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意思？”景如歌看着他佈滿了陰霾的雙眸，心底倏地一驚，此刻的氣氛危險得讓她想要逃離。
哪怕他們還稍稍隔着一小段距離，景如歌也無法忽視掉他身上的低冷氣息。
尤其此刻，她和他赤誠相見，而他極具強勢地壓在她的身上，姿勢曖-昧，更是讓她一動都不敢動。
唐靳言冷呵了一聲，緩緩靠近她，然後沒有任何預兆地直奔主題——
“啊！”那種撕裂的痛讓景如歌一下尖叫出聲，眉間隱隱顫動着，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唐靳言的肩膀，力度大得指甲都扣進了他的肩膀中。
似珍珠一般的淚珠順着她白皙的小臉滑下，順着精緻的鎖骨滑下。
肩膀傳來的痛感不僅沒將唐靳言的怒火熄滅，反而因此讓他的怒火更甚了。
幾個撞擊下，景如歌就已經潰不成軍了，攀着他肩膀的小手越來越緊，痛的小臉煞白，紅脣溢出已經破碎的呻-吟，“疼，疼。。。。。。”
他的進入，沒有絲毫的憐惜，更加沒有任何溫柔可言，痛得景如歌幾欲暈厥。
“疼？”唐靳言眯得狹長的黑眸中露出一抹荒涼的色彩，“你也知道疼？”
可你卻不知道，我比你更疼。
景如歌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感覺自己好似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時沉時浮，找不到任方向，大腦有些缺氧，眼前一陣發黑。
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便被一波接着一波襲來的撕裂般的痛感給淹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隱隱從唐靳言身上感覺到一抹荒涼悲傷的氣息，夾雜着憤怒，盡數感知到了她的身上。
恍惚間，她好似聽到了唐靳言的低沉宛如大提琴勾勒而出的聲音在她耳畔道，“如果愛你是一場博弈，那麼我早就輸的一塌糊塗了。”
還未等她細想，整個人的思緒都被撞得支離破碎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經過一番折騰，景如歌早已痛的暈厥了過去，雙眸緊閉，小臉泛白，捲翹的長睫上還掛着幾滴晶瑩的淚滴，讓人心生憐惜。
唐靳言站在牀邊整理衣裝，渾身上下已然沒有了方纔的狂狷與情動，恢復了平時的那般清凜矜貴，淡漠似水，慢條斯理地扣好袖口上的鈕釦。
整理好這一切，他才緩緩轉身，看着躺在牀正中央上，蜷縮成一團的景如歌，擱在被子外面的纖臂上還有着點點曖-昧的紅痕。
烏髮遮住了她的小臉，身材本就嬌小還蜷縮成了一團，頗有種公主般的慵懶味道。
猶記得高中的時候，景如歌和風景是一對的消息早就在學校裡傳開了。
他主動接近景瑜，也是因爲想要知道景如歌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直覺讓他沒有去相信傳言，哪怕她和風景真的很親密。
當時年少輕狂，偏執倔強，偏生他又是一貫不喜歡解釋多言的性子，從來沒有直接問過景如歌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甚至偏執的認爲，景如歌喜歡的人，不可能是風景。
以至於後來，在現實面前被狠狠擊潰。
唐靳言靜靜地凝視了她許久，走上前，將被子給她掖好，動作極致輕柔，沒有弄醒她。
而後，又恢復了那副清冷的模樣，長腿邁開轉身離開了這裡。
……
突然被掛斷電話，風景覺得有些不安，反覆不停地給景如歌打了好李通電話，卻沒有一通是接通的。
如果不是確定景如歌現在在家裡，他恐怕早就衝過去找她了。
正憂慮着景如歌出了什麼事的時候，便看到江逸辰扶着已經喝醉的風姿從包廂裡出來。
風姿似乎醉的不輕，小臉酡紅，目光迷離，步子都走不穩了。
風景一看，立刻走過去，扶住了風姿，不動聲色地將她帶離了江逸辰的懷抱。
瀲灩的眼眸中氤氳着一抹冷色，直直地看着江逸辰，“逸辰，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你給不了小姿幸福，趁現在還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不要再讓小姿接近你了。”
是的，他攔不住風姿來找江逸辰。
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纔會陪同她一起來。
能攔住風姿的人，只有一個。
江逸辰面色不太好，看着風景認真的神色，忽而笑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這個丫頭又不喜歡我，能造成什麼後果？”
如果風姿喜歡他，他纔不會顧及任何後果。
“就算她喜歡你，你們也不能在一起。”風景低聲嘆息，聲音很是沉重。
“爲什麼？”江逸辰看着風景，眸光中帶着不贊同的色彩，“就因爲，她是你們風家的私生女？”
風景抿着脣，不語。
“風景，不管對於你們風家而言風姿是什麼，對於我而言，她只是風姿而已，就算她是乞丐的女兒，我江逸辰也要她。”
江逸辰定定地看着風景那雙美得勾魂攝魄的雙眸，向來嬉笑的面容透着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喜歡的是風姿這個人，而不是她背後的身份，就算是私生女又如何？
哪知，風景的臉色並沒有因此緩和，越發沉重了許多，“就算你認同小姿，那麼，你的家人呢？”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風姿的手指清輕輕顫動了一下。
“逸辰，你可以認同小姿，可是你的家人，如果知道小姿的身份，他們也會認同嗎？”風景看着江逸辰，一字一句說道。
不是每個豪門貴族，都有哪個足夠強大的包容心，可以容納一個，本身就是個污點的兒媳婦。
而風姿的身世，雖然只有他們知道，可是不難保有一天，會被別人所知道。
江逸辰對風姿如此真心，風景固然欣慰，卻不能因爲這樣就把風姿交給江逸辰。
否則將來有一天，風姿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只要這個秘密不會再有外人知道，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江逸辰鬱悶了，看着風景不似開玩笑的面容，皺起了眉，“如果你是擔心這個的話，我可以給你絕對實際的保證！”
“什麼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