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的想法很簡單,管若水本人樂不樂意呢,若水的長輩樂意就行了,上門提親,若水的長輩肯定會同意,等把人娶上門再慢慢哄着就是了,女人嘛,生米煮成熟飯了也就妥協了。
林謹知道喬舒平時鬼點子多,喬舒既然這麼說了,他就聽了,還專門從喬舒店裡選了幾樣古董準備送給若水當禮物,誰知道選個古董會被古董傷了,差點送了小命,這東西也太邪性了。
若水聽了喬舒的簡述哼了一聲,對林玲撒嬌道:“奶奶,你看那林少爺現在半死不活的,你們難道要我嫁個病秧子嗎?”
林玲推開喬舒道:“當然不是了。”又把目光放在若水左手腕的傷口上:“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嗎?”
若水笑着說:“奶奶,沒事的,只是放點血,收服法器罷了。過些日子就補起來了,沒什麼影響的。”
林玲第一次認真的看着自己這個孫女,她自認爲對孫女還是有些瞭解的,可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沒認識過這個孫女一般。一個被宋煜留在農村裡養了十幾年的女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法器?神婆子還能認得法器?
林玲拉起若水的手腕仔細看了幾眼,確定血止住了才神色複雜的看着若水道:“小水啊,你說你和小月曾經跟神婆子學過些本事,可是奶奶看你和小月的本事可比神婆子強多了呀。” www •Tтkan •C ○
宋煜心裡咯噔一聲,知道這是林玲懷疑若水的身份了,忙上前打圓場:“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小水和小月家裡的條件還不錯,讀過書,比那神婆子肯定強多了。”
若水跟宋城夫婦相處久了,二老對她十分寵溺,她也不想二老受打擊,就順着宋煜的話點了點頭,嗔道:“怎麼我學的好,奶奶還不高興啊。”
林玲年歲活了一大把了,宋家如今就若水這麼個小輩了,一見若水嘟着嘴不高興的樣子,當下就把剛纔的疑心丟到了九霄雲外,笑着說:“小水有本事奶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高興。”
若水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喬舒說:“這裡面是林先生救命的藥,每七天用溫水送服一顆。調養期間不能下牀,否則功虧一簣,他可能活不過四十歲。這些藥送給你們,就當做我收了這鏡子的報酬了。以後不要再打歪主意弄什麼提親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到最後若水的臉已經沉了下來,臉色也異常的難看。
喬舒現在知道若水不是一般人,哪裡敢惹,趕忙接過玉瓶問了一句林謹什麼時候會醒,就讓人擡着林謹灰溜溜的離開了。
喬舒一行人走後宋城坐在若水歐式的沙發上道:“小水啊,你不喜歡林謹我們也不勉強你。但是那個陸清何確實不是良配。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懂。爺爺看那小子不像什麼正派的人,怕他以後會對不起你。”
若水失血過多,還有些暈,被宋煜和林玲扶着坐到沙發上後才道:“爺爺,你知道我跟神婆子學過本事的,陸清何那個人雖然身邊桃花不少,但是都近不了身,他很專情,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兒的。”
宋城黑着臉道:“跟神婆子學過點本事就把自己當大師了?你說他專情他就專情了?你以爲你說的話是聖旨不成?”
若水把目光轉到宋煜身上,宋煜自然知道若水是玄學大師,若水選男人都會選錯,那這世界上也沒人能選對了。可是宋煜沒法子把實話說出來,只能道:“我覺得教小水的神婆子還是有點本事的,說不定小水看的真的準呢。”
若水聞言立馬點頭接話:“爺爺奶奶可以試驗一下,看我看人到底準不準,若是不准我便聽你們的,以後都不見陸清何了。”
宋城夫婦愕然道:“這怎麼試驗?”
若水笑道:“你們可以找幾個朋友或者鄰居來試一試,我給他們看相,無論你們找多少人,只要我有一個說的不準的,以後便隨再不見陸清何了,婚事也隨你們選。”
宋城目光復雜的盯着自己這個小孫女:“你會相面?”
若水笑着點了點頭。宋煜扶額輕嘆,若水這麼高調自己大伯大伯母遲早會看出來問題的。
宋城看了看一臉自信的小孫女,又看了看兒子絲毫不驚訝的兒子,靜默一陣後道:“好,我和你奶奶找幾個人來,你給他們相相面,若真相的準,你和陸清何的事兒,我們就不管了。”
若水嘴角輕輕勾起:“好,一言爲定。”
林玲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找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過來。林玲這段時間在家裡無所事事,沒事兒就會到附近串串門子,熟悉熟悉環境,所以跟附近的人也很熟悉。
若水看到這小夥子進門就忍不住嘆息起來,實在是這小夥子的面相太差了,差的若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說不定都要自殺了。
小夥子坐下後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若水,疑惑道:“宋叔,宋嬸子,你們不是說家裡有位會看相的大師嗎?大師不在?”
林玲臉上有些尷尬,指了指自己的孫女道:“我孫女拜了大師爲師,學了些相面的本事,你看,要不你先讓我孫女看看?”
小夥子知道自己是被人當試驗品了,可看到對面長相絕美的小姑娘,苦笑一下,說:“宋小姐想看就看吧。”
林玲聽了這話臉上更掛不住了,正想說點什麼賠禮的話。若水開口了:“我看這位先生的面相是孤苦無依的面相,沒有父母緣,幼時就被父母賣到了下賤的地方,長大後還被父母勒索,無休無止,痛苦不堪。看你的面相現在病符纏身,似乎是得了重病。想看病,但是所有的積蓄都被父母偷走了,唉……”
林玲傻眼了,哪有這麼詛咒人的,剛想開口訓斥若水幾句,卻見自己帶來的小夥子目瞪口呆的朝着若水跪了下來:“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