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名可意料的是,今天早上他們居然沒有碰到夏千金,直到吃過早飯坐車離開,夏千金那抹身影依然沒有再在名可眼裡出現過。
想要問問爲什麼,但身邊的男人一直面容淡弱,完全看不清眼底有什麼表情,那些事情她也就不問了。
沒看見最好,這種千金小姐她真的不想招惹。
佚湯先把她送到騰飛,才載着北冥夜回帝國集團,雖然開的是普通的豪車,但對北冥夜來說最普通的車子,在整個東陵來說是極爲搶眼的。
騰飛裡頭有些眼尖的員工看見名可在車子上下來,再瞥了眼安靜坐在車上的人,雖然看不清他的全貌,但也在猜想着是不是帝國集團那尊大神。
之前有聽說這次合作的對象裡頭有一個小姑娘是北冥先生的女人,雖然傳言沒有傳得太具體,但大家都在猜想着應該就是這個名可小姐了,畢竟他們逸飛工作室裡過來的人當中,也就她長得最爲標緻。
好在這些人膽子還不至於這麼大,敢當面和名可說起這種事情,所以,哪怕明知道有些人的目光十分複雜,名可也只當看不見,只當沒一回事了。
什麼事情都關注的話,活着會很累的。
名可去騰飛的時候,肖湘和杜芊芊她們都在,回來後大家準備了一下接待的工作,到了十點過後,陸陸續續便有人前來報名的人蔘加面試。
只是徐年華一直沒有來,也沒有給過她們半個電話,直到中午十二點多大家歇了一會,吃午飯的時候,他才匆匆到達,告訴了所有人一個不幸的消息。
本來湯菲菲已經答應了幫他們拍攝這一集外景的廣告,但沒想到她昨天晚上出了車禍,雖然不算嚴重,臉卻是傷了。
臉傷了,怎麼可以再參加這種活動?所以請她來幫忙的事情算是告吹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名可不知道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這事她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但因爲北冥夜說得輕巧,名可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聽徐年華說起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湯菲菲真的出了車禍住了院,雖然傷得不嚴重,但他心裡依然有幾分莫名的不安。
這些事情是不是和北冥夜有關?還是說有和那個夏千金有關?
昨天晚上黃昏時在街上遇到,到深夜夏千金不斷在敲門……思前想後,所有事情串起來,心裡對那個火狼更有幾分畏懼了起來。
湯菲菲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做的,只是他爲什麼忽然會對湯菲菲下手?難道是因爲北冥夜?
心抖地一沉,不想把那個男人想象得那麼恐怖,但很多事情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北冥夜做事的手法有時候真的好可怕……
“可可,在想什麼?”回到會議室裡,名可依然看着筆記本屏幕發呆,肖湘忍不住捅了她一下。
被她這麼一捅,名可嚇得差點把手裡的鼠標都扔了出來,擡頭對上她關懷的目光,她斂了斂神,才說:“沒什麼,在想些事情。”
“想什麼想得這麼慌張?”
“沒想什麼。”她搖了搖頭,勉強將心裡的不安壓下,只是心中不免對北冥夜的畏懼又多了幾分。
如果有一天自己背叛了他,又或者做出了什麼讓他無法原諒的事情,他會不會也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她早就說過,這個男人你不能和他做敵人,一旦成了敵人,他將會是你一生的噩夢。
“別胡思亂想了,下午可能還會再來一點人。”肖湘在她身旁坐了下去,把今天早上過來面試的人的表格取了過來,其中有幾份是他們選上的,實在是沒辦法才選的。
湯菲菲受了傷,無法幫他們拍攝活動廣告,這下大家還都愁着呢,這種時候名可也沒有辦法花太多的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好收斂心神與她一起討論今天早上過來面試的人。
到了下午兩點開始,杜芊芊又陸續安排報名的人進來面試,其中有一兩個長得還算不錯,演技哪怕生澀,但至少還有那麼一點能挖掘的潛質,名可便把那兩個人留了下來。
直到下午四點,所有前來海選的人全都過了一輪,把她們送走之後,回到會議室大家開始在表格裡挑了挑去。
挑了老半天還是隻挑出來七個,可那七個人當中,也沒有一個能讓名可特別滿意的。
“大概是因爲報名的時間太短,很多人還沒開始行動。”肖湘笑了笑,環視她們,安慰道。
大家都不說話,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只不過,明天開始的外景拍攝要怎麼進行,才能做到最好的效果?
針對這一點,大家又在會議室裡議論了起來,過了沒多久,外頭一個騰飛的員工忽然敲門進來,告訴名可說她的妹妹過來找她。
名可微微怔了怔,忙跟他出去來到一樓大堂裡,果然看到名珊坐在大堂一角的沙發上,與她一起來的還有三個年齡與她相仿的女孩子。
看到名可出來,名珊忙堆出一臉笑意,向她迎了過來:“姐,你真的在這裡。”
面對她友好的態度,名可略略有點適應不過來,待適應了過後,她才淺淺笑了笑,柔聲說:“你來這裡做什麼?找我有什麼事?”
“你們不是正在海選嗎?我是來參加海選的,只是之前沒有報上名,報到了下一批。”名珊看着她,語氣和過去的囂張高傲略有出入,今天的她態度很明顯友好太多:“我想起來你似乎也是這次海選的負責任,既然你在這裡,我現在過來參見海選可以嗎?”
她說得誠懇,往日那些傲氣現在在她臉上似乎少了許多,再看她今天的打扮,沒有濃妝豔抹,清清淡淡的,比起平時的她反倒多了幾分清純的美。
名珊總的來說長得還真不差,只是平時喜歡抹太多化妝品在臉上,所以才把她清純透徹的美給擋過去了。
肖湘和名可是一起下來的,只是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看着她們不說話,聽名珊這麼一說,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五官,心裡對她的厭惡被壓下去之後,忽然眉眼一亮,心頭頓時多了幾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