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離裴家有些遠,但在地圖上看起來很接近。
“楊家?”江唯一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項御天拉着手往外大步走去,項御天邊走邊道,“備車!”
“是,少主!”
孤鷹立刻衝出去準備。
江唯一的手都被項御天抓痛了,她只能硬忍着,安撫着項御天說道,“你別擔心,一起去的人還有司機、手下,老師一個女人就算有問題,也不能做什麼的。”
“義父已經沒多少日子,要是她敢亂來,我殺了她!”
項御天冷冷地說道。
“她是楊天皓的母親。”
“楊天皓不是當她死了麼,連兒子都可以拋棄的人心腸不會有多好。”項御天下了定義,眼中泛着陰鷙的光澤。
“……”
聞言,江唯一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靜靜地陪在他的身旁。
按照定位顯示,他們的車慢慢停在楊家前,已經有幾部車停在那裡,江唯一從車上下來,有些愕然地望着眼前的建築物。
花園別墅。
別墅不大,但它的四周環繞起一大片圓形玻璃,透過玻璃能看到裡邊栽種的繁花,顏色分明,奼紫嫣紅,花團緊簇。
“好美。”江唯一不由得發出感嘆,這一是幢純女性化的花園別墅,裡邊的花長得非常好,像是有人常年打理過的。
“義父呢?”
項御天沒有心情欣賞玻璃那一邊的花世界。
“催眠師推着項先生進去賞花了。”一個跟隨項榮錦而來的手下報告道。
項御天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拔起腿就往裡跑去。
江唯一連忙跟上去。
兩人走到玻璃門口,花香味撲鼻而來,項御天正要往時,江唯一拉住他的手,往裡看去。
只見項榮錦坐在輪椅上,一張臉上氣色很差,手摸着一朵白色的花,指尖有些顫慄。
項榮錦的身體已經差到出行要靠輪椅,他站不了太久。
見項榮錦沒事,項御天的目光微緩。
“項先生。”催眠師一身白紗斗篷從花園深處走出來,手裡拿着一束顏色鮮豔的花,低着頭道,“這花很好,可以回去製成香薰。”
項榮錦坐在那裡,目光幽暗。
江唯一站在那裡,忽然就見項榮錦的眼中浮起一抹殺氣,她震驚地要往前,項榮錦已經一巴掌狠狠地抽向催眠師的手。
或者說,是抽向楊小宛。
楊小宛冷不防被打了下,身形一晃,腳下踩到一塊石子,整個人重重地摔在項榮錦的面前,額頭磕上花壇邊緣,鮮紅的血一下子滴淌下來。
項榮錦的臉色依舊難看,陰沉地瞪着地上蒙着面紗的女人,字字戾氣,“誰允許你碰這裡的花了?”
“……”
楊小宛狼狽地趴在地上,臉上有着痛苦,一手按上自己額頭上的傷口,沒有說話,任由項榮錦斥責。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摘這裡的花。”項榮錦坐在輪椅上,擡起一腿踩上她的身體,陰沉地道,“上次饒了你一命,就越來越膽大妄爲了?還真以爲我離不了你這個催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