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武一皺眉,他心情沉重,可是心中卻有一股豪氣,這一次,只能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張必武正色道:“我們就去動一下老虎的鬍鬚吧!我想事關機密,皇太極必定不會讓旁人知曉的!他是單獨接見我們的!那就給了我們機會!不是嗎?我們要是能擒住皇太極,好讓他們不再以爲大明無人!打擊滿清的囂張氣焰!”
陳坦公贊成了說:“是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沒有錯!我有一份軟骨散,這可不同於平常的軟骨散,我手中的軟骨散可是世間罕有的寶物,當初我是偶然間的機會才得了這麼點,一直不捨得用。”
“我擁有的軟骨散只要被撒到的人,讓藥粉一進入其體內,其人就會渾身疲軟無力。那時他就任由我們擺佈了!只是數量不多,就要求必須一擊即中!必武啊,我是因爲這一次我們要闖清軍大營,揚名立萬,我才把珍藏的寶貝給拿出來啊!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成功啊!”
陳坦公說訖,從懷中掏出了軟骨散。張必武接過了軟骨散,要迅速地制住皇太極,他們必須一擊即中!
陳坦公現在雖然不怕,可是當他和黃起一到了清軍的軍營時,他就忍不住怕得雙股戰慄呢!那時還險些被圖爾格發現呢,當然這是後話,稍後就會敘述了。
張必武知道此行危險至極,所以他說:“你們留下來吧!我要和老吳一起去會會梟雄皇太極!”黃起回答得很快:“必武,揚名立萬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我可是就算是死也要跟着你的!”
陳坦公也拍了胸膛說:“我也去!要是我們能挾持皇太極,哪怕被剁爲肉泥,我們的英雄事蹟傳回大明,我們也會被尊爲英雄!子孫都會爲有這樣的英雄祖先而驕傲自豪的!這樣的好事不去,不是傻的嗎?算我一份!我們自從踏上大草原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張必武對着吳鴻毅說:“老吳,聽到了嗎?這就是我們漢人啊!哈哈!夠講義氣吧!走!我們一起去救你的家人!”
吳鴻毅見到此情此景,他不由是熱淚盈眶的,他一抹眼淚,他望着遠方,一咬牙,他一定要救出他的家人!同時他也希望張必武能活下去!他覺得張必武遠比他所效忠的祖大壽、何可綱,哪怕是更早之前的毛文龍更加英雄!
皇太極軍營。“誰!”一聲大喝!守衛的士兵警惕地看着來的四人。張必武掏出了“莊”字鐵牌遞給了士兵,士兵急忙去找圖爾格,因爲他們聽到密令,只要有人拿着有“莊”字的令牌,就必須交給圖爾格。
圖爾格一看,正是他所派發的“莊”字令牌,看來是哈桑布的人來了,是不是事情成功了?要告知皇太極呢?
圖爾格想了下,“他們怎麼還不自殺啊?他們只須傳達信息。然後就得全部死掉!算了!先告知皇上吧!”
圖爾格告訴了皇太極,皇太極同意接見他們,皇太極就是想知道情況如何了,是不是有變呢,皇太極的臉上寫滿的全是焦急。
其實圖爾格想勸止皇太極不要接見吳鴻毅他們,他害怕會有不幸發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皇上,臣覺得還是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懷有歹心!小心爲上啊!”
可是急迫想知道結果的皇太極已經亂了方寸,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睿智的陰謀家,而是一個因爲焦急,被心火燒得快成灰燼的凡人罷了。
皇太極心中總在想着:“大玉兒死了嗎?難道玉兒真的死了?朕的心中有不捨!可是玉兒不死,朕又怕,又不能心安!朕好想知道結果啊!快把朕給急死了!啊喲!真是急死朕了!”
皇太極坐不定了,他來回地踱步着。皇太極猛瞪了圖爾格一眼,皇太極的雙眼血絲密佈,不知是不是因爲急切、焦急造成的。
皇太極吼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辦事!”圖爾格沒辦法,不好再勸,他只好是告退了。
他立即跳上駿馬飛奔到軍營前。當圖爾格到達的時候,沒有見到哈桑布,他覺得奇怪。張必武看了一眼吳鴻毅,吳鴻毅便解釋了哈桑布重傷,他不便前來,令手下來報,他說得知皇上之命後就會一死以報皇上!現在這些手下就是來彙報的。
圖爾格一聽,他還是不信任,他剛想好好地打量他們呢,圖爾格如劍的目光落在張必武他們的身上,讓他們很不自然,很是難堪。
張必武低聲地說:“鎮定!”黃起不敢點頭,只是回敬一個目光示意。陳坦公倒是不用擔心的。
張必武心想:“看這情形,他起了疑心!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等下見到皇太極必須儘快地出手!而且要一擊即中!要是不中的話,大批人馬涌至就死定了!”
可是有一個親兵快速地跑出來對圖爾格催道:“大人,皇上在催了,快讓他們面聖吧!”
圖爾格一點頭,他便讓張必武他們進去了,可是他卻喚來了一個親兵,在他的耳邊細聲地吩咐着。
當他擡起頭來與張必武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張必武急忙是把目光收住。
張必武他們坐着馬車一路在一個又一個的軍營裡穿梭,好多個軍營啊!軍營連綿上十里。
他們僅有四人,還要護着吳鴻毅一家人,要想衝出去真的難!連綿十里的軍營,十萬大軍啊!要是一同怒氣而起,他們連渣都沒有留下呢!
害怕和恐懼迅速地蔓延到了他們的心頭!在心頭上是怎麼也揮散不去呢。
這不,黃起在害怕了,就連穩重的陳坦公也不覺怕了!只有吳鴻毅忘記了怕,他望着軍營,他想要知道他的家人關在了哪裡。
張必武唯有是雙手各握住了黃起和陳坦公二人,在對他們笑,想要以此來寬慰他們的心。
張必武不去看兩邊的軍營,軍營燈火通天,一眼望不到邊際。而他們又是懷着要對皇太極不利的心到來的,怎麼能不心虛?怎麼能不怕呢?
最爲糟糕是在旁邊的圖爾格一直沒有放鬆警惕,他還在直視着張必武他們,甚至於還在不斷地問張必武他們一些事情。
幸好回答得還算妥帖,圖爾格也是滿意的。只是圖爾格見到黃起一直沒有回答,身子在抖動,他便問:“他這是怎麼了?”圖爾格如劍的眼睛盯着,一絲的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張必武他們要是不能安圖爾格的心,那他們就只能是死!又將如何應付圖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