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番隊隊舍。
空間轉移帶來微微暈眩感。
鳴人甩頭,看向前方。
被自己封印鎮壓的幾人,連帶他們身下的土地和凝固的時間,一同歸來。
浦原喜助脫去斗篷,向兩人解釋:“虛化...”
“是我在研究死神魂魄強化的過程中得到的一個結果。”
“我創造出一種可以將...”
“死神與虛的界限摧毀的東西。”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研究室裡,取出一塊璀璨的寶石,它綻放着藍黑色光芒。
“我本以爲,只有我在研究這個東西。”
“沒想到瀞靈廷內,也有其他人在嘗試。”
“而且竟然拿普通魂魄和隊長做試驗品。”
“鐵齋先生,麻煩你輔助我,我要用這個東西來救治平子先生他們。”
浦原喜助擡頭,看向鳴人。
“鳴人,你要小心。”
“去找總隊長吧,彙報情況,在他身邊也最安全。”
“那個看不見的傢伙的目標或許是我。”
“也或許是你。”
鳴人應聲,看一眼那些在時間裡停滯不動、昏厥過去的人,重重點頭。
他回到一番隊隊舍。
向總隊長彙報情況。
說了“看不見的敵人”的情況。
當然,並未闡述“虛化”現象,只說了幾位隊長中毒受傷,被他送去十二番隊進行治療。
“是這樣嗎?”山本總隊長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
他應允鳴人暫且留下的請求。
一番隊宿舍。
是和十三隊截然不同的環境。
鳴人有些睡不着,坐在緣廊,盯着月下毫無生氣的枯山水。
“九尾,你爲什麼突然提醒我。”他想到什麼,和內心世界的狐狸對話。
和九尾相處將近十年。
他們一人一狐的關係,確實有些改善。
但仍有一層隔閡。
鳴人放不下“父母”。
至於九尾...它極端討厭封印術,尤其這一年裡,不知罵過浦原喜助多少回。
“我提醒你還需要理由嗎?”九尾呲牙,語氣煩躁,“只是覺得那東西也會影響到我。”
“真是一股不詳的力量。”
它停頓一下,隨意至極:“也算是對你取悅我的褒獎。”
“離開木葉的那羣傢伙,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要是老夫...”
“一定會把木葉摧毀,把他們全都殺掉!”
鳴人沉默不做聲,他把“阿修羅”這把刀抽出,擱置在膝蓋上:“九尾...伱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樣呢。”
九尾愣住,身子發僵,有些炸毛:“小鬼!”
“你是在質疑老夫的魄力嗎?”
鳴人搖搖頭,把手放在刀鞘上:“只是直覺感覺你不是。”
“阿修羅這把刀,好像爲我帶來的不止力量。”
“還有...”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甦醒了。”
“讓我能隱約能感知到你的情緒。”
他剛纔嘗試過與這把刀交流。
但沒有迴應。
並非是九尾這種,有些抗拒和自己交流的態度。
而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那股名爲“阿修羅”的強大力量,沉默不言,而讓自己更親近的那道弱小的聲音,被阿修羅強大的力量包裹住,似乎陷入了沉睡。
有種...
嬰兒吃飽了後,就不哭不鬧安睡的感覺。
“小鬼!”九尾被戳中了什麼,語氣變得幾分惱羞成怒。
鳴人笑一笑。
“阿修羅的力量纔不止你想的那樣。”九尾輕聲,“雖然還不清楚原因。”
“但善待這股力量吧。”
鳴人有些驚訝,向他詢問:“你很瞭解阿修羅的力量?”
“小鬼,呵呵。”九尾冷笑,“你是漩渦一族的後裔。”
“阿修羅是你的祖先。”
祖先嗎?
鳴人撫摸這把刀的動作忽一頓。
內心世界裡。
九尾團成一圈,把腦袋壓在自己尾巴上。
像一頭真正的狐狸那樣。
它仍在疑惑。
阿修羅的力量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小鬼身上。
不過仔細想想...
這個叫漩渦鳴人的小鬼,和阿修羅還真有幾分相似。
“漩渦鳴人嗎.....”九尾念着這個名字,又想起那個同樣擁有金髮的男人。
這對父子。
好像都還不壞。
它彆扭地一偏頭。
但這樣就想知道老夫的名字...
鳴人一夜沒睡。
每當稍有點睏意,平子真子他們幾個被假面侵蝕的臉就會闖進腦海。
也不知道...
浦原喜助能不能拯救他們幾人。
第二天清晨。
鳴人匆匆從一番隊隊舍離開。
到十二隊隊舍入口,卻進不去。
這裡被刑軍嚴防死守。
那些穿着緊身衣、蒙面而立的死神們,有數百人之衆。
“鳴人。”有人喊他名字。
鳴人看去,是身披隊長羽織,臉上有着和往日截然不同嚴肅神情的四楓院夜一。
“夜一姐。”他開口,就要是詢問出了什麼事。
夜一搖頭:“不要在這裡說,跟我來。”
她帶着鳴人,到隊舍旁一處高塔上。
“刑軍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鳴人迫不及待開口發問。
夜一輕聲:“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
“以迫害隊長的罪名,將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和鬼道衆大鬼道長握菱鐵齋逮捕。”
鳴人瞳仁擴散。
中央四十六室是屍魂界最高的司法機構。
任何死神犯下的罪孽,都將被他們審判,然後得以處置。
但...這個罪名。
迫害隊長?
逮捕?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扣到了自己腦袋上。
“我沒有把喜助隊長的事告訴總隊長。”鳴人深吸口氣,“我只是說真子隊長他們中毒,被我送往十二番隊進行救治......”
夜一勉強一笑,伸手拍了拍鳴人的肩:“我沒有怪罪你。”
“我也相信不會是你。”
“那天晚上在場的......”
“除了你們,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
鳴人握拳:“是那個人向中央四十六室告發的?”
夜一把頭一點:“至少我們能挑出來一點好消息,那個看不見的敵人也是一名死神,而且就在護廷十三隊裡。”
鳴人沉默低頭。
好一會後,才重新擡起頭:“那喜助隊長,還有真子隊長他們會被四十六室如何處置?”
夜一眺望遠方,語氣凝重:“接下來,我要和你說最壞的情況。”
“鳴人。”
她擡起放在鳴人肩上的手,落到他的腦袋上:“要小心。”
“喜助說了,你和他都是那個看不見的敵人最大的威脅。”
“他被處置,而你沒有...”
“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對你應該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接下來,要萬事小心。”
鳴人注視夜一那雙金黃色的雙眼。
心頭沉重。
自己明明是在問浦原喜助他們的事。
爲什麼會說起自己的安危。
夜一姐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