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男人將女人放倒在牀上,伸手就要去接她睡衣的扣子。
這次,名可沒有反抗,只是躺在深色的被褥上,看着一臉細汗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折騰。
在他解釦子解得幾乎要失去所有的耐性而打算一把將睡衣撕碎之際,她動了動脣,輕聲說:“先生,能不能……溫柔一點?”
北冥夜怔了下,以爲她已經徹底醉死過去了,纔沒有在他身下用力反抗起來,沒想到,原來她是清醒着的。
她清醒,卻沒有反抗……
心頭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沉鬱了好幾天的心,忽然竟似被陽光照射到一般,想要撕衣服的大掌也鬆了鬆,又尋回了那點耐性,一顆一顆給她將釦子解開。
在他低頭吻上自己的時候,名可忍不住嚶嚀了聲,伸手勾上他的頸脖。
這麼溫柔的北冥夜……好吧,其實到了現在,她真的不像剛開始那麼討厭和他親近了,只要他別那麼粗暴,每次都弄疼她,她……其實是有那麼點喜歡和他緊緊貼合在一起的感覺的。
“這樣……”他低喘了一口氣,慢慢與她緊密靠近:“夠溫柔了麼?”
她低低嘆息一聲,用力咬了下薄脣,努力讓自己適應他的存在。
腦袋瓜暈乎乎的,滿心滿眼,現在都只有他了。
“以後……嗯……都這麼……溫柔麼?”她低哼。
北冥夜有點憐惜地吻了吻她汗溼的臉,原來兩個人不再鬧彆扭,心甘情願結合,那種滋味,竟比強取豪奪還要動人。
“以後,不鬧小脾氣了麼?”他垂眸看着她紅粉菲菲的小臉,強壓着衝動,啞聲問道。
名可依然緊咬脣瓣,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說話,感覺好神奇,似乎……他們從來沒試過這樣。
“不……鬧了。”
她說不出話了,因爲……太震撼。
事實證明,不和某男鬧脾氣的日子,其實還是挺好過的。
每天從帝苑出發,回到學校正好和社團的人一起坐車去影視城,不理會那些有色的眼光,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前走,就連不少剛開始對她有意見的人,到後來也漸漸被她的努力折服了。
名可這些日子真心過得有滋有味的,忙過之後,偶爾看看拍攝出來的效果,看到拍得不好的地方大家一起笑笑,看到效果特別好的,也會滿心幸福。
一晃,又是一個多禮拜,快要上學了,有個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那天公衆日,北冥夜一早帶着名可上了島,換上制服將她丟給阿嬌,他自己和兄弟們攀巖去了。
還是那些陡峭的懸崖,名可想想都覺得可怕,但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大家都已經習以爲常。
下午被阿嬌逮着訓練了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名可已經累得幾乎連爬都爬不起來,但一想到自己還有事要求北冥夜,哪怕再累,她還是爬起來了。
聽說北邊崖底下面那個小海灘上特別多東西可以撿,名可央着阿嬌,帶上兩個小籮筐,騎了越野摩托直接來到海灘上。
小東西還真的不少,不過這次她有目的而來的,光挑能吃的東西,撿寄居蟹,小海螺,到海邊岩石塊上,拿小鏟子將生蠔一個一個撬下來。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小籮筐纔算是被裝得滿滿的。
阿嬌一直在幫忙,只是不知道她弄這些做什麼。
“島上有廚子,他們會準備晚飯。”她忍不住再次提醒,看她彎着脆弱到似乎一掐就能掐斷的柳腰在岩石塊上折騰,光是這麼看着,都忍不住替她累起來。
剛纔那兩個小時的訓練,似乎已經將她的體力耗得差不多,現在看她幹活,每隔不到兩分鐘就得要揉一揉腰肢,看着真讓人心疼。
先生還說要給她訓練至少六個小時,她這才上下午各兩小時,三分之二呀!
回頭還不知道先生會不會給她扣一頂不負責任的帽子,也不想想他女人有多嬌弱……
“阿嬌,夠了。”名可從石塊上跳了下來,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看着依然蹲在石塊邊給她挖生蠔的阿嬌喊道。
阿嬌應了一聲,也從石塊上下來,將挖回來的幾隻生蠔放進簍裡,看着她在夕陽下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可可是不是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名可又擦了一把汗,轉身的時候,另一座和這座島相連接的小島有在視線裡若隱若現地浮現了起來。
她眯起眼眸細細看了看,那島彷彿和這座島連在一起,又像是中間隔了一段海域,剛纔看的時候還是相連的,現在,兩座島中間果然被海水隔開了。
“那是誰的島?”她忍不住問道。
阿嬌大眼眸微微眨了眨,也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那座島嶼一眼,這一眼,眼底竟似染上了點點期待和嚮往。
“那是……也是先生的島,不過,一般人不能上。”她吁了一口氣,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回頭看着名可,笑着說:“怎麼?想去看看?”
“沒有,只是剛纔看着像是在一起的,現在卻又像分開了,看起來有點奇怪。”一般人不能上,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兩座島確實是連在一起,不過現在在漲潮,兩邊會被海水分開,等過了午夜十二點之後,慢慢退潮下來,相連的地方就能看到。”阿嬌走回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往岸邊叢林走去:“大概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兩邊相連的地方就會浮出水面,你要想去看看,可以請先生帶你去,先生那麼疼你,應該不會拒絕。”
名可不說話,既然一般人不能上去,她要求北冥夜帶自己上去似乎就太強人所難了。
看得出阿嬌對那座島嚮往得很,連阿嬌都不能去,她去做什麼?
“就是有點好奇而已,沒說要去。”她笑了笑,笑意有那麼點疲弱,又揉了揉昨晚被北冥夜折騰之後還沒來得及恢復過來,今天又接受了非人訓練弄得慘兮兮酸溜溜的腰肢,提着小籮筐往林中跨去了。
島上這些訓練真是可怖,聽說她的訓練已經是最輕最輕入門級的那種,還是將她累成這樣,其他人的訓練,可想而知。
“今晚弄生蠔,阿嬌要不要一起試試?”她走在前面,沒有回頭,笑着問道。
“不用,你給先生準備的東西,咱能吃得起麼?”就這麼一點小東西,能填飽先生的肚子就很不錯了。
阿嬌走在後面,還是忍不住回頭往那座島嶼望了眼。
聽說他回來好幾天了,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島上,她其實也沒想什麼,只是想遠遠看他一眼,就能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