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樓他的房間,青梅給名可送來了十幾套乾洗過的新衣服,連睡衣和小衣褲都有。
看着青梅在衣櫃前忙忙碌碌地給她收拾東西,名可越看一顆心沉得越厲害。
這模樣看起來她似乎要在這裡度過很長一段時間,二十億,兩百個夜晚,就算每天待在這裡也至少大半年的工夫,再除掉一些她不來這裡的日子……
越想越心寒,索性不想了。
等青梅離開之後,她放水給自己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北冥夜還沒回來。
時鐘指向晚上九點半,原來已經不早了,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拿了雜誌坐在牀上翻閱了起來。
運氣還不差,居然翻到採訪帝國集團的那幾頁。
原來帝國集團真的這麼厲害,不僅在東陵勢力最大,就連整個東方國際都有他們的勢力在分佈。
在東陵,帝國集團就是老大,而帝國集團的大少爺、現任總裁北冥夜,更是東陵首富,果真應了肖湘那句玩笑話,人家隨便跺一跺腳,東陵都得要抖上幾天。
這男人……居然這麼厲害的,只是可惜雜誌上拍到的只是他的側臉,一張側臉照已經是迷死人不償命,要是再來一張正面照,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女人。
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冥思了多久,那本雜誌從她指間滑落到一旁,她頭一歪,徹底睡死過去了。
……
北冥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光景獨好的一幕,女人睡在他的大牀上,身上那套薄薄的睡衣因爲不經意的翻身,敞開了大半。
那兩條修長的腿露在被子外頭,其中一條危危險險地伸到牀邊,小腳已經探出牀沿了,彷彿隨時都有滑落下去的可能。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目光從她雪白的小腳一路往上……
他呼吸有幾分紊亂,也急促了起來,居然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看到這麼一幕就想撲過去,將她拆骨入腹。
有點氣惱自己的沉不住氣,所以他將那份衝動硬生生壓了回去,轉身走進浴室,打算洗個澡,好洗去滿腦子不斷纏繞的美好風光。
被一個女人的身體牽動七情六慾,其實真不是一件好事,堂堂帝國集團總裁,怎麼能這樣失控?
……十幾分鍾之後,睡夢中的名可忽然悶悶地哼了聲,迷迷糊糊地,只覺得有個重物壓在自己身上,壓下來之後,便有一雙手在她身上瘋狂遊走了起來……
身體一陣酸楚,好疼……
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上有殘餘的淚水滑落,靜悄悄滴落在枕巾之上,轉眼染開一朵透明的水花。
身後的男人忽然往她背上貼近,感受到她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了起來,北冥夜蹙了蹙眉,目光落在自己長臂之下這具小小的身軀上。
那條纖細脆弱得隨時都可以讓你輕易擰斷的手臂上,滿是青紫斑駁的瘀痕,全是他動情的時候掐出來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有點怪怪的滋味,一點得意,卻又不得不開始爲她考慮起明天上學的情形。
冬天或許還好點,可以穿長袖,但現在是六月天,這丫頭爲了不讓人看出來,一定會頂着大太陽套一件長袖上去。
還有她脖子上的吻痕……大概,還要選一件高領的吧,他讓人給她買的衣服裡,估計沒有這樣的款式。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居然在替她打算明天的穿着,心裡有點煩悶,他忽然放開了她,倚着牀頭坐起,從牀頭櫃的抽屜裡取出雪茄點上。
名可就算不回頭也知道這一刻的他一定又是被煙霧縈繞的夭嬈絕色,每當他抽菸的時候,那模樣總是特別好看,瀲灩風情,是個女人都會被他吸引。
可惜,這麼好看的男人,在牀上卻是讓人難以想象的粗暴和瘋狂。
直到現在,分明很困了,卻因爲身體極度不舒服,她睡不着。
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雖然身體剛剛纔那麼貼合親密,但,兩人都知道,兩顆心相隔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或許,他們也不會在意,他只是在要着自己想要的,而她,在他的手段和計算之下,被逼給着所有他想要的一切。
北冥夜心裡的煩躁並沒有隨着抽菸的舉動而散去,反倒是越抽越煩悶,甚至有一種把雪茄摁滅,再次把她壓下的衝動。
異樣的衝動來得太快太猛烈,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試過這樣。
晚上回來看到她熟睡的憨樣已經衝動得一塌糊塗,但他死死忍了,以爲洗個澡就可以將那種莫名生起的慾念洗掉,沒想到卻是越洗越難受,到最後,只匆匆將自己洗乾淨,連睡袍都沒穿,出了門就直接壓上她。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還如同不經事的毛頭小夥子,衝動得一發不可收拾,連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終於還是忍不住把手裡的雪茄掐滅,知道她沒有睡着,他直接摁下對講機,吩咐孟祁給小姐準備幾套高領長袖但保證絕對不熱的衣服,纔在她身旁又躺了下去,伸手從她脖子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