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見了幾人的眼神嚇的一個哆嗦,不明白怎麼幾人突然就變了臉色,彷彿要殺人一般。湊到臉色最爲平靜的徐紹彥跟前,怯怯道:“少......少爺......”
徐紹彥聽到大偉的喊聲纔回過神來,微微勾起脣角:“我們就玩這個了。”
從他們幾人走到桌案邊時就都發現了那些拼命往賭桌上壓錢的人身邊都站着一個小鬼,那些小鬼揮着小手魅惑着身邊的賭徒,讓他們的眼神變的混濁,身體變的興奮,只知道一味的往賭桌上壓東西。
徐紹彥和若水自然能猜到這些在賭桌邊上迷惑賭徒的小鬼就是藍淋丟失的那些,神色都冷了下來。藍淋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些都是跟她師門中人血脈相連的小鬼,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了這裡,當了人家賺錢的玩物,自己若不是靠着若水的指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些小鬼。藍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徐紹彥話音落後招呼若水和依舊冷着臉的藍淋一起到了賭桌前拿起幾塊大洋壓了上去,可能是因爲徐紹彥壓的錢太少了,和周圍的人明顯不成比例,所以立馬有一隻小鬼飄到了徐紹彥身邊蠱惑他多壓點錢。
見狀藍淋眸中閃過一抹冷色,身上釋放着噬人的殺氣。大偉感覺到空氣中似乎瀰漫着殺氣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和藍淋等人岔開了一段距離,看向藍淋等人的目光也越發警惕起來。
這些小鬼都是藍淋師門的人從小養大的,藍淋一眼就認出來了,可是自己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了,那些小鬼竟然都不認識自己等人,直接忽視了自己的存在,甚至還有一隻小鬼越過自己直接到了徐紹彥的身邊,這讓藍淋積攢的怒氣險些忍不住爆發出來。這賭坊幕後的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自己用血餵養的小鬼,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小鬼徹底忘記了自己,這怎麼能忍的下去?
徐紹彥看到自己身邊的小鬼賣力的揮舞着兩隻小胖手蠱惑自己,卻不見自己有絲毫加錢的一絲,不由有些着急,小胖手揮舞的更加賣力,臉上露出惶急的神色,徐紹彥看的不由好笑,覺得這小鬼這齣戲唱的也算是賣力,不能白看,就又加了幾塊錢放到賭桌上。
小鬼能感覺的出徐紹彥是大富之人,可是自己使出渾身解數蠱惑,卻只讓他又加了幾塊錢,不由有些愕然,難道自己的蠱惑之術不管用了?
若水和藍淋冷着臉在邊上一言不發,早有兩隻小鬼飄過來想讓她們也拿錢上賭桌,可惜若水和藍淋壓根沒打算配合這些小鬼演戲,只定睛看着身邊的小鬼,直把身邊的小鬼看的渾身發毛,一度懷疑這兩人是看的到他們的。
這時候大偉也發現了面前三人的不對勁,身後那些跟着的“侍衛”也是一臉冷色的看着面前的某一點。大偉聽這賭坊的掌櫃說過,東家弄了一批小鬼在這賭場裡,專門蠱惑客人用的,所以這賭坊的生意纔會好的出奇,他是看不到那些小鬼的,可不妨礙他知道這些小鬼的存在。見到這些人的神色後,他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看的到小鬼的存在,不然怎麼站在這裡,不上賭桌,反倒是盯着某一個地方看,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一般呢。而且一般客人來了,立馬就會被小鬼蠱惑,把身上的錢大把大把的掏出來放上賭桌。這羣人裡只有那個少爺拿出了錢,還只拿了幾塊錢,剩下的人是看都沒看賭桌一眼,怎麼看都不像是來賭坊玩的樣子。
想到這裡,大偉悄悄的退開了,打算回去給掌櫃的報個信,這些人萬一是來砸場子的,他們也好有個準備。大偉自從來了這賭坊之後,賺的錢比以前翻了好幾倍,家裡媳婦兒對他很滿意,老孃也能吃上肉了,再攢兩年他家小子說不定都有錢讀書了。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他不想這來之不易的高薪工作被人毀了。
掌櫃的聽到大偉帶來的消息後也嚇了一跳,趕忙就把這消息遞到了東家那裡。這時候東家正和鬆源觀的大師在屋裡邊喝茶,得了掌櫃的遞來的消息,鬆源觀的大師捋了捋鬍鬚,沉吟道:“來人都是什麼樣子?”
大偉跟在掌櫃的後面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他只在應聘的時候見過一次掌櫃的,東家和那位大師只是聽掌櫃的描述過,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偉打小就腦子活泛,他知道,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個機會,萬一得了東家的賞識,說不定以後還能混個管事噹噹。此時聽大師問話,忙恭敬的回道:“帶頭的是一男二女,剩下的似乎是侍衛什麼的,對前面三人的態度很恭敬,從進來之後就沒有說話。那男人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長的很俊,通身的貴氣,看着像大富之家的少爺,一個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十分漂亮,氣質出塵,還有一個女子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的挺不錯的,只是打扮有點奇怪,似乎跟咱們不太一樣。”
鬆源觀的大師聞言笑了笑,對東家說:“龍老闆,聽這描述大約是咱們等的人到了。咱們借用了她的東西,她這次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
龍老闆臉上閃過一抹驚慌:“青松大師,是那個苗女來了?我聽說那女人兇惡的很,手裡很多惡毒的害人法子,您確定能收拾的了她?”
青松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當初既然敢動她的東西,就不懼她尋上門來,走吧,出去早些瞭解了這段因果,也好會觀裡清修。”
龍老五本來只是一個街頭混混,直到結識青松之後才迅速走上人生巔峰,幾年之內在黑白兩道都混的風生水起,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對青松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害怕那個傳說中惡毒手段極多的苗女,可還是順從的跟着青松去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