圍,然後拉着商懷諍挑了離他們最遠的一張沙發坐下來,“我累了。”
下午在新社區那邊走了長時間的路,現在又穿上細高跟鞋,她的小‘腿’肚那兒早就痠痛不已了。
“要不要離開?”
商懷諍一眼就看出她眉心間的疲憊,薄‘脣’貼近她耳垂,帶點命令的語氣:“回去休息。”
甘宛掩嘴輕輕的打一個呵欠:“纔剛來到嘛,顧延之安排的好戲似乎還沒有開演,現在就回去多沒趣。”
注意到商懷諍的臉‘色’越沉,甘宛抿着笑,討好般的把腦袋靠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我不就是想看看顧延之現在還有什麼能耐嗎?保證看完立即走。”
商懷諍的臉‘色’這才放緩下來。
他們兩個在角落裡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旁邊的人看得臉‘色’就一個比一個難看。
黃夫人眼裡是藏不住的嫌惡,就說甘宛的作風不好,有這麼多人在這裡她都敢靠在男人身上又‘摸’又蹭的。一看就知道小時候沒有接受過好的教育。
果然是‘私’生‘女’的出身。
站在樓梯上的譚妙妙臉‘色’更加難看,死死盯着甘宛身上的那套清冷奪目的黑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這個賤‘女’人!她不就是仗着有商懷諍在身後撐腰嗎?在這裡得意什麼的?還一臉主人家的樣子!這裡的‘女’主人還是她譚妙妙,就沒有這個‘私’生‘女’進來的份!
“漫漫,”
譚妙妙雖然氣得臉‘色’發青,但還是沒有忘記安慰站在自已身邊的‘女’兒,自已都看得一眼火,漫漫她肯定是更加不好受。
“你不要理睬甘宛,在媽媽眼裡,你今晚是最漂亮的!子峰,”
她邊說邊轉頭望向跟在後面的黃子峰,還故意的加重音量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漫漫是最漂亮的?”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答。
譚妙妙皺起眉頭,再次連喊兩聲:“子峰?子峰!”
黃子峰依然沒有回答,斗大的眼珠緊緊的盯着坐在角落裡的甘宛,表情呆愣呆愣的,完全看不出心裡的情緒。
他該不會也是讓甘宛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吧?
心底倏地閃過這個可能‘性’,譚妙妙心跳咯噔一聲,巨大的危機感從腦子裡拉響警報。
現在顧家可以依靠的只有黃家,而可以牽制黃家的就是黃子峰對顧漫的‘迷’戀,要是他中途變節,不再喜歡漫漫,而是改成去喜歡甘宛的話……
譚妙妙渾身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那顧家就再無後路了!
“子峰!”
譚妙妙突然加大音量吼一聲,把大廳裡的幾個人都嚇一跳。
“你沒有聽到伯母的問話嗎!?”
黃子峰被耳邊的一聲大叫嚇得趕忙回過神,眼睛茫然的瞪向叫他的譚妙妙:“伯母,你在叫我嗎?”
“當然是叫你。”
譚妙妙有點氣急敗壞的上前幾步,走到他前面擋住他看甘宛的視線:“我正在和你說話呢,還叫了你幾聲啊!”
“哦,”黃子峰有點不好意思的擡手撓撓腦袋:“對不起,我剛纔沒有聽到。叫我有事嗎?”
“你在看什麼?”
“我……”
黃子峰大餅臉聽到這句問話突然又漲紅起來,視線不由得又越過譚妙妙去追看坐在角落裡的人,嘴裡吞吞吐吐的。
“呃,我、我沒有看什麼。”
顧漫還在身邊,他可不敢說自已在看甘宛,都看得入‘迷’了。
黃子峰覺得自已是一個粗人,他自認找不到華麗的詞語來形容自已看到甘宛的感覺。只是覺得看到她的第一眼,視線似乎已經不屬於他自已的,自動一直往她身上看過去。
如果他剛纔覺得顧漫美得是從一幅畫裡走出來的話,而現在甘宛給他的感覺就是像從書裡走出來的一樣
金庸筆下的小龍‘女’……清冷絕‘色’,淡定自若。
“最好沒有!”譚妙妙語帶點警告:“我家漫漫纔是最漂亮的!你可不能三心兩意,知道嗎?漫漫,你不要生氣,子峰他還是喜歡你的。”
“對對,”彷彿是爲了討好顧漫,又像是要再一次肯定自已的心意,黃子峰急忙開口向顧漫保證:“漫漫,你是最美的!”
“隨便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原本臉‘色’蒼白的顧漫在怔楞好長一段時間後,這會兒人已經逐漸平靜下來,她掃一眼黃子峰,又看一眼譚妙妙。
“媽咪,我沒事,不用擔心。”
“漫漫?”譚妙妙擔心的看着她:“要是不高興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自已的‘女’兒‘性’格她最清楚,現在肯定是被甘宛氣得一肚子氣,換做平時早就摔東西了,難爲她還忍了這麼久。
“沒有不高興。”
顧漫提起裙子,神‘色’難辨的一步一步從樓梯往下走去,語氣裡帶有點認命的落寞。
“她是在讚我呢,我還能不知好歹?還能當着一屋子的客人面前發脾氣啊?”
她還是比不上甘宛。
不是從家世上,也不是從外貌、鑽飾上,而是從……氣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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