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許氏的將來,許邵陽嚇得一身冷汗,目光掃來掃去,最終落在在北冥夜懷裡大口喘着氣的名可身上。
今天這份遭遇,居然全都是因爲她,把她送出去換了一份讓許氏起死回生的合同,但送她出去之後,居然惹了北冥夜這樣一尊大神。
這尊神,他惹不起呀!
北冥夜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二十億爲博紅顏一笑,簡直太瘋狂。
可他走投無路,只能求名可:“可可……”
至少看起來,北冥夜現在似乎挺在意懷中這個與他有過一夜緣的小女人。
“北冥先生,我是許氏總經理的秘書,有份參與這次投資的策劃,不知道北冥先生對和許氏的投資方案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一一向北冥先生解釋。”
許邵陽求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戚婷婷已經擠到他前面,來到北冥夜跟前,眨着一雙被濃妝薰染着又大又圓的雙眼,在北冥夜身旁蹲了下去,揚起一張妝容精緻的臉仰望着他:“北冥先生想要怎麼執行這項投資,也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一五一十詳細傳達給許老闆聽。”
她身子往前傾,靠上他的腿,這柔媚的模樣,大概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不得不說戚婷婷真的是個美人胚子,還是個女人味十足的,這一點,就連名可也不能不承認。
自己太稚嫩,和她在一起一站,是個男人都知道要選誰。
她沒有在意,反倒鬆了一口氣,誰都看得出戚婷婷在刻意討好北冥夜,許邵陽的許氏不行了,北冥夜纔是值得女人投靠的金主,她會立即甩了許邵陽投奔他,根本不值得讓人驚奇。
她想的是,有了戚婷婷這樣的絕色尤物,這個可怕的男人應該願意放她回去了吧?
她真的不想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雖說北冥夜白白浪費了二十億,但她從頭到尾沒說過半句要和他繼續交易的話,事情和她無關。
只是,北冥夜的長臂一直圈在她懷中,如同鋼鐵一樣,任她私底下怎麼掙扎也完全掙不開半分。
但她沒有放棄,依然在推着他的手腕,想要從他懷裡逃出去。
戚婷婷的變故,北冥夜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許邵陽卻氣得差點一口氣順不過來昏闕過去。
今天,這是第二件讓他感覺到萬分震怒的事。
“婷婷,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雙眼眸死死盯着戚婷婷緊挨在北冥夜腿上的胸口,只恨不得一把將她拖回去,但這裡是北冥夜的地方,他還不至於敢放肆。
戚婷婷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一直挨着北冥夜,同時注意着在他懷裡不斷掙扎的名可。
那丫頭還真是矯情,在跺一跺腳都會讓整個東陵抖起來的北冥夜懷裡掙個什麼勁?如果不是因爲這次許氏和帝國集團的交易,她這一生都不一定有機會見到這種大人物。
該不會,她以爲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才能引起北冥先生的關注吧?
果然是不懂事的丫頭,天真,自以爲是,等北冥夜膩了她,到時候有的她哭。
女人,就該知道什麼時候閉嘴,乖乖待在一旁。
北冥夜的目光終於落在許邵陽身上,只是一個挑眉的動作,許邵陽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
“北冥先生……”他還想給自己挽回些什麼。
北冥夜卻忽然蹙眉道:“佚湯。”
他的助手佚湯如同鬼魅般,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已經來到偏廳裡,大掌落在許邵陽後領上,輕易將比他矮了半個頭的許邵陽提了起來,舉步往門外走去。
“北冥先生,北冥先生……一切都是誤會,有話好說,北冥先生……”外頭還在不斷傳來許邵陽的聲音,但卻漸漸遠了,最終完全徹底消失,相信人已經被趕了出去。
名可心裡有幾分唏噓,一天之前那男人和自己還是情侶,雖然交往一年沒有過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甚至,連昨夜和北冥夜那些交集的十分之一都夠不上,但,怎麼說也是自己承認的男朋友。
今天才發現這男人在利益面前也可以從一個意氣風發的有爲青年,變成一個卑躬屈膝的人,她心裡不再痛恨,只是感覺到疲累。
小手落在北冥夜手腕上,依然想要掙脫他的牽制,一旁的張家良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眼底閃過什麼,最終對北冥夜恭敬道:“北冥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合同上的事,張氏一定會出色地完成。”
北冥夜沒有任何迴應,但他知道,他沒有反應就是默認。
張家良走了,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名可一眼。
直到他也離開了,名可才擡起頭,正巧對上北冥夜垂眸投來的目光,她咬着嘴脣抗議:“放我下去。”
“你欠我的……”
“北冥先生,既然可可讓你放開,那不如就放了她,北冥先生放心,她早晚知道後悔的。”不等北冥夜的話說完,依然蹲在他腿邊的戚婷婷已經忍不住搶先道。
看着名可坐在他腿上,兩人的親密姿態讓她越看越不順眼,既然名可這麼矯情,她幫她一把又如何?
她依然在北冥夜腿上蹭着,她的聲音很柔很媚,柔得快要滴出水來一般:“北冥先生,這項合作上還有很多細節的問題,不如我陪你回房,一項一項說給你聽好不好?”
說着,那軟軟的胸口又往他腿上擠去幾分。
雖然名可真的很討厭這個女人,不過,如果她現在可以讓北冥夜和她回房間去“談”什麼細節的問題,她一定會感激她。
身邊這男人太可怕,她真的很怕他,很想快點從他懷裡逃出去,甚至,離開這裡。
“好,那就回去好好商議。”北冥夜忽然站了起來,卻沒有放開名可,而是抱了她直接往偏廳外頭走去。
名可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揪緊他的衣領。
身後的戚婷婷卻在瞬間變了臉,剛纔聽到他說“好”之後,眼底染上的興奮光芒也在頃刻間換成惱羞成怒。
原來他說“好”,說回房商議,對象竟是名可!
可她豈會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若是,當初她就不可能從名可手裡將許氏的老闆搶了過來。
她站了起來,追了過去:“北冥先生,我們可以一起……”
“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