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做的。”項念坐在高高的兒童餐椅上,興奮地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是啊,爸爸做的,你多吃點。”
江唯一給女兒戴上圍兜,微笑着說道。
“嗯嗯!”
項念小手高高地舉着小勺子。
聞言,項御天看向江唯一的身影,眼鏡後的雙眸微深,她這話說得隨意平常,就好像們他們真的已經成爲一家人,每天都是這麼過的。
“項江。”夏玉瓊坐在那裡。
項御天被喚得恍過神來,裝得極其斯文有禮,看向夏玉瓊道,“是,媽。”
“你家人呢,父母做什麼的?”
夏玉瓊開始像每個審女婿的岳母一樣,開始審查候選女婿三千問。
江唯一聽到這話怔了怔,擡眸看向項御天,不知道項御天這回又要編個什麼樣的故事。
“我父母在我12歲的時候就都去世了,我後來就被我義父收養。”項御天放下筷子,坐在那裡,認真禮貌地回答道。
“……”
江唯一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她以爲他會編個故事,沒想到他會和盤托出。
“是嗎?”夏玉瓊也怔了下,“你父母是……”
項御天坐着,提到自己的父母眸光愈發的深邃,一抹恨意一閃而逝,半晌,他淡淡地道,“我父母是死於一場意外。”
似是而非的答案。
夏玉瓊點點頭,沒再緊迫地追問下去,“哦,那你12歲就被收養了,那是跟着改姓了吧?”
江唯一不由得看向夏玉瓊。
媽媽怎麼突然問到這個?
項御天看着夏玉瓊,鏡片的眼睛閃過一抹光,“是,我本姓裴,後來跟着義父改姓爲項。”
“原來是這樣。”
夏玉瓊點了點頭,“你12歲就被收養,那麼小,跟家裡其他人還聯繫嗎?”
“沒有聯繫,親戚都已經散了。”
項御天道。
江唯一坐在項御天的對面,忍不住看向夏玉瓊道,“媽,你怎麼問這麼多呀?”
句句挑的都是項御天不堪回首的過去。
這些事她都沒問過,怕觸及項御天的傷口。
“你是要我什麼都不問?”夏玉瓊不悅地看向江唯一,冷冷地開口。“那你把他領回家幹什麼?”
“……”
不是她領回來的。
江唯一在夏玉瓊面前一向弱,低下頭不再說話。
項御天見狀淡淡一笑,低沉地道,“媽是想多瞭解我一點,否則怎麼放心把你和小鈴鐺交給我,是吧?”
夏玉瓊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看着項御天,冷漠的臉色微緩,“不錯,你是個懂事的。”
江唯一不聽話,來往的男人倒是個個比她懂事多了。
“媽,我現在主要是在泰國發展,這次來紅港就是爲了追回唯一,只要你們同意,我馬上帶你們去泰國。”項御天說道。
“泰國?”
“是的。”
“泰國。”夏玉瓊若有所思,看看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項念,又看向項御天,低聲呢喃,“離遠點也好。”
“什麼離遠點也好?”江唯一敏感地發覺夏玉瓊嘴裡的話有異。
項御天的目光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