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八,在外頭玩瘋掉的人終於回來了。
北冥夜和名可出現的時候,整個北冥家彷彿多了幾分生氣那般,從他們踏進來的那一刻起,大家臉上終於看到了一點曙光。
雖然,北冥集團的事情傭人們知道的不多,但,從外頭也曾聽到過一些消息。
因爲老爺的身體確實不妥,所以,這個家出現年輕人的時候,大家心底總算是尋回了一點希望。
進來的第一步起,名可就明顯感覺到氣氛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他們離開的時候大家喜氣洋洋的,一個個臉上全都是笑意。
可現在,時隔多日,他們回來,怎麼就總得大家一副愁雲滿面的模樣?哪怕臉上還有微笑,可那笑卻有幾分壓抑和不安。
她忍不住側頭看着走在身邊的北冥夜一眼,北冥夜卻似完全沒在意,脣角眉梢依然透着這幾天時常會透露的陽光氣息,和在島上一樣。
哪怕回來之後,他脣角的笑意少了些,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暖融融的,出去玩一趟,回來之後,似乎又有那麼點改變了。
傭人跟在他們身後,將他們從島上帶回來的禮物一一搬到大廳裡。
北冥雄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名可,被陰霾籠罩了多日的臉總算尋回了一點笑意。
這麼多人在這裡,名可不好喊他外公,但也不想喊其他稱呼,她跑了過去,把禮物往他手裡一放,笑道:“這是我特地給你挑選的,我精挑細選的大鮑魚,今天晚上讓傭人做給你嚐嚐。”
“好。”北冥雄隨意看了看,便將東西交給一旁的東方御。
“東方伯伯也有。”名可拿了另一份低到他面前,笑意微微減了些:“東方伯伯,怎麼回事?看到我們回來,你們不高興嗎?”
“怎麼會?”東方御笑得溫和:“就是怨你們回來得太晚,這不都快要過年了。”
說起這個,名可自覺有幾分心虛,本來不打算這麼晚纔回來,但在島上的時候真的是快樂不知時日過,一玩就什麼都忘了。
“連城呢?”她四處張望了下,沒看到北冥連城的身影。
還特地給他帶回來兩隻新鮮的大龍蝦,那可是託了關係才能帶上飛機的,但看來看去,還是看不到他的存在。
東方御正想說什麼,北冥雄卻先一步道:“年輕人,跟你們一樣,出門遊玩去了,來,讓我看看你都帶了些什麼回來。”
牽上她的手,與她一起來到沙發旁,看着堆放在茶几上的東西,也順道看了眼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北冥夜。
北冥夜只是向他微微頷首,便不說話。
北冥雄也沒多說什麼,北冥集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許因爲他手機關機的關係,現在還沒有弄得太清楚。
但北冥雄很清楚,以北冥夜做事的方式,以及他的能耐,想要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確實簡單得很。
佚湯都能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在第一時間想辦法通知他?
跟北冥雄一一介紹了自己帶回來的禮物,最後想起自己帶給肖湘和紫川大哥的,名可頓時睜大了眼眸,驚呼道:“我的手機!”
她的手機還在房間裡放着,只怕因爲沒電早就已經關機了。
那天北冥夜把她帶走,事先一聲招呼都沒打,她完全是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人已經被帶離這裡,什麼行李都沒有帶。
這段時間一直找不到她,那傢伙一定氣瘋了。
“外公,我先去拿手機充電,你們先在這裡坐會。”她站了起來,衝大家笑了笑,得到北冥雄的允許,才急匆匆上了樓。
等名可離開之後,北冥夜才把習慣放在身上的手機取了出來,當着他們的面摁了開機鍵。
東方御和北冥雄不由得互視了一眼,原來這傢伙直到現在纔想起來要開機。
果然開機之後,北冥夜兩道濃眉慢慢便擰起了些,未接電話一大堆,短信息,還有新郵件的提示,多得數不勝數。
“我上去一下。”他揉了揉眉角,也站了起來。
北冥雄和東方御並沒有阻止,關機,一關就是七八日,現在等着他去處理的事情,只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這個時候總得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將事情理順。
見兩個人沒有異議,北冥夜轉身,後名可一步上樓去了。
名可那手機果然一點電都沒有了,插上電源之後,好一會才能順利開機。
肖湘的未接來電加起來有十幾個,還有其他人的,不過,最吸引她的還是肖湘給她發的短信。
把手機放下,她忙跑到書桌前,瞟了已經安靜坐在書桌前打開筆記本在做事的北冥夜一眼,默不作聲將自己的筆記本打開。
“這麼急,是要看俞霏凡的事情?”身旁的北冥夜忽然淡淡問道。
名可一咬脣,悄悄側頭看了他一眼。
原來俞霏凡的事情他也知道,一早回來也不見他開機什麼的,大概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不過,看他筆記本屏幕正在翻看的卻全是新郵件,並不是那些八卦的帖子,看起來俞霏凡這事對他來說並不算有多重要。
等筆記本打開,她立即上網搜索了一遍,基本上這件事算是大概瞭解了。
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ωωω ▲TTκan ▲¢ O
“不會是你做的吧?”她忽然側頭,又看了北冥夜一眼。
想了想,又覺得可能性不大,俞霏凡出事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雖然,也極有可能是北冥夜下了命令,讓他手底下的人去做,可是,無緣無故的,幹嘛要這樣對她?
北冥夜依然在忙着處理緊急的郵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隨意道:“輪不到我做這種事。”
名可點了點頭,有點似懂非懂,不是北冥夜做的,那到底是誰?
雖然,她也不怎麼喜歡俞霏凡,但如果說俞霏凡不僅藏了違禁品,還因爲嗑了藥,和那些男人在大街上做了那些事情,那可能性又不大。
俞霏凡不管怎麼放縱,也不會放縱到讓自己的前程都給搭下去,還有,那心理醫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總覺得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