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 042 某人追來 天天書吧
赫連殤離開期間,赫連明雖有心隱瞞,但主將不在,又豈能輕易瞞得過南楚的軍隊,連日來,南楚軍隊一直在調兵遣將,赫連明雖也讀了不少兵書,可終究缺乏實戰經驗,攻城略地,在他看來,赫連殤那種做法太過,可到了他手上,守也好,攻也好,一時間都無法想出更好的策略。
“羽大人,楚南天已經命人擊鼓,依大人看此時我們是攻還是守。”城牆之上,赫連明聽着陣陣戰鼓之聲,天聖的大勝,雖士氣未減,但如今的局面,守和攻都非長久之計。
“殿下以爲呢?”暗羽看向赫連明道,身爲將領也好,皇子也好,帝王也好,都要有相當的覺悟,將這一切看得最透徹之人莫過於赫連殤,攻陷南楚十座城池,赫連殤的手段的確狠了些,出將士外,殺了不少百姓,但他其中,所殺之人,大多都是爲富不仁,或者屬於第三股勢力,借戰事殺人,不過是名義而已,但這些赫連明並不知曉,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解釋,而是要靠赫連明自己的覺悟,若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難以承擔大任。
“如今夏季初至,距離秋季深遠,十座城池內務尚且還未穩定,依我所見,此刻還是以防守爲上,羽大人覺得可好。”
赫連明是初役,又非嗜殺成性之人,自然以穩健爲上。
“主子離開前吩咐,一切聽從殿下吩咐,羽領命。”暗羽立即道,赫連明的見解與赫連殤的意見不磨而合,但卻又有所不同,赫連殤的防守並非一味的守,而不攻,雖不攻城略地,但也不會處於捱打的局面。
南楚軍帳中,楚南天看着南楚國的地圖,相較於昔日,意見少了將近一半,但從楚南天的神色上,看不到絲毫的憤怒,南千秋一直留下注意着楚南天的一舉一動,對於天聖的勝利,他從覺得太過於輕易了些,就算赫連殤有戰神之稱,十日輕易攻下南楚的十座城池,也未免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些。但如今赫連殤離開了軍中,正好趁機奪回來。
“殿下,赫連殤和他那個黑衣護衛都不在,我們何不趁機收復失去的領土呢?”楚南天雖名人擊響戰鼓,但卻遲遲不發兵,南千秋一時間也拿不穩楚南天的心思,自從楚南天去過一次鳳城之後,他就再也無法看透,楚南天整個人在想寫什麼,哪怕節節敗退,楚南天依舊面不改色。
“收回失地,談何容易。”楚南天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心思早就飄向了遠方,雖有約定,他終究非是被約定所出府之人,可他還不得不守着約定,因爲唯有實現了約定,他才能達到目的。
“殿下,屬下有一個提議,不知殿下可否願意一聽。”南千秋眼神一亮,立即說道。
“說說看。”楚南天看向南千秋道,南千秋跟在他身邊多年,他本以爲是南千秋是最瞭解他之人,但後來才知道,他在南千秋的眼中只剩下價值,友情二字對他而言,終究只是個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苗疆。”
“千秋,你瘋了,就算我軍打敗,也不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楚南天立即反對道,從很早前他就知道南千秋別有目的,他曾經一度放棄權勢,本以爲南千秋可以自此不在看中權勢,後來才知道,人的執念有時候是無法改變的。
“殿下,楚翔能與白堯合作,殿下爲何不能利用楚翔,南楚打敗,楚翔此刻有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他豈能放過,屬下已經替楚翔謀劃了,此事成敗與否,黑鍋都會由楚翔來背,不是很好嗎?一石二鳥,殿下又可以置身事外。”南千秋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算計,他只得以楚南天秉性是不會同意的,但他已經開始動手了。
“千秋,你什麼時候動手的。”他一直盯着南千秋,沒想到南千秋還有此等心思,着實讓他覺得意外。
“我知道殿下不會同意,那些黑暗的東西就讓屬下來做,此事屬下一定不會失敗的。”南千秋篤定的說道。
“是嗎,看來我只能是拭目以待呢?”楚南天看向南千秋道,一個人能隱藏的如此之深,着實讓他意外,南千秋的舉動,無論成敗與否,都會加速南楚的滅亡,罷了,他也不過是順應天勢而已。
“請殿下拭目以待。”南千秋停頓片刻後道,楚南天的反應着實讓他驚訝,之前的戰役,每一場楚南天都是全力以赴,他心中明白,楚南天對他已經沒有了昔日的信任,但如今還能放任他的行爲,莫非楚南天身爲南楚太子,還希望南楚滅國不成,想到此處,南千秋立即搖頭否認了。
與此同時,白堯收到了楚翔的來信,求助讓他用蠱奪回一座城池,在連連敗退之際,一場小小的勝利,至於引來無數人的矚目。
“堯兒,南楚居然已經處於必敗的趨勢,若此事幫助南楚,日後得罪的便是天聖了,不划算。”白家家主白旗道,白家在統領苗疆之後,的確是想要擺脫世俗的眼光,走入朝野,這也是他當初隱瞞了白堯的身世,將白堯送上天山的原因。
苗疆在朝野中是人人唾棄的存在,在江湖人眼中是邪教,想要洗白,光是江湖遠遠不夠,但若是能立足於朝野,苗疆就徹底乾淨了,皇甫家也好、楚翔也好,只要能洗白苗疆,無論是誰都好,但白旗如今更加看重赫連殤,已天聖的兵力,若是再攻下兩座城池,便到了苗疆的邊界,到時候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父親,世事如棋局局新,天聖如今雖大勝,難保不會有敗北的時候,南楚雖處於敗勢,但不一定能滅國,白家雖不能親自插手,但暗中插手還是可以的,不是還有沐雲昊這顆棋子嗎?此刻用上不是更好嗎?”白堯眼底閃過一抹算計道,當日慕淺畫拒絕了和他的交易,投靠天聖,希望未免有些渺茫,加上苗疆一直以來都存在着一股暗中的勢力,他也不得不防,有些事情,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你的意思是…”
“楚翔今日來求助,我們幫他,來日皇甫家若有需要,亦是如此,若赫連殤真的有心收復苗疆,我們自可投靠,但前提必須是天聖位於絕對的勝利,否則以我們複雜的立場,及時一旦出現任何差錯,都會導致覆滅。”白堯眼底勝過一抹漆黑的光芒道。
“說的有道理,在此之前,我們誰都不得罪,楚翔的事,你打算如何幫他。”白旗點了點頭道。
“病從口入。”
綠家還在之際,苗疆四大家族本是爲綠家馬首是瞻,對於那些作爲的苗疆幸秘,白家知道的非常少,就連皇甫家爲何如此注重苗疆,白堯父子也一直未曾找到答案。
除了偶爾的暴風雨之外,島上的空氣很好,溫暖的陽光,照得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中午時分,慕淺畫靠在果樹下的軟榻上淺眠,初晴則去爲慕淺畫準備新鮮的果汁,如月猶豫了幾天,終於慢慢走近,看着慕淺畫的模樣,如月有些拿不定注意,他猜不透慕淺畫的心思,對她而言,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雲錦如今十分在皇甫家。”慕淺畫見如月遲遲不開口,慢慢睜開眼睛,她雖在修養身體,但在這個時時刻刻都被人監視的狀況下,哪有人真的做到毫無防備,專心享受生活。
“是。”如月下意識的回答道。
如月的話,慕淺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從如月的神情中,慕淺畫察覺到幾分別樣的氣息,如此看來,皇甫家的事情,如月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以21世紀的目光看來,雖會受到世人的譴責,但也是見怪不怪了,但如今這樣的事情,是會受到世人唾棄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願聞其詳。”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慕淺畫說完,初晴端着三杯果汁走了過來,見如月站在慕淺畫身邊,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戒備,在羽城的時候,讓她救皇甫宛兒的書信,便是如月親手所寫,雖刻意改變的字跡,來到島上後,她看了如月給慕淺畫書上的標記,還是認了出來,若當初除掉了皇甫宛兒,或許事情不會有如此多的變故。
“我明白了。”如月沉重的點了點頭道。
慕淺畫此言,提醒她的同時,也拒絕了她的效忠,是啊,的確沒有一個人再願意相信一個處心積慮背叛自己的人,就是她,也無法在相信。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幕降臨,島嶼四周的空氣乾淨,星空總是格外的美麗,滿天的繁星,如同一幅無邊無際的畫卷,慕淺畫獨自一人靠在二樓的窗邊,來到島上之後,慕淺畫就要求獨自居住,晚間不許任何人靠近,島上的人自然欣然同意了,對於慕淺畫的戒備,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但無船在島上的時候,並不用太過於戒備,茫茫大海,就算有心,也不是能夠輕易離開的。
“二十天了,才追來,是不是慢了些。”慕淺畫雙目看着星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她知道,她若離開,他定會不顧一切追上來,不過,找出皇甫家的本族容易,而要找出海外遙遠的一座小島卻十分困難。
“淺淺,我想你了。”一道黑影飛躍而入,將慕淺畫擁入懷中,在苗疆耽誤了好幾天的功夫,找到了皇甫家的大本營,卻沒想到那個叫君衍的軍師居然會將慕淺畫放在一座海外的小島上,他也是循着補給的船隻,悄悄潛入而來。
“恩,我知道,藏了一下午,島上都熟悉了嗎?”午間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某人靠近的氣息,因此纔不希望和如月多談,以免引起人的注意。
“知我者,夫人也這座島真的不錯,夫人,以後我們在此隱居可好。”赫連殤說話之際,雙手已經伸入了某人的衣服內,猶如一頭飢餓的狼,心中還不忘算計將這座小島,收入囊中。
“你確定嗎?”慕淺畫擡頭,兩人四目相對,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赫連殤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縱使權傾天下,也不及夫人的回眸一笑,若能贏得夫人回眸一笑,放棄天下又如何?”赫連殤說完,立即吻上了慕淺畫的紅脣,屋內立即燃起一股曖昧的氣息,脣齒相交,感受彼此的存在。
其實,赫連殤在來之前,心中早已經有所決策,或許從很早開始,他就在佈局,有朝一日,卸下一切,只爲與心愛之人云遊四海,亂世之君,應剛柔並濟,如今的他故意做出剛勁有餘,而懷柔不足,也是爲了更快的卸下着天下的重擔。如今他的所爲,已經引起了朝野的議論,他的目的,很快就能達到了。
只是奪取天下困難,放棄權勢卻更加困難,天下之人,甚少有人能體會他這份心而已。
“殤,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不知不覺中,赫連殤已經退去慕淺畫的外衣,只剩下一層薄紗,慕淺畫雙手抱住赫連殤的頸部,面露喜色,在赫連殤的耳邊輕聲說道。
“爲夫餓壞了,等吃飽了再說,你放心,今夜不會有人來打擾。”赫連殤立即抱起慕淺畫,向着牀榻走去,眼底盡慢慢的愛意。
“不行,你得先聽說我,畢竟從今以後,我最愛的人又會多一人。”慕淺畫的話說完,赫連殤整個人突然僵了,心想,才分開不過數天,誰敢和他搶人,。
“誰敢。”我滅了他。赫連殤將慕淺畫放在牀上後,十分認真的說道。
“他敢。”慕淺畫抓住赫連殤的手,將手放在腹部道,若非有了孩子,她又豈會輕易雖如月來到島上,讓上官瑤擔憂,此行她其中一個目的便是歇息一段時間,無人能想到,她深入敵營,爲的就是休養生息。
“他…怎麼這個時候來湊熱鬧。”每次房事之前,他都悄悄的喝下了藥,只有…南楚戰事之際,他從此前往的那夜,莫非…想到此處,赫連殤既高興又後悔,高興的是慕淺畫有了他們的愛情結晶,後悔的是孩子來得太早了。
“殤,似乎不高興。”慕淺畫看着慾火難滅的某人,臉色滿是笑意道,當日在羽城,赫連殤的慾望讓她錯過了進宮請安的時間,赫連景騰見她的時候,一副馬上就能抱到孫子的表情讓她不知所措,如今算是小小的報復吧。
“高興…很高興”赫連殤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不容易娶到的夫人,如今又多了一個人來湊熱鬧,他是高興,可來得太早了,最起碼再等上個幾年。
“高興就好,畢竟還有八個多月才能出生。”慕淺畫立即火上澆油道。
“是啊,八個多月而已,一輩子還長着呢?夫人。”赫連殤將幸災樂禍的某人抱在懷中,眼底盡是滿足,雖不能滿足他的慾望,因爲愛,纔會有慾望,但爲了愛,他也可要壓制住自己的慾望。
“殤…。”她才一個多月,她體質偏寒,受孕本就比常人難了些,加上來的途中又要戒備皇甫宛兒,如今的確不宜行房事,她是醫者,對於慾望二字再清楚不過,想到剛剛的幸災樂禍又心有不忍。
“夫人休息片刻,爲夫去去就來。”慕淺畫輕柔的聲音,如同春風,吹過赫連殤的心房,當日他未嘗到禁果之前,尚且可以忍耐,但對於一個嚐到禁果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之人,又豈能沒有半點慾望,赫連殤無奈的在慕淺畫嘴脣印上一吻後,十分不捨的匆匆離去。
慕淺畫看着某人匆匆離開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原本緊繃的心,此刻也覺得格外安心,想到某人,慕淺畫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軟榻上,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赫連殤歸來,看到在軟榻上睡着的某人,立即溫柔的抱起來,或許是感受到了安心的氣息,慕淺畫的臉在赫連殤懷中蹭了蹭,露出安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