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六號——
芙蓉園一輛大衆與世爵同時駛離芙蓉園主幹道,進入市中心主幹道。
沿途有過往車輛見此,目光皆是落在世爵上。
進入主幹道後,慕槿歌主動讓世爵超車,是以目睹外界不少豔羨目光。
有關車輛,她倒沒有過多要求。
能開,安全性能高就好。
如若給她一輛世爵,怕是反而不願意再親自驅車。
有一次開着它去A大的經歷已經足夠。
有時候車輛亦有名車效應,但凡出現的地方必定要更多的吸引路人目光。
她不說低調可也不喜張揚。
這樣,很好。
大衆和世爵最終在一條十字路口分道揚鑣。
慕槿歌通過後似鏡看了眼很快消失在車流裡的世爵,撥了車載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
帶着狐疑困惑的男性嗓音,如若仔細捉摸,定也能察覺這聲線裡無從掩飾的焦慮。
“張總,你好。我是慕槿歌!”
……
與妻子分開,霍慬琛來到帝皇。
郝助理迎了出來,在進入辦公室的這段簡短路程裡,對他今日行程做着彙報。
“十點半,有個視頻會議,中午做局宴請各局領導,霍董早前突然要求舉行董事會,但因您未曾現身而不得不延遲至下午,是否要通知霍董?”
郝助理在這裡所提的霍董乃霍偉銘。
霍偉銘與霍偉欽手中各自握有帝皇百分十的股份。
突然召開股東大會……其心可疑。
“將上午的視頻會議與股東大會合並,宴請地點確定後直接告訴我。”
霍慬琛坐下,拿過辦公桌上的文件垂眸看了起來。
“是。”郝助理應下,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卻突然又聽他喚道。
“等一下。”
郝助理再次轉身看向霍慬琛,“霍董,還有事?”
霍慬琛未立刻回答,而是在沉吟片刻後開口,“從今天開始,夫人你跟在夫人身邊。”
“啊?”郝助理先是啊了下,只以爲是自己出現了錯覺,可見老闆神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立刻又“啊!”了聲。
他跟在夫人身邊?
那這邊怎麼辦?
郝助理不會認爲沒了自己帝皇就不能正常運行,只是他跟在老闆時間太長,如若說默契,在帝皇他論第二怕沒人敢說第一。
老闆就這樣把自己調走?
那他這是……降了還是升呢?
工資獎金是維持不變還是有變動?
突然一下子要操心好多事,郝助理便忍不住再三確認:“跟在夫人身邊嗎?”
他知道兩天前,夫人正式接下了接下林經理手上有關成立約了公司的事情。
但她身邊不是有林經理還有那二十幾位精英嗎?
怎麼還會需要他?
霍慬琛刷刷幾筆,在一份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遞給他,“變動不大,只是她吩咐你做的事情你照做就行了。”
聽這話郝助理更不懂了。
聽小夫人的吩咐!
小夫人能吩咐他做什麼?
如果是有關工作的事情,小夫人手下有更好的團隊,無須再找他纔是。
忽然,腦海裡閃過昨日七點多時老闆讓自己查的事情,眸色沉了沉。
“什麼都聽夫人的嗎?”
霍慬琛點頭。
“她做事向來動分寸,既然她找你,那必定是有所顧慮。”霍慬琛握着鋼筆,卻未再看文件,身體往後仰去靠在椅背上,手肘撐在椅臂之上杵着側顏,深諳的睿眸深不見底,看着郝助理又好像透過他看向了遠處。
“那如果百里小姐那邊怎麼做?”郝助理問。
“她決定。”這一次依舊是沒有遲疑的開口。
香香也該長大了,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順着她的心意的。
“是。”
……
琳琅水榭的二樓餐廳,墨子珩看着擺在面前的東西,眸色沉了沉,然後不動聲色的看向對面的男人,“我不懂這位先生是什麼意思?”
男人面向普通,衣着更是普通,眼睛細長,眸光狡詐,嘴裡叼着根菸。
他將那手鍊又往墨子珩面前推了推,這才尖利着嗓子道:“墨少爺,不覺得這東西眼熟?”
墨子珩不再看那手鍊一眼,雙手環胸睥睨着眼前賊眉鼠眼的男人,“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那手鍊如何不熟悉!
便是與當年自己送給念念那一條極爲相似。可再相似他也知道這不是他的那一條。
回憶過往,也不禁想起不久前那通電話。
她說“我早已經將那條手鍊丟了”
她當真是丟了嗎?
因爲不再愛,所以就連那些東西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手放下,不由放進口袋,那裡正放着當初的那條屬於他的手鍊。
分手後他也曾一度將手鍊扔掉,可每次又不捨得將它找回來。
無論她對自己如何殘忍,他終究做不到放下。
“墨先生有人讓我告訴你,有一條與這條手鍊極爲相似的手鍊依舊在霍太太手裡。”男子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倒是將聲音壓低了許多。尤其是在提及慕槿歌的時候。
甚至還防備行十足的四下看了眼。
墨子珩無心留心他的舉動,所有的心思都在他那句話上。
他說念念還留着當年的那條手鍊?
可是念念明明……
“當初霍太太那條手鍊丟了,霍太太爲找手鍊差點還被車撞了。”那男子又道。
“如果墨少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霍太太的右邊大腿往下一點是不是有到疤痕,那疤痕就是當初車禍所致。”
墨子珩緊抿着脣,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緊繃。
他今日才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就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短信內容很簡單,只有兩句話。
第一句:“如果想知道莫念往三年前發生了什麼,立刻前往琳琅水榭。”
第二句:“不得告訴任何人,如若告知,你想知道的事情將永遠成爲秘密。”
他顧不得其他,甚至就連行李都來不及拿,便立刻驅車來了這裡。
那人提及三年前,必定該是對當年之事瞭解的人。
可待他過來,見到的確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既是知道三年前事情的人,那也該是他認識的人才對。
是誰?竟要如此神秘?
她|他這樣大費周章到底有什麼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