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榮錦則是白天會親自守着。
項御天發燒病情危急起來,先進的儀器、先進的藥物、藥水都被通通搬進房間裡,醫生們輪班倒,24小時密切觀察。
正值夜晚,安靜的房間裡,幾個醫生安靜地站在一旁,個個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各種儀器上的數據。
項御天是什麼人。
出一點問題他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
江唯一坐在牀邊的地上,腦袋靠着牀,一隻手握住項御天的手,一雙眼睛睜着,沒有焦距。
“項御天,你不可以有事。”江唯一輕聲地說道,聲音低得就像是隻說給自己聽一般,“媽說,有兒女的人不輕言死亡。可如果你都不在了,我撐不下去的。”
他若是走了,她也跟着支離破碎,還要怎麼帶着小鈴鐺過下去。
“……”
沒有人迴應她。
她弓着身子坐在地上,頭靠在牀沿,指尖在項御天的手上輕輕地划着,“媽媽走了,姐姐走了,項御天,這個世上就只剩下你疼我了。”
“……”
項御天安靜地躺着。
“你不要走,你陪我好不好?”江唯一輕聲地說着,低低地說着。
江唯一就這樣一個人自言自語地不停說着。
沒有人迴應她。
只剩下儀器上偶爾會發出的電子聲音。
後半夜。
江唯一坐在那裡,還在喃喃地說着話,她一說就說了半夜,說得嘴脣乾澀,她的手指忽然被人撥了撥。
江唯一的反射弧慢了幾秒。
驀地,她突然坐直身體,就見項御天躺在那裡,食指一直在她手上撥弄着,江唯一呆呆地看着,然後立刻喊,“醫生!醫生!快來看!”
幾個醫生站得都快睡着了,聞言都立刻精神起來,朝牀邊衝過去,一人撫上項御天的額頭,驚了驚。
然後醫生立刻拿出體溫計量了下,驚喜地宣佈,“總算是不發燒了,這體溫降下來了。”
項御天的體溫一度高到43度。
至此,連續發燒一週的項御天體溫終於降了下來,變回正常。
有傭人匆匆跑出去稟報。
“體溫正常是不是就度過危險期了?”江唯一問道,她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種時候,不管誰告訴她一聲,項御天能活着,能好好活下來,她都感激不盡。
“只要炎症控制得住就沒有大礙了。”醫生溫和地說道,“我看項少的求生u望很強,肯定會好起來的,江小姐不用擔心。”
“謝謝。”
江唯一從地上站起來,朝着他們一再鞠躬,“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項榮錦聽到項御天醒來,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就急匆匆地衝進來,一衝進房間就見江唯一握住醫生們的手一個一個鞠躬下去,一個一個致謝,“謝謝醫生,謝謝你們!”
看着江唯一那個樣子,項榮錦的眉頭蹙了蹙。
這小妞真的是……
項榮錦搖了搖頭,然後走到牀邊低頭察看項御天的情況,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大鬆一口氣,“體溫下來了就好,我就知道我項榮錦的兒子沒那麼容易死!賞,這些醫生每個人賞兩幢別墅!要在S市最好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