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不輕不重的兩聲敲‘門’聲,甘宛站在‘門’外靜默了半刻,書房裡面半點聲音也沒有。。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嘖……這男人。
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冷漠得疏離,不屑一顧別人的一言一行;偏偏對着她的時候,幼稚又悶‘騷’。
不再等待,甘宛一手端着托盤,一手搭上銀製的‘門’把手,手腕輕輕的扭動一下。
“咔,”房‘門’應聲而開。
甘宛擡起腳緩步走進去,順手把書房的‘門’再次關起來。
書房落地窗的窗簾拉下來,外面的一絲光也投不進這裡,昏暗得讓甘宛看不到商懷諍現在的位置。
“商懷諍?”甘宛探頭輕聲開口:“你還在這裡嗎?”
他不會是等得不耐煩,自已一個跑回到臥室那邊了吧。
這個念頭才浮出來,下一秒就被甘宛自已否決了。
即使現在眼前一片昏暗,可是空氣中屬於商懷諍的清冽氣息還是顯然而聞的。更加不用說,從她進來後,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就敏感的感覺到暗處正有一雙冷光澤澤的視線在她身上游動。
這個視線和感覺,甘宛太熟悉了。
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聲音迴應她。
甘宛把手放到壁燈下面的開關處,“你不回答,那我要開燈了哦。”
……還是沒有聲音。
“啪。”
甘宛不再等待,手指捏着開光按鈕輕輕按下去,登時,昏暗的書房光線在眼前一閃動,然後逐漸柔亮起來。
她放下手,改用兩邊手都端着托盤邊緣,明眸掃視四方,決定還是先挑好的話題開口:“餓了嗎?我給你端了‘雞’‘肉’三文治和鮮榨果汁上來。”
至於良子剛纔在樓下說商懷諍想對她求婚的事……
甘宛暗暗抿了抿‘脣’角,心裡實在不敢去相信。
況且那也只是良子的猜測,並不是商懷諍自已說的。
很快,眸光掃過一遍雅緻的書房,最後定格在純‘色’的書桌後面。
書桌後,商懷諍隨意地靠在寬大的椅背後面,他本來就生得身高‘腿’長,這麼隨意的把自已整個人都靠在椅背後,兩條大長‘腿’就伸展般地左右勾起來,搭在桌子上面,一手垂在身側搭在座椅扶手,另一隻手伸出來,對着甘宛……
食指輕輕的勾動兩下。
甘宛端着托盤的雙手一緊,不自覺地就有想轉身逃離的衝動。
他這會兒簡直就化身成爲不折不扣的商妖孽了。
指骨分明的食指又朝甘宛勾了勾,商懷諍依然沒有開口。
他當然不會開口!
自已上午在禪院的時候已經說過,不想再和這個心沒心肺,一時一樣的‘女’人說話!
原本以爲她信那些,就想趁機對她說出那句話,誰知道這個死‘女’人,居然面無表情的說“不喜歡”!
她都說不喜歡了,自已還能再接着心裡的計劃說下去嗎?
當然不能!
他不希望她以後回憶起來,她是在自已不喜歡的地方接受他的求婚。
簡直了!
三次求婚,三次都無故失敗!
從小到大沒有失敗過半次的商boss真是越想越憋氣,一下子就接連受到三次的失敗打擊!還都是因爲同一件事!
幼稚愛記仇的他,現在還是不想和她說話!
特別是聽到她下午在書房外面和陳嫂的對話,商幼稚更加是完全不想開口搭理她。
反正她現在都認定自已是幼稚的男人,他乾脆就直接給一個更全面、更幼稚的形象她看。
甘宛端着托盤,慢吞吞的一小步一小步接近他,“喏,商懷諍,你在書房裡面‘冥想’了一整天。都不會餓的嗎?”
話還沒說完,前方寒意深深。
甘宛眼眸一眨,清咳兩聲,討好的雙手把托盤裡讓人食指大動的‘雞’‘肉’三文治遞到他面前:“我自已做的,要不要?”
新鮮的小麥麪包,剛煎出來香氣飄溢的‘雞’排塊,還有夾在中間那顆香味‘誘’人的太陽蛋……
商懷諍黑眸動了動,然後面無表情的睨向甘宛,下一秒……張嘴。
甘宛一怔,隨即抑制不住的揚起‘脣’角。
“好吧,好吧。反正你是我的金主。”
她邊說,邊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後拿起一塊三文治,彎腰送到商懷諍嘴邊:“服‘侍’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金主?
商懷諍掀起薄‘脣’,一口就把送到嘴邊的三文治咬下去。其兇狠的吃相,彷彿在咬着某個‘女’人一樣。
“好吃嗎?”
看他幾下就把手裡的三文治消滅掉,甘宛有點自得意滿仰起自已尖巧的下巴:“我剛做出來的時候,商怡可是眼巴巴的盯着流口水呢。”
她雖然很少下廚,但是廚藝依然是妥妥的。應付商懷諍這挑剔的胃口完全不是問題。
而要安撫現在生氣的商boss,‘露’兩手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喏,果汁。”
看他吃完三文治,甘宛把桌子上的果汁端給他:“這是你喜歡的橙子果汁,純天然現榨現喝喔。”
很快,商懷諍就把甘宛端上來的晚餐一掃而空,正在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抹着自已的嘴邊。
“吃完了吧。”
甘宛背對着他在收拾,平淡的語氣,“那我端下去了,你繼續冥想吧。”
頓了一會兒,她突然就覺得自已慫了。
上來之前不是決定要問他上午想和自已說什麼的嗎?不是要問清楚他,良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嗎?
怎麼一進來面對他,那些在心裡打好腹稿的話愣是半天也吐不出來,她根本就不敢開口問商懷諍這回事。
要是真的,那還好;要是假的呢?
她賭運一向不好,還是別問了。
就當她真的慫下來,真的是膽小鬼吧。
心裡纔打下主意要把這件事爛在心底算了,腰間突然一緊,甘宛被商懷諍用力拉坐下到他的大‘腿’上。
“喔,”甘宛低呼出來,急忙伸手抱着他的肩膀,穩住自已:“幹什麼?”
“甘宛,”
終於,商懷諍下午以來的第一次開口,就是冷冷的直呼她的姓名,薄‘脣’貼着她的‘脣’角,低醇的嗓音緩緩的吹拂到她絕‘色’的臉頰上。
噗通……噗通……
甘宛心跳莫名加快,慌‘亂’而期待的眸光半斂下來,緊緊地盯着他一開一合的薄‘脣’。
“你在穆沙島,是不是當衆說過一句話……
我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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