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當時壓了下來,喝下很多酒,又差點和那羣人火拼起來。
最後,項少恢復了記憶,聽到這事後便要他寫一份提醒他所有事情的內容,以後在他失憶,馬上給他看。
“……”
項御天站在門口,伸手接過紙張,紙疊得小小的,只有手掌心大,他伸手一展開,紙長得直接掉落在地上。
白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不要說寫,看完都得花上幾個小時。
項御天的臉色頓時沉得很難看,“孤鷹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不是少主、項少,不是,項先生你交待我這麼做的麼?”孤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是回憶了一整晚呢。”
他回憶得可辛苦了。
“你叫回我項少。”
項御天拿着長達兩米的紙,聽不下去他稱呼不停地變,眉頭蹙着,“你要我每次失憶都看這洋洋灑灑幾萬字?”
他以爲他項御天閒得沒事幹是麼,字還寫得這麼小。
“我這不是怕漏掉麼,我還着重寫了你和一姐的事,纏綿悱惻,驚心動魄,我都感覺兩萬字還不夠呢。”孤鷹鄭重其事地說道。
項御天沉着臉瞪他一眼,“身上有紙筆麼?”
“有。”
孤鷹立刻從口袋裡拿了一小本小小的本子和鋼筆,狗腿地替項御天打開筆帽。
項御天睨了他一眼,沒什麼好臉色,握着筆在紙上行雲流水地寫了幾筆,然後交給孤鷹,“把你的紙給我廢了,以後我失憶,讓我看這個!沒用的東西,寫個東西都寫不好!”
說着,項御天將鋼筆和冊子重重地拍到孤鷹的胸前,轉身往裡走去。
寫這麼快?
這麼快能表達項少和一姐的種種麼?
孤鷹一臉納悶地低下頭往紙上看去,只見上面赫然寫着——
〖江唯一很愛我,我更愛她,我們還有女兒小鈴鐺,以及她肚子裡的一個孩子。〗
“……”
果然是項少的風格,簡單粗暴。
不過……好像該交待的都交待了。
那他寫了一晚上的內容怎麼辦,很花時間和感情的喂,就這麼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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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楊家。
書房的書架開着,露出密室的地下階梯,一個身姿窈窕動人的年輕女孩從下面一步一步走上去,每一步都走得優美。
楊天皓站在她的下方,凝視着她的背影,她穿着一件清綠色的無袖長裙,黑色的長髮拂過雪白的手臂,清純中不經意地透露出無盡的誘惑。
這女人連個背影都那麼美。
楊天皓看得有些癡,待回過神來,年輕女孩已經走了出去,他立刻跟出去。
年輕女孩慢慢走出書房,沿路有保鏢用驚豔的目光看着她,有女傭嫉妒地盯着她,女孩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她太害怕了,怕得只敢躲起來。
但也許現在,她不用那麼怕了。
女孩慢慢走出去,在衆人各種各樣的目光中走出別墅,一道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女孩已是太久沒有接觸過陽光,連忙擡起手遮住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