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一切的一切都與金錢掛鉤,房子,車子,上學,看病,吃,穿-----這些都要牽扯到利益。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愛情?這些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都以利益掛鉤。
有人問,你爲什麼結婚?得到的回答無非就是我愛她或我愛他這一類的,當然,這樣純純的愛情也有------但是,在這個金錢至上小三小四如狗尿苔子似的瘋長的年代,純愛還能剩下多少?
蘇輕舞說的對,她跟燕慕容都是被一條無形的枷鎖套住了。這條枷鎖無關愛情,只是關於兩個家族的利益罷了。
身在豪門,身不由己-----有些時候,愛情什麼的,在家族利益和發展面前,都要徹徹底底的犧牲掉。
至於蘇輕舞爲什麼會接受燕慕容,或許是因爲從小她被灌輸的思想有關,又或是她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傢伙不是那麼排斥。
從她懂事的時候,家人就告訴她,她將來要嫁給誰,這也許是一種強迫性的接受,但是,她不得不接受。
再後來,她就習慣了,然後等了燕慕容那麼多年。
沒有愛情又能如何?
蘇輕舞在閒暇的時候看過一部名叫《假結婚》的電影。
裡面桑德拉?布洛克扮演的女主角爲了能順利的得到美國的簽證留在美國,就打算與瑞恩?雷諾茲扮演的男主角假結婚。
他們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沒有愛情,只有利益,她用出版他的書,讓他成爲作家的誘惑來讓他答應娶她,只要順利拿到簽證就可以離婚。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兩個人在一起度過的三天時間裡產生了感情,最後真的走到了一起。
所以,蘇輕舞認爲,沒有感情沒關係,至少自己並不討厭他,可以試着相處試着一起生活-----或許有一天,兩人就會擦出火花,甚至製造出個小生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她沒有一點排斥的就與燕慕容在郭婉君的安排下領了結婚證。
就在她準備接受這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時,那個挨千刀的燕慕容竟然夜半三更,跳窗戶跑了。
跑了就跑了,不結婚也沒什麼關係-----問題是,由於燕慕容的逃婚,讓蘇輕舞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有一句話說,因愛生恨-----想想看,有愛都能恨的要死要活的,更何況沒愛呢?
於是,蘇輕舞決定,找到燕慕容,不惜一切代價,不管花多少錢,消耗多少人力,也要找到他,然後對他好,疼愛他,呵護他,讓他愛上自己-----最後,在他愛自己愛的不可救藥無法自拔的時候一腳踹了他。
只是,半個月過去了,燕慕容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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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或許是因爲很久沒踏踏實實的睡過一覺的原因,從前總是被老頭子天還沒亮就開始糙磨的燕慕容,竟然有睡到自然醒的傾向,直到那隻起的最早的小鳥快要出窩兒的時候,他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揉了揉還有些發酸的眼睛,又看了看窗外跟剛出鍋的油餅一樣金黃色的太陽,他才一翻身從那張柔軟的沙發上不捨的爬了起來。
“飽暖思淫慾,軟牀終易眠。”
伸了懶腰,唸了兩句狗屁不通的詩後,燕慕容纔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是現在趁着那女人還沒醒來就跑路,還是等她醒來打聲招呼再跑?
還是走吧,燕慕容想道。
如果等那個女人起來見到自己,恐怕會引起一場戰爭的。
躡手躡腳的撿起地上那骯髒不堪的衣服,剛把褲子套上,正準備出了屋門再穿上衣的時候,就聽到臥室的門發出一聲輕響,接着,騰湘靈就揉着腦袋,皺着眉頭走了出來。
一瞬間,燕慕容擡起的腿僵住了,騰湘靈擡起的頭也僵住了。
兩個人,四隻眼睛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甚至燕慕容都把她額頭上那磕破的一塊皮膚打量了一遍,又確認沒有發炎的時候,兩人還沒回過神來。
“啊-----”
騰湘靈在看了燕慕容半天后,終於發出了一聲如發情的老婦女一樣的嘶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定誤會了,燕慕容鬱悶的想道。
“啪!”騰湘靈那還穿在腳上的高跟鞋少了一隻,從燕慕容的腦袋邊上呼嘯而過,甚至都能問道鞋子裡散發出的一陣幽若蘭芷的香味。
燕慕容想-----女人就是與男人不一樣,有些男人的鞋如果扔到那與華夏隔海相望的彈丸小國去,恐怕都能引起一場瘟疫,而美女就不同了,鞋裡的味道都是香的。
“啪!”
燕慕容還在想着男人與女人味道的問題時,另外一隻高跟鞋也向他飛了過來,顯然,騰湘靈這次是瞄準了以後才扔的-----因爲,那隻高跟鞋正向他那英俊的臉頰飛了過來。
誰也別想毀了我英俊的臉龐-----燕慕容瞬間回神,在心裡吶喊了一聲後,就閃電般的出手,將那隻小巧的米色露指高跟涼鞋抓在了手裡。
“你是誰,爲什麼出現在我的家裡,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騰湘靈見自己的鞋沒有傷到他,反倒冷靜了下來,一邊向後退,一邊看着燕慕容冷冷的問道。
這女人的還真夠鎮定的,燕慕容想道,如果是自己,估計早就上來跟對方拼命了吧?
“別誤會,我是-----我是。”燕慕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很熟悉?”
騰湘靈一邊小心翼翼的後退,一邊警惕的打量着燕慕容-----果然,這張臉確實有些熟悉。
看到騰湘靈的表情,燕慕容就連忙說道。“半個月前,機場高速,你,我,車。”
這麼一說,騰湘靈就想起來了,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家裡而且還光着上身的男人,就是那個問自己是不是有病被自己趕下車的白癡。
“你爲什麼會在我家裡?”騰湘靈依舊警惕的看着燕慕容問道,就算見過,也只是一面之緣,誰知道他是不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對自己進行了尾隨。
“你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燕慕容試探的問道。
“昨天晚上?”騰湘靈嘀咕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一點,但又不是很清晰。
“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騰湘靈看着燕慕容,惡狠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