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爲什麼你會是這樣的女孩。
“你不去治傷嗎?”
江唯一的視線落在安城胸前襯衫的大片血跡上,這才恍然想他的傷勢很重。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卻一再拖延治療。
“好,我去。”
安城從地上站起來,有些匆忙地轉過身,掩飾臉上的失意和落寞,身體撞到沙發上,讓他差點摔倒。
擔心江唯一看出端倪,安城強忍着痛站直身體。
但,江唯一什麼都沒說。
總統套房裡又員起悉悉索索的聲響。
她又開始找戒指了。
“……”
安城發現自己很可笑,他竟會擔心她發現他的異狀,她現在眼裡怎麼可能有他……
安城往前走去。
幾秒後,安城又轉過身,聲音壓得很低,“既然你選擇了逃避,爲什麼還要回來?”
他寧願她帶着機票離開。
這樣,他就不用親耳聽她承認自己愛上了項御天。
聞言,一個證物袋從江唯一的手中掉落下去。
她絕望地閉上眼,“我在你的臥室裡,看到了那張照片。”
“什麼照片?”安城反問,下一秒反應過來,有着震驚,“你看到了?”
“……”
如果不是看到那張照片,她不會頭腦發熱地跑來。
如果沒有跑來,她不會發現原來項御天落得一敗塗地,她的心會這麼痛。
可一切都回不去。
一切都改變不了……
安城聽着周圍的靜默,聲音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既然你已經看到,爲什麼還會……”
還會那麼堅持地說她愛項御天。
她恨項御天都應該……
“安城,你能控制自己的心嗎?”
江唯一坐在地上,十根手指血跡斑斑,脣邊露出一抹最苦澀的笑容。
她控制不了。
她的心就像不是她自己的,分分秒秒都在爲項御天疼痛。
“……”
安城答不上來。
“……”
江唯一把一個一個證物袋拿起,又排除開。
“關於那張照片背後的故事,等你想知道的時候我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安城明白,她現在不能再接受更多的打擊。
項御天落網,對她而言是最刺激的一件事。
“……”
聞言,江唯一抿緊了脣,脣上沾着血跡,眼睛通紅,像個被撕爛的布偶,一身悲慟。
“但我想,你已經猜得差不多了,所以你沒和項御天走。”安城垂下眸,聲音溫和,“你們是不可能的。”
江唯一、項御天。
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說完,安城轉身,手指摸索到牆壁往門口走,辨別方向。
“……”
江唯一一個人留在總統套房裡。
眼淚無聲地滑落,透着無能爲力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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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江唯一始終沒有找到。
她像個瘋子一樣在帝國酒店上上下下找了整整三天,一口飯都沒吃過,可還是沒有找到……
“唯一小姐,少爺吩咐,頂樓最西邊的公寓已經轉到你的名下。”
安城的司機開車送江唯一到一處豪華小區。
是s市堪稱保全最好的“昌華時代”小區,又是頂樓,又是有大片落地窗的頂樓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