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1932年2月24日,一大早就有人找上門,說是送相機來的,王九齡一看不正是上次那個人嘛!還以爲他不來了呢!今天看這傢伙換了身乾淨些的衣服,人也精神些了。一問才知道他叫趙海,給人當了十多年學徒,才學會這門技術,存了一筆錢,買了這架相機,經過兩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把債還了,以爲好日子以後就要來了,沒想到天殺的鬼子就來了,哪天突然萊恩很多飛機對着房子一陣狂轟亂炸,我急急忙忙返回家中那相機,就在這時一顆炸彈在我妻兒不遠處爆炸,最終.....趙海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個勁的流淚。
一看他就知道沒吃東西,叫許三多拿了些粥和饅頭給他吃。看他狼吞虎嚥吃完,王九齡說:“這個趙大哥,你還得辛苦一下,教教我們怎麼擺弄這機器,我們再多給你幾塊大洋。”
說着就讓許三多去拿五十塊大洋來。
趙海對着大洋只是看了一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長官,錢我不要,請您收下我,我給您當牛做馬,我現在就想當兵給我老婆孩子報仇,求求您,收下我吧!”
這些天蟠龍來了不少陌生人在營地外圍轉來轉去,不是王九齡不想收他,而是風險太大了,於是王九齡說道:“趙大哥,兄弟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我部損失慘重,已經無力再戰,如果你真想給家人報仇,我建議你去參加十九路軍,他們現在非常需要人,所以錢你還是拿着,不過還是麻煩你叫我們怎麼照相,怎麼洗照片。”
看着王九齡不肯,趙海還想再說,王九齡擺擺手,讓許三多帶他下去教獨立團的弟兄照相,這些人很多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相機,在這亂世,指不定哪天就沒命了,王九齡唯一能做得就是讓他們吃飽睡好,給他們照個像,留個念。
這兩天,外面風聲越來越緊,王九齡不得不再次找到劉漢,至於獨立團的人在這件事的態度他都知道了,維他命是從。
“劉兄,眼下這個樣子,恐怕我們不好收山啦,不如直接把植田做了,免得提心吊膽的。”
“王兄,我個人還是認爲最好能上報比較好,”看王九齡的面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要不在等等吧!這事遲早要曝光,要是把人殺人,到時兩個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不過九齡認爲,這次戰爭不會是全面戰爭,日本人還沒有做好準備,但又不得不承認中日遲早有一戰。像這種高級軍官要是交出去了,那遲早是黨guo大患,我們現在多殺一個,將來就少一個禍害中國,要是幾個小兵我早就交出去了。”
兩人默默不語,劉漢也知道王九齡說的是真話,但作爲一個職業軍人,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對黨guo的無比忠誠令他很矛盾,自己居然和一個相識不久的人來欺騙自己的長官,儘管這種欺騙是出於善意的。不過此人的擔心要不是空穴來風的,依照自己對政府那些官員的瞭解,很可能會把自己等人交出去,但是沒死在戰場上,反而死在自己人的背叛下,那確實是不值。
兩人一直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漢聽到王九齡說:“劉兄,既然你我目前不可能吧事情兜出來,那我們何不這樣呢.....只見王九齡在劉漢的耳邊輕輕的說着什麼,劉漢不時的點點頭,顯然是很贊同。
獨立團在王九齡的要求下,現在人人出了正常的訓練,還要跟教導隊隊員學開車還有那輛戰車也被反反覆覆的研究,即研究證明開、怎麼用,還要研究哪裡薄弱,在戰場上遇到了給怎麼對付他,這也是他最願意做的事,一個個學會開車的興奮的手舞足蹈的。
趙海花了一個上午教會獨立團幾個人後,就拿着錢離開了。這些天,王九齡捉摸着三件事,一是處理植田的事,二是給弟兄們沒人照張相,三是自己建一個基地,安置獨立團的傷殘人員,要不讓他看着曾經的弟兄爲國流血,還要流淚,流落街頭,實在不能接受,而這一點。植田怎麼處理,團長說了算,他們根本不關心。但後面兩件事使得王九齡在所有人當中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那形象就像如來佛做那般高大,金碧輝煌,大家當然也是一致同意了。
廢話,這要是有不同意的,那就真的是啥子了。
經過最後王九齡拍板,王九齡打算把基地建在西康,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二戰馬上要爆發,那地方要是不安全,那就沒安全的地方了,至於有些人要在上面浙江,江蘇買地,王九齡直接一分析,大家就不在堅持了,團長是誰啊!第二個原因就是據歷史所知,雖然劉文輝在爭奪四川中失敗,但是退守西康倒也把這地方發展的不錯,各方面建設比起其他軍閥不知好了多少倍。後再在解放戰爭中有和平解放,可以說西康一直是比較穩定的,王九齡也不願意這些爲國浴血混戰的弟兄以後還要顛沛流離。最後在具體位置上王九齡選擇了攀枝花,現在還未開發,可以佔個先機,哪裡不但有鐵還有煤。王九齡讓3連長於漢帶着10個人拿着從飯島哪裡繳獲來的財物,另配5把盒子炮,還有上次繳獲的王八盒子5把去攀枝花了。
1932年2月25日日本前陸軍大臣白川義則*抵滬,建上海pai遣軍,任總司令官統一指揮。而且鬼子第11、第14師將會在27、28日相繼抵滬,屆時上海日軍總兵力將增至9萬人、軍艦80艘、飛機300架,戰鬥力驟增。
而在同時,上海申報收到一封信,打開一看,只見裡面幾張照片,只見一個日軍只見服裝的人邊上站着兩個全身黑衣服,頭戴着只能看到眼睛和嘴巴的頭套,雙手拿着盒子炮,利用那鬼子派了幾個酷的不行姿勢,簡直帥呆了,而邊上那名穿日軍*服裝的可就慘多了,嘴裡明顯塞得是臭襪子,帽子戴的歪歪斜斜,衣服也髒兮兮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其他幾張照片亦是如此,還有一封信,上面寫着“基地組織對此次事件負責,並要求日軍從上海撤軍。否則基地組織將會在世界範圍內對日本人發動襲擊。”
申報主編看完這些,也來不及求證上面的是不是植田,趕緊叫人放下手頭的所有工作,驚醒撰稿加刊,生怕其他報紙也有這些照片,誰知到這些基地組織有沒有給其他家報紙呢?
在忙碌了三個小時之後,第一批報紙出來,申報主編笑了,這下報紙銷量要再翻好幾番了,就在申報在加急印刷第二批第三批時,第一批一出現立馬在市面上被搶光,那些小報童個個眉開眼笑的,以前賣報紙要一天才能賣的完,今天連第都沒挪過,轉眼間報紙就沒了,很多人連找錢都不要,拿着報紙就跑了。
申報的報到如同晴天霹靂,在上海掀起了驚濤駭浪,各路人馬,有各國政府的,報紙的,幫派的,再加上一羣吃飽了沒事幹,閒的蛋疼的人,四處打聽這基地組織是誰,一圈下來居然沒一個聽說過。包括各國政府動用了他們一切能動用的力量,都沒有任何效果。
民間對此出了稀奇,更多的是歡欣鼓舞,總算有人能收拾這幫天殺的小鬼子了,而手持盒子炮,頭戴只留眼睛嘴巴的頭套,一身黑色的類似於軍裝的衣服,迷倒了成千上萬少男少女。這纔是英雄啊,頭套裡的面孔可是那些少男們心中的偶像,或者自己,而女孩子可以把他想象成自己還未出現的白馬王子,或者是鄰家心儀已久的大哥哥。混幫派的一個個羨慕不已,以前總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麼,現在終於知道了,就是這身裝備,槍是買不起,不過那身衣服砸鍋賣鐵也要搞一套。平時有點錢就去狂窯子、賭博、吸大煙的,一個個省吃儉用,緊衣縮食,就爲攢點錢做一套那樣的衣服威風威風,以至於有一部分人居然不知道不覺中戒掉了大煙。
一些商人敏銳的看待裡面的商機,衣服慢慢來,不過那頭套好做的很,上午大家還在羨慕照片上的頭套,下午市面上就已經開始賣那種頭套了,這些都是王九齡他們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