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微微點頭，我給雨一個鼓勵的目光，進入凱蘭登堡後，他似乎有些變化，這次末未的離開，又對他有不小的打擊。
這次行軍，可能是我有生以來最大規模的帶兵了。整整25萬HP的大軍啊，四個營的整編人馬加上我的直屬部隊——我和Z走在最前端，離開凱蘭登堡二天了，後面末還沒能出城。
這是我的要求，反正末的部隊還有一個轉移恢復的過程，未的屬下，每個僧侶都要配合褲、蕩的部隊至少佔領兩個地塊，實際上末先出來已經恢復的部隊，也加入了，連未也不好意思，親自參加——其他的遠程部隊都還在城裡耗着呢。這讓我的直屬部隊沾了光，順便也打一些，可惜，只有經驗值，地塊的收入暫時還歸褲所有（當然，我也有一半）
“隊長，我還是不明白，”能這麼和我說話的自然是Z，“以防禦力來說，你是最強的，其實由你守禦，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肯定不會輸過王國軍的，爲什麼每次需要堅守的時候，你反而要避開呢？”
“防禦不是一切，”我沉默許久：“如果我們只是整天頂着，互相拿些經驗值升級，這倒也無妨。可如果我們想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進攻，只有最強的進攻，纔是最好的防禦。”
“可是畢竟是敵強我弱，進攻造成我們的戰線拉長，防守的難度就會更大的。”Z似乎在擔心什麼，卻不好明說。
“這裡邊有兩個度，一是我們的進攻，不能引起整個王國的震動，換句話說，我一直同意，我們絕不可以是與現在王國軍對抗的規模，甚至不能是相當的級別。二是我們的防禦，不能讓王國軍覺得是完全無法攻克，所以不斷地改變戰場，就能在對方不覺得自己實力不足的情況下，保持住最大的既得戰場。同時，你也看到，由於我是總首領，採用跳出—歸建—避難所的方式，是目前最好的遁逸之門，當然啦，如果換個角度，雨是總首領，我會很樂意守城的。”整個城有36個前沿戰場，以兩營兵力要守住，確實不容易，這也是我們這次能迅速破城的原因——城守軍不到一個營，他們太相信城防的能力，卻太忽略了玩家的購買能力。
“隊長是不是真想讓雨大人作總首領？如果那樣，他是一定不會像隊長一樣選擇離城的。”
這話包含了太多信息，以至於我只能微笑不語。我相信，如果能認真做一次戰場推演，目前的戰局應該是最有利的，我所作的決定並沒有錯——如果末未兩人不離開，我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王國軍消磨乾淨。
“我不是說隊長的決定……”Z顯然又讀到了我的意識，乾脆用意識傳過來：“我擔心的是雨大人。”
擔心？這個詞的歧義太多，但我知道，Z一貫是對雨的生命安全非常關注，一貫地對雨有充分的崇拜和信任。可是……
“我是真的擔心。隊長，你應該能注意到，雨大人進城後，有很大變化。”看來我是遲鈍了，要有變化，在我看來也就是一點點：雨對凱蘭登堡內的熟悉程度，比堡外還讓人吃驚。
“是的，這事可能只有我知道了，其餘的隨侍，經過這麼長時間裡，都已經不在。”看來Z要告訴我往事了，這其中有沒有情節性任務之類的，可要豎起耳朵認真聽一下：“這個堡，就是雨大人在七十年前，力排衆議，說服農民軍首領，一手策劃建成的。這個過程整整經歷了兩年，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將，卻能指揮調度上百萬的大軍逐次抵禦，直到凱蘭登堡巍然屹立，讓王國軍望而卻步。那一戰後，雨大人也以小將之資，升任農民軍的三首領。”
哇，真想不到，雨還有這麼輝煌的戰績，只怕那時候王國軍的裝備太落伍，或是兵力太少的緣故。
Z顯然明白了我的想法：“那時候，王國軍派的已經是裨將的整編部隊，但農民軍這邊實際上只派了七個小將的部隊，在雨大人的指揮下，內外夾擊，一戰定功。此後，每年王國軍都會派軍隊前來，都是裨將級的整編部隊，但實力卻是逐年降低。雨大人的判斷是，因爲國境線上戰爭日頻，王國軍實際上是想放棄這塊薄瘠之地，養一支農民軍來提升新軍的級別實力。
在這幾十年中，農民軍不斷整編，形成兩個裨將，幾十個小將的規模，而雨就是小將之首，行軍中定策之事。農民軍逐漸把周邊地區完全地納入了自己所有，但由於軍隊規模過大，兵驕將惰，再加上多年戰爭，級別增高，軍中收入逐漸不抵消耗。雨大人雖然一力勸課農桑，也率本部親力稼穡，終究只能在凱蘭登堡推行，眼看……”
“老大，等等我，”偏偏這個時候，蕩趕上來，大呼小叫的，難道他就不知道，以他的速度，要趕上我完全不是難事？
“老大，我這次表現不錯吧。”蕩把Z擠到一邊，“這次你下命令，我可是一力支持的。”好像就他反對過一次，不過和以前相比，他確實安靜多了。
“怎麼，難道你不想脫隊，當小將？”
“大將還可以考慮，小將有什麼意思，”他大大咧咧地笑，“你看，我可是嚴格執行你的命令，只帶了四個木精靈出來，其他的部隊全給留下了，還有我花老錢買來的攻城車，老大，你想想……”
“對呀，攻城車！”我恍然，“忘提了，攻城車放在城裡不起作用，你趕緊通知褲把它運出來。”這東西我算見識了，原本每個英雄一臺的玩意，在這裡，走得比農民還慢，這次當然沒想着要帶出來。
“你以爲啊，我當然早把他埋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了。”蕩得意地笑，“對了老大，你別打岔呀，我還沒說完呢。我這個月跟着你，先丟了一個六營，然後費盡心力組建的部隊又送給褲，你這不是把我當新兵訓練營了？”
“什麼新兵，”我笑斥，“那些可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油子，除了你，誰還能降伏得了。”
“這倒也是，”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把話就收下了：“不過老大，這召兵可是很花錢的，你就不貼補貼補？”
“要貼補，也是你幫褲吧？他可是把你的消耗全接手過去了。”鄙視他，在我們中間，他絕對是最有錢的，那一段時間收入幾乎和我相當，算下來，他的積蓄絕不少於2萬金幣。（不過我還真沒問過攻城車花了他多少錢，想來撐死也就弩車的價吧）
“嘿嘿，那當然，他可不像我這麼懂經營，這兩個月被你發配得，都快窮死了，我不幫他幫誰。可是老大，我們掙的每個金幣都有一半落入你的口袋，就好意思不接濟接濟？”
“嗯，算起來，我手上是還剩了四千多金幣……”
“不會吧，才這麼點！”他誇張地大叫。
我忙嚴正地告訴他：“你以爲呢！你們的收入有一半給我，但你們全部的消耗加起來都沒我多（我還有直屬部隊），你以爲小將是好當的。如果不是讓憨先脫隊，我已經沒錢了。說白了吧，如果褲能把金洞守久些，我們大家纔有希望撐下去。”
“哇，果然老大，你讓我脫隊，分明就是想省下這份消耗！”
“沒錯啊。不省你的，省誰的，這一片地上足可以編制四個裨將的部隊，如果都在我手上，單消耗我一週都支撐不下去。”
“夠狠的老大，算我看走了眼，”還好，他完全掩飾不了笑意：“那你也該讓我先脫隊吧，爲什麼是憨那傢伙先。”
“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我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憨是那種讓我看不懂的人，在我手下，我不放心。而你們，都是我真正的朋友——要不是看你錢太多，花的錢更多，纔不讓你脫隊呢。”
蕩的眼，看着水汪汪的：“譁，老大，我對你的崇拜之情，有如……”
幸好末未也趕上來，我忙打斷他：“別拿小將是好當的，你現在也有29級了吧，要趕緊着追上褲，還有，以後升級把點加在知識上，多攢些MP。”
“嘿嘿，放心吧，我會在英雄榜上等着你的。”
那麼容易？我可是很不看好你的。至於末未……他們好歹也處久了，不再像以前那麼沉默，一路上打打鬧鬧，比以前幾次行程都要有興味許多（也不想想，將近三個營的兵力護衛着呢，就算王國軍都來，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只是苦了Z，一肚子話要說的，卻根本插不進來。;