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老爺子不高興了,在他眼裡他這個孫女年紀小,不諳世事,哪有什麼識人之能,看她之前自己選的那個陸清何,可不就不是個東西嗎?這次說不定又被人騙了。
宋城給林玲使了個眼色,林玲開口了:“小水啊,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給奶奶說說,要是確實好,奶奶就同意了。”
若水也沒繞彎子,直接說:“就是陸清何,你們都見過的。”
宋城夫婦臉色大變,林玲第一個憋不住就吼了出來:“那個混賬玩意根本不是個東西,明明有了婚約還來招惹你,後來爲了你又把未婚妻拋棄了,這就更不是個東西了。這種男人不能要。”
若水不願意陸清何被人誤解,垂眸道:“奶奶,你們誤會清何了。其實從一開始跟他訂婚的就是我,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林玲眼中帶着震驚和疑惑:“小水,你胡說啥呢?我聽說跟陸清何訂親的是一個叫周什麼的,怎麼可能是你。你想替他說話也不能騙我們啊,我們又不是傻子,還能這都打聽不出來?”
若水把目光轉向宋煜,似乎有些猶豫。宋煜見狀心裡一緊,想着若水是不是要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段時間若水假扮自己的女兒,讓大伯和大伯母的心情好了不少,如果知道自己是騙他們的,說不定氣出來點病。想着宋煜忙起身打圓場:“大伯,伯母,小水既然說了喜歡,你們就由着她吧。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了,你們也管的太多了。”
宋煜這話一出宋城夫婦就不樂意了,若水是他們的孫女,他們管她那是關心她,要是不管她豈不是不負責任了。宋城夫婦當即指着宋煜喝罵了起來,兩個人輪着來,把宋煜罵了個狗血淋頭,縮着脖子不知道該再說什麼了。
宋家這裡亂成了一鍋粥,離開的荷花也不好過。林家給了不少謝媒錢,她要是提親失敗這錢就得退回去,她哪兒捨得。琢磨着去問問林謹,若水說已經拒絕過他是什麼意思,看看林謹到底是爲什麼被拒絕了,也好對症下藥。
到了林家時卻意外的發現林家亂成了一團,才走到門口就見林謹被人擡了出來。林謹的身邊跟着喬家的少爺喬舒,林謹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說親的對象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晦氣的很了,不過也有個好處,就是說親對象出了事兒謝媒錢不會再收回了,荷花心裡一喜,忙咋咋呼呼的上前:“呀,這不是林少爺嗎?這是咋了?我這才說親說一半,林少爺要是出了事兒,我可咋跟宋家交待啊!”
喬舒家裡妻妾不算少,對媒婆多有接觸,怎麼會不知道荷花的目的。不過現在他顧不上計較這個,抓着荷花喝道:“你是從宋家過來的?宋家怎麼走,趕緊帶路。”
荷花被喬舒抓着心裡不悅,道:“我說喬少爺,您這是做什麼啊?林少爺都成這樣了,您還要去提親不成?我可拉不下這個臉,您想去自己去得了。”
喬舒一臉惶急,怒道:“讓你帶路就帶路,再廢話老子剁了你!”
荷花被喬舒一聲怒喝嚇的臉色慘白,不敢再說話,乖乖的到前面給衆人帶路去了。喬舒忙帶着擡林謹的人在後面跟上。林謹的臉色煞白,嘴角不斷的有血跡滲出,喬舒在邊上一邊催着人趕路,一邊用手帕給林謹擦拭血跡。
一行人到了宋家的時候宋城夫婦正在訓斥宋煜,宋煜不願意讓若水說出真相,自然是堅決支持若水和陸清何的事兒,把宋城夫婦氣的不輕。聽說林謹來了,宋城夫婦的臉色纔好看了不少,讓人把林謹請進來。
不想林謹是被人擡着進來的,人已經昏迷了,嘴角還在不停的往出流血,喬舒一進門就徑直走到若水身邊:“宋小姐,你救救書呆子吧。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救救他吧。”
若水低頭看了林謹一眼神色變的鄭重起來:“他怎麼會被法器傷到?”
喬舒聽若水這麼一說眼中光芒閃動,知道自己是找對人了,忙道:“您走了以後我們看店裡的古董,書呆子看到一面鏡子,樣子別緻,巴掌大小,可以隨身攜帶,想送給你,就把鏡子從存放的盒子裡拿了出來,我也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鏡子裡忽然白光一閃,書呆子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了。我已經帶着他找了不少醫生了,根本查不出來病因,因看不出哪裡受了傷,這纔想到您這兒試試運氣的。”
若水從身上拿出一個玉瓶,取了一顆丹藥,喂到林謹嘴裡,才擡頭對喬舒道:“能否把那個鏡子給我看看。”
喬舒忙不迭的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這東西太邪性了,給我我也不敢拿着。快,把那個盒子拿過來。這東西就送給您了。”
若水接過喬舒身後小廝遞過來的檀香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果然見裡面盛放的鏡子上閃着白光。若水立馬取出幾張符紙,伸手拍在鏡子上封住了閃動的白光,臉上卻露出駭然之色:“陰陽八卦鏡......”
若水記得還是很小的時候跟着師父去拜見一位玄門前輩時在前輩那裡聽說的關於陰陽八卦鏡的故事。
相傳,商紂王時期,紂王暴虐,很多百姓都生活的苦不堪言,就是朝中大臣也是戰戰兢兢,生怕哪天會被紂王害死。
冀州候蘇護也和那些朝中大臣一般,每日生活的提心吊膽,生怕紂王那裡出什麼幺蛾子。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也不知道紂王聽了誰的挑唆,竟然要蘇護把女兒送到宮裡做妃子。蘇護對這個女兒疼的跟眼珠子一樣,又跟西伯侯定好了要把女兒嫁給西伯侯的大公子,哪兒肯把女兒送到宮裡做妃子,收到旨意後二話不說就舉兵造反了。
蘇護的女兒蘇妲己聽說父親爲了自己造反了,天天在房中擔憂垂淚。聽着戰報越來越不好正在猶豫要不要主動犧牲自己,卻不知禍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