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是不是自己昨晚傷到她哪裡,她身體不舒服了。
還是因爲她見不到邵雲樸,所以心情不好。
可是信號監控只顯示她給穆月蓮打了電話,是不是她在電話裡聽到了什麼?
各種想法從心頭涌過,戰北罙煩躁地端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卻發現咖啡早已冰涼。
沒有了溫度的咖啡越發苦澀,就像他此時的心情。
………
半個小時後,秘書進來回報,“總裁,各部門的經理都到了。”
“進來吧。”
戰北罙立在窗前,聽着身後幾人吵吵嚷嚷地爭論着邵氏的事,全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中途,他好幾次拿起手機,摁下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卻終究還是沒有撥出去。
楚伊星會不會接他的電話,他真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或者說,他更害怕楚伊星再說出什麼狠心的話。
一個小時後,幾個經理像是看出他心不在焉,終於告辭。
戰北罙又立在落地窗前發了好一會兒呆,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看到指針終於劃過‘7’,緊繃的神經驀然放鬆了下來。
現在已經七點鐘,時間不早也不晚,他此時回去,應該不會顯得太過刻意的急迫。
想到此,他心裡已經迫不及待的厲害,隨手抓過外套,便迅疾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雖然他表面上始終一副寡淡鎮定的模樣,但展翼已經深知自家先生的一整顆心都在別墅裡的某個人身上,所以不動聲色地將車速開到最大。
不料,幾分鐘後,在後座上闔眼小憩的男人幽幽睜開眼睛,冷然說了幾個字。
“開這麼快,趕着去投胎?”
呃!
好吧……
展翼捏了把冷汗,在心裡暗暗腹誹。
明明就那麼着急,還假裝淡定——
這樣的事,恐怕也只有自家先生能裝的一本正經了吧。
“先生,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家。”
雖然自家主人嘴上說車速太快,但是展翼還是得給人家找個臺階下啊。
——雖然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那就開慢點。”某男還在強壯鎮定。
呃,好吧。
“是,先生。”
展翼將速度控制到適中,然後從後視鏡裡偷偷瞄了眼戰北罙,果然看到男人一副臭臉色。
可誰讓你死要面子呢?
片刻之後,戰北罙忽然叫展翼停住了車。
因爲外面正好有間蛋糕店,忽然想到,按照那個小女人的倔脾氣,這會兒肯定沒吃東西。
也許是爲了拖延時間顯得自己情緒如常,也許是爲了變相地向她道歉,戰北罙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下車就走進了蛋糕店。
女服務員聽見門口響起清脆的叮噹聲,緊忙迎過去。
“您好,請問您……”
女服務員說話間才擡起頭,看見眼前立着的男人時,就瞬時愕住了。
她發誓,自己活了近三十年,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樣帥的男人。
帥?用這個詞能形容嗎?會不會有點褻瀆?
或者是應該用傾國傾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