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好不容易纔讓你跟我在一起,我又怎麼捨得丟下你。”繾綣的吻安撫的落在她的臉上,這一趟他勢必要去,而她肯定是不能同行。
百里夢雖不清楚她到底還要做什麼,但如若她要傷自己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見她還是不放心,霍慬琛只能坦白。
“是百里夢。”
慕槿歌有片刻的恍惚,但隨即明白他說約他見面的人是百里夢。
那也就是抓走瑤瑤的人是百里夢!
老天還真是厚待那個女人。
這個時候還能讓她早陳子墨一步遇到瑤瑤。
有些事情似乎真的是註定的。
“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過去見見她就會來。”霍慬琛還在安撫,“如果在家呆的無聊的話,可以找青青陪你出去逛逛,晚點我再直接過去接你。”
慕槿歌知道,如果是百里夢的話,她不出現確實好些。
“那你要小心。”再三猶豫,她也只能叮嚀這樣一句。
以百里夢對他的深愛程度,應該也不會做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可人如若被逼至絕境,誰又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了。
霍慬琛離開,慕槿歌也沒聽他的叫陸青青陪自己。
她沒有出去,而是等在半山別墅。
送他出門前,慕槿歌恰好聽到他同陳子墨通電話。
好像是那邊已經找到了瑤瑤被關的地方,只是對方也派了不少人看守着,爲避免傷到瑤瑤不能輕易衝進去救人。
讓霍慬琛在拖延一些時間,顯然對方似在等百里夢的消息才決定要對瑤瑤做什麼。
雖然有陳子墨跟慬琛合作,但事情未塵埃落定時慕槿歌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
……
這邊,霍慬琛獨自驅車離開半山別墅,後面跟着好幾輛黑色轎車,只是在離開半山別墅後,黑色車輛迅速隱沒在車流裡。
低調的車型讓人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
大半個小時,霍慬琛抵達百里夢發到他手機上的地址。
那是一家百貨商店大門外,人來人往,如若不想被人輕易找到,這樣的地方倒是容易隱藏。
霍慬琛坐在車內,單手撐在車窗外,半降的車窗讓他得以觀察四周的情形又不至於被人察覺。
很快,他的手機再次收到短信。
讓他下車。
看來人已經到了這裡,只是不知道是百里夢還是其他人?
霍慬琛升起車窗,下車的時候手指在手機上快速的摁了幾下,然後放進口袋裡。
發來的短信讓他下車,然後往前走一百多米。
霍慬琛按照對方要求去做,目光卻是警惕的私下觀望,試圖找尋可疑的人。
但奈何,來往人羣實在太多,他一時也無法發現什麼可疑現象。
霍慬琛走到對方所說的路口,隨後就聽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垂眸看去,入眼的便是百里夢猙獰的面容。
“上車。”
霍慬琛順從的上了她她打開的副駕駛。
才坐好,黑色跑車就如離弦的箭,迅速駛離現場。
整個過程半分鐘都不到。
那些隱沒在人羣裡保護霍慬琛的人並未立刻追趕過去。
下車前,霍慬琛就發了短信,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看到霍慬琛被帶走,一行人也是極有效率的回到車上,但並未立刻跟蹤過去,而是每個人都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裡面是一副地圖,上面有一個紅點正以勻速前進着。
……
這邊,上了車霍慬琛繫着安全帶,他靠着椅背,神情並未有多大的變化,眼角餘光瞥了身邊的女人一樣,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什麼時候,她已經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百里夢開着車,霍慬琛多有本事她比其他人瞭解。
任何固定的地點對她來說都不安全。
她既明確的告訴她靳瑤瑤出事跟自己有關,難免他不會趁機帶走自己。
這麼多天,她每天都給慕槿歌發有關靳瑤瑤的短信,甚至還有恐怖的話語,可那邊卻沒有一點反應,甚至是一通詢問的電話都沒有。
她不會認爲是慕槿歌狠心不打算救靳瑤瑤。
只有可能是霍慬琛讓她沒辦法看到那些短信。
現在的他,對自己怕是再沒有什麼柔軟的心思。
如果他一狠心,不顧靳瑤瑤的死活,強行讓她離開?
移動的車輛顯然是最安全的。
從他上車百里夢就一直觀察着身後,並未看到任何可疑車輛,緊繃的心纔有點點鬆懈。
很快她的注意力又都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簡單的襯衣西褲,俊雅的臉龐,只是神情過分陰冷,目光太過深沉,從上來就不曾正眼看她一眼。
百里夢抓着方向盤的手不覺用力,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說吧,你要怎麼才肯放了靳瑤瑤?”開口的是霍慬琛,但語氣裡的不耐讓百里夢越發難忍怒火。
“怎麼?現在就連跟我多呆一秒都不願意呢?”她冷笑着諷刺,“還是說跟我一起,怕被她知道後又離開你?”
百里夢刻意咬重了離開。
提及慕槿歌,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他可以爲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當初,只要他拿出對慕槿歌的一半對自己,她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步田地。
百里夢並不知道霍慬琛出來的時候已經跟慕槿歌說明了一切,更不會知道靳瑤瑤早已經被陳子墨找到。
霍慬琛出來見她是拖延時間也是做個了斷。
十多年的感情,就算沒有感情,又怎麼可能一點親情友情都不存在。
當初父親被人誣陷,母親意外死亡,爺爺看着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願出手,他跟哥幾乎走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
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但再深厚的感情也會有消耗完的一天。
是她一點一點將他們的關係推到了絕境。
“霍慬琛,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百里夢冷嘲詢問,臉上滿是對慕槿歌的憎恨與厭惡,“當初你們不過契約結婚,那個女人也從來都不曾將你擺在第一位。對你的信任更是薄弱的堪比一張紙,遇到事情第一保護的就是自己,不然三年前也不會那麼爽快的離開你。”
“夢夢……”聽着她對慕槿歌的控訴,霍慬琛側眸,俊雅的臉龐上,嘴角帶着點淡淡的笑,那笑太冷也太刺目,“那又如何?總歸是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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