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兩人的老婆還是閨蜜,這關係本該更融洽纔是。
怎麼剛纔他只是暗示了下,這人眼神就冒火,一副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模樣。
眼神飛轉,想到之前偶爾聽到慕槿歌對他的評價,靳北辰猜測某種可能,大膽的詢問:“你今天一個人在機場,不會是因爲二嫂因爲霍慬琛他們他們才把你給扔在那裡的吧?”
銳利眼光一掃,靳北辰立刻噤聲。
端起酒杯堵住自己的嘴,卻怎麼也控制不住上揚的弧度。
“你覺得他們有那個魅力?”陳子墨傲嬌死撐。
靳北辰很想說有,但這個時候卻也聰明的不道出。
清了清嗓子,壓下心底的笑意,他循循善誘,“其實,二哥,我覺得吧……你若要想贏得二嫂的芳心,從慕槿歌下手這步棋不錯,最近常聽慕小姐提起與二嫂的過往,兩人姐妹情深更甚親生。”
這一點陳子墨怎會不清楚。
不然,這段時間也不會任由慕槿歌調遣了。
但,那個女人就是個小白眼狼。自己幾次三番的救她她不記得,就那麼一次利用她報復霍慬琛就記到現在。
“呵……”嗤笑一聲,陳子墨說的極爲大氣:“我爲什麼要那個女人的心?我若想要女人,需要這麼迂迴?”
瞧着某人滿臉的不屑,靳北辰同情的垂眸。
說好的高智商高情商呢?
這特麼的就是個在情商爲負的二貨啊。
“什麼迂迴?”換好衣服下來鬱珏恰好聽到這最後一句。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呢?”陳子墨嘴角的弧度斂去,整個人都變得淡漠,你是唯有提及那件事纔會有的態度。
“查了,當年伯母的死確實有蹊蹺,而且極有可能與當時盛林的另一位姓靳的股東有關。”
姓靳!
這個世界同姓的人還挺多,靳北辰靳瑤瑤,在他身邊就有兩位。
如今又出來一位。
而令人奇怪的是,這位靳姓股東在他掌管盛林時並未見到,倒是一次翻閱舊資料無意得知,靳姓股東在二十年前突然將名下所有的股份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當時還只是第二股東的陳家。
然後那一家人第二天就消失了。
消失了……
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
二十年前,盛林雖說規模不如現在,但對方持有的課是將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一夜間以低於市價十倍的價格賣給陳家。
無論哪一點都存在着可疑。
但當時他也只認爲是商場上的爭鬥的犧牲品。
以陳家貪婪成性的風格,又豈會甘願擔當第二,必定不折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母親的死跟這個人有關,那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母親知道了陳家同這個靳姓股東之間的一些什麼秘密,才被……
眼睛狠狠一眯,陳子墨又道:“你再幫我查一件事。”
“是要調查那個靳姓股東嗎?”
陳子墨點頭:“是。但最重要的是你幫我查那個靳姓股東是否有妻兒?是不是有一個女兒,距離消失是不是有三歲?”
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鬱珏一時有些不明白。
不是應該着重調查這個靳姓股東跟陳家有什麼恩怨嗎?
怎麼好端端的去調查人家的女兒?
如果是想通過女孩知道些什麼,先不說人家是否還活着,就算活着一個三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麼?
鬱珏不解,但靳北辰卻很快的明白了。
或許是同姓的原因,在這件事上要比身爲軍人的鬱珏更敏感。
這個世界不說同姓,就是同名的人也很多。
但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地方,還就在同一個人身邊,這樣的機率就不怎麼高了。
更何況還恰好都跟陳家有牽扯。
以陳家人的性格,這麼多年他也沒明白怎麼就收養了一個孤兒?
小時候的靳瑤瑤可不比現在。
瘦弱、膽小,見人從不敢擡頭,沉默不語中都透着自卑。
他們其實小時候都見過一面。
他跟鬱珏去陳家找二哥,那個時候白色的公主裙穿在女孩身上顯得有些寬大。
她安靜的站在陳老爺子身邊,微垂着頭,長髮遮擋了面頰,一雙小手緊緊的捏着,默默忍受着陳子昂暗中的捉弄。
那個時候,陳爺爺應該是看到了,動靜不大卻也不小,但他視若無睹。
收養卻不疼愛,這就帶着蹊蹺。
只是那個時候都還小,覺得奇怪也沒多想,更不會去調查什麼。
如今想來,處處透着可疑。
“你是懷疑?”
“幾個月前,在林躍,幕言將她堵在茶水間詢問她是否知道陳家爲什麼要收養她?”
一句話,讓靳北辰眯了眯眸,也讓鬱珏恍然大悟。
“二哥,你是說瑤瑤是個靳姓股東的女兒?”
一聲瑤瑤,陳子墨當即皺眉,直接一腳過去,差點沒將鬱珏所坐的椅子踹翻,“瑤瑤是你叫的?沒大沒小,叫二嫂。”
鬱珏:“……”
都這個時候了您老就先別吃醋,可以嗎?
“瑤……”鬱珏剛開口一個字,目及他的眼神,立刻呵呵笑着擺手,“二嫂,二嫂……”
“二嫂會是那個靳姓股東的女兒,怎麼會這麼巧?”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那麼巧……”鬱珏摸着下巴分析,“能夠讓你家惟利是圖的老爺子收養,而且這麼多年疼愛有加,還非得逼陳子昂娶她,甚至不許兩人離婚,這其中就有不少貓膩,又同是姓靳,當年那些事情還蹊蹺得很多,要說這其中沒聯繫,傻子都不會信。”
“那照這樣看來,你家老爺子應該對靳瑤瑤有所求。”靳北辰接過話茬,下着結論。
陳子墨眼神更沉,手中的酒杯差點因爲一時用力而被捏碎。
他壓低的聲線,一雙眸風雨欲來,“儘快幫我查清楚,我要知道他到底要從瑤瑤身上得到什麼?”
鬱珏拍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一定儘快幫你查清楚。”
“不過,二哥你剛纔說幕言問了二嫂,那不就是說她極有可能知道。那爲什麼不直接問那個女人。”
又快又省事。
靳北辰白了他一眼。
陳子墨則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如果能問他肯定就早問了。
但這段時間下來,幕言他也有些瞭解。想要從那個女人嘴裡撬出點什麼,除非等價交換,不能只會打草驚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