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好話,誰才喜歡那個又呆又瘦的,”她恨恨地把我的手扔在紫娟身上,就見那個腦電波儀中的臉微微皺了一下,不過我不去放過這個機會,嗯,觸感還挺好的。
“那就是了,泰格總監都不要,我纔不要,”我輕快地撇撇嘴,“好髒啊,要不,你給我喂口水,我好把自己的口腔清潔一下。”
“哼,你也知道自己口臭啊。”她當然沒有再用先前的辦法,只是用吸管給我飼了些水入口。
唉,失望啊。但加代子的話,還是讓我有了一絲感悟。沒錯,加代子對史泰龍的好感是無法掩飾的,但肯定沒有得到迴應,這兩人,不論從什麼角度說,都差得太遠了,唯一就是加代子有小精靈這個優勢帳號,但大家都知道,這是筱筱打下的江山。
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她對紫娟有一種天生的防犯,而對我,似乎沒有,只有在我身上,她才能找到那種先天的優勢。但是她的提議,卻似乎拔起了我心中的一根弦。
不,應該是筱筱,是筱筱留在這個身體裡的一根弦。她對史泰龍的愛慕,在我眼裡,完全沒有任何掩飾,他們的差距更大,但這種差距在我看來,並非是不可彌補的,至少我現在右手已經能動了,能夠觸及紫娟身體的柔膩,能夠感知那個身體的溫度,我知道這對於筱筱的身體肯定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只要走出第一步,那麼就會有無數步在等着我。我可以想辦法保住筱筱父親的帳號,爲什麼就不能幫她贏取史泰龍的愛情?
這種完全不明白的情感,對我來說,肯定是太困難了,但我有自己先天的優勢:“哎喲,不好,快到登出時間了,加代子,麻煩你把我的手放正了,我要再次登錄遊戲。”
“紫娟在遊戲中,有一定的意識可以感受到外界的活動,很可能是她的腦電波儀有設置。”第二天,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加代子,其實這基本就是紫娟特意要讓我知道的。
加代子果然有了反應:“我就知道事情不對。”
她們之間確實有積怨。在那個令人震驚的下午,筱筱出事後,紫娟在第一時間通知公司的保健醫生治療取證,第二時間居然直接在遊戲公司內部提出對加代子的質疑,一共是提了六點,但其中有三點實在太荒謬(包括說加代子對筱筱進行了生理攻擊……),被泰格總監直接摘了,但加代子還是不得不到遊戲公司接受質詢,直到保健大夫對剩下三條指控都明確了不是造成傷害的原因。
鑑於加代子的身份,有人表示質疑保健大夫的取證判斷,但公司還是迅速把矛頭指向紫娟,很快由她管理的技術組提供了對她不利的證據。據史泰龍事後瞭解,技術組認爲這種低級錯誤根本不會造成玩家生理傷害,但公司高層還是迅速從理論層面接受了這種解釋。而紫娟對此指控堅決予以否認,她說自己是資深玩家也是專業技術人員,在護理工作上也嚴格要求自己,不可能也不至於那些可笑地犯這種低級錯誤。
加代子作爲受害人之一,順理成章地在室外觀看了定罪的過程,她注意到這裡面的一細節:當時紫娟一口咬定,當時現場,有人可以證明她說的屬實,以腦電波儀記錄來判定筱筱當時是被摘了腦電波儀,其實是存在疑點,不排除有其他可能。這話她說了三遍,每次都有朝一個方向看,但是她始終沒有說明這人是誰,最後幾乎是含淚籤認了供述狀。
從加代子的角度,無法看清紫娟偷視的那個方向都有誰,但是憑大鬆叔叔的事後回憶和作爲女人的直覺,她知道,一定是泰格總監,那天泰格總監親自下手勒令紫娟認罪,這個過程本身就不像是他的風格。大鬆叔叔也想到了,如果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那麼車庫外的監控錄像一定能留下行蹤,但等他們前往調查時,很詭異地發現從兩天前起,監控已經被取消了,技術組出面承認,是因爲這個區域的腦電波記錄儀已經完善,可以取代監控報警。
但是以史泰龍在技術部門調閱資料,可以明確,在筱筱出事前,技術組根本不可能下達過這方面的要求,畢竟有監控總比沒監控要好,但是更詭異的,從那以後,車庫外的監控就再也沒有恢復。
而接下來那次,也就是幾天後晚上九點半,報導所說保健大夫例行查房,其實是加代子在第一時間到達並通知的,那麼寫主要是爲了規避相關方面的調查,但她也有人證,就是史泰龍。那天她覺得心神不屬,主動去找史泰龍,而對方告訴他遊戲出了一點問題,而且紫娟在遊戲裡的角色表現有些怪異。他們決定去找泰格總監,結果人找不到,纔去找的紫娟。以當時紫娟的樣子,她沒讓史泰龍看,但在保健醫生到來前,她還是自己先分析了一下,作爲女人,她很明確,紫娟的狀態絕不是抽搐失神那麼簡單,當時的那些下體污漬很明顯是剛剛經歷了一些不尋常的事(到底什麼事,她就是不肯告訴我,急死人了),現場很有可能還有一個男人在。
以她的經驗,發生事情的時間肯定是在遊戲時間裡,這也印證了史泰龍所說紫娟狀態不對的情況,而在遊戲狀態中,人是絕對沒有意識來完成那種事的,那麼當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紫娟是被人強行姦污了……
事後保健醫生取證時,有意把那些污漬的描述模糊了,讓大家第一反應不會想到那個方面去,而這事是獲得了大鬆叔叔的首肯,因爲現場目擊證人都與公司高層有着直接關聯,如果有不利證據流傳出去,對公司的形象影響太大了。
“當時我能感覺到,泰格總監也在現場,躲在一個我們沒有注意到的角落,直到大家趕來時,他才若無其事站到大家中間,做出一個密室殺人的現場來。我當時有特別注意過,那一批趕過來的高層我都認識,裡面沒有泰格總監,我想,要不是史泰龍那天和我在一起,很可能他就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但即便她有這樣的判斷,也不能向別人提及,因爲遊戲中人會失去了主要意識,就算是進入論壇,外部意識也是模糊的,以她判斷絕不可能做那種事,就多等幾分鐘不就行了?爲了這個,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就更是不可能。但泰格總監對紫娟的情況分析引起了她的注意,這證明很可能紫娟在使用腦電波儀過程中有外部清醒意識,並不是僅僅像技術組認爲的有微弱的意識。
如果今天我的判斷是對的,那這個推理就能成立,泰格總監在她看來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可是你說的,都沒有證據了,當有你的口述是絕對不夠的,”我有些遺憾,其實對那件事,我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只不過是瞭解得不夠深刻,不知道爲什麼。
“對啊,我可以直接用她的腦電波儀,反正現在我也要登錄遊戲,小精靈的事,我又管不了多少。”加代子說幹就幹,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寬衣解帶,躺在我身邊,直接戴上腦電波儀,“唔,這汗味可真重。”
“這樣不好吧,”我吃了一驚:“用別人的腦電波儀,可能出風險的。”
“不會,我的帳號可是受到特別保護的。”她愣了下,“還真是的,我都登錄遊戲了,居然能和你講話。”
看她神智那麼清醒的樣子,我心裡一沉:昨晚上,紫娟表現出的昏迷狀態,很可能就是一種欺騙,她這麼做不僅僅是爲了能夠對我實施足夠的監視,更可能本身就是技術組對原有腦電波儀改造的一種方式,說不定她就是這塊項目的負責人。
很可能那天我能得手,這是一個重要的原因。這對於筱筱將是雙重的威脅,我能感覺到,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這裡將成爲她,也是我的一個墓園。
她根本沒意識到,只是唉聲嘆氣,“這腦電波兩種意識體工作,還真是很不習慣。哦,她現在每天不是要上班麼,這點時間她不好好表現,還等着被公司炒魷魚啊。”
看着她嬌憨的模樣,我當然是無話可說,只是藉着這個機會,好好打量她,那胸前的弧度沒有紫娟那麼優美,但配合她的側臉,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恬淡美。這時候,她應該是把全身心都投入到遊戲中去了,臉部有着些微的抽搐,這讓我突然明白:很可能這種表情就是使用這種腦電波儀會特有的,像加代子先前也在我面前用過,但整個遊戲過程,臉上總是鬆弛而平靜。這時候,她是不是沉迷進去呢?在被子下,我的右手開始蠢蠢欲動,一種力量,逼使我將手擡起來,慢慢往她那兒移動過去。
感覺好很多啊。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