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補故事這麼厲害怎麼不去寫小說啊!”孤鷹衝着他叫囂道。
簡直都勾畫出一副奪位大故事了!
可笑!
“我說的是實話!怎麼,心虛了?”江風衝着那些老長輩說道,“你們現在來裁定吧,他們有假遺書假遺言,我們楊少爺有半枚戒指,這怎麼算?項先生若真只想把位置給項御天,楊少爺又怎麼會有半枚戒指?”
“這……”
一羣人都說不出話來,個個唯唯諾諾地望向項御天。
項御天絲毫不受他們的情緒影響,脣畔的一抹笑意讓他整張臉顯得格外邪氣妖冶。
衆人看着他的笑都一臉茫然。
項御天望着楊天皓,很久纔開口道,“楊天皓,你是不是真要坐這個位置?”
楊天皓從會議桌前站起來,英俊的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望向項御天道,“是你在逼我,天哥。”
他還叫一聲天哥。
項御天轉着手上的戒指,眸子幽暗,而後嘲諷地道,“你覺得你能坐得穩這個位置麼?你以爲憑你的能力能帶項家繁榮?你知道項家有多少座礦山?有多少土地?生意遍佈哪些地方?和什麼人打交道用什麼的方式?項家名冊有多少人,怎麼維持項家內部的平和,你知道有什麼人是暗藏反意的?!”
“……”
所有人都怔在那裡。
楊天皓站在那裡,臉色青了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楊天皓,我今天就是把位置給你,你也坐不穩一年!”
項御天一掌拍在會議桌上,從椅子上站起來,盛氣凌人地說道。
聞言,楊天皓苦笑一聲,“我自然比不得天哥,天哥你從小被培養,我從小是被放養。”
“那就是談不下去了,既然談不下去,不用談了!”
項御天直接定論,轉身離開,修長的雙腿邁開大步。
孤鷹和一衆手下們跟在項御天身後。
楊天皓站在那裡望着項御天。
項御天走近時,黑眸幽冷地睨向楊天皓。
楊天皓目光復雜地看着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項御天沒有多言語一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背道而馳。
少時,他總愛跟在項御天的身後玩,追隨着項御天。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和項御天背馳而去。
……
國內,湖面上的安全屋穩泰如山。
房間裡,江唯一靠着窗邊的牆坐在地毯上,手上緊緊握住手機,眼中灰暗,甚至連一點期盼都沒有。
給她電話。
無論是生、是死,都要讓她知道。
她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數字在走着,不肯停下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機終於震動起來。
江唯一的心口狂跳起來,連忙看向手機屏幕,是項御天給她來的一條信息:一切盡在掌握,勿念。
盡在掌握。
什麼叫一切盡在掌握,那是平安還是受傷?
他已經回到項家了嗎?沒有打起來麼?
爲什麼不直接給她電話。
江唯一連忙將電話回撥過來,項御天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背後是槍聲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